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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八臂猿断指斩义弟》

话说燕云辞别众侠,赶奔江西紫竹山飞云观。非止一日,这天来到一个地方叫玉山镇。天色将晚,燕云准备找个客栈歇脚。突然发现前边走着两个熟人。一个背着嗜血骷髅双爪,一个人没有耳朵,背着分水狼牙镩。燕云一看,心说:“这不是血手鹞子杜永光,跟江上霸下杨冲吗。天王寨被破了之后。在断魂庄没看见他俩,他们俩怎么在这?这俩人不定又要干什么坏事呢,我且跟着他们看看。”燕云便在后边悄悄的跟着。天都要黑了,这俩人并没有找客栈。而是一拐弯下了大道。走不太远,前边闪出一片庄宅。远远望去,有三层房舍。看来也是富户人家。也没等人通秉,俩人径直而入,门口并没有一个人。燕云走到这片庄宅大门一看。上写“刘宅”两个字。门口张灯结彩,像是办喜事。但是一个人也没有。燕云心说:“好生奇怪,办喜事怎能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也没有。”燕云绕到旁边,脚尖点地。跃上墙头,往院子里看了看。院子也是灯火通明,牵红挂绿。俨然一副办喜事的样子。但是院子里也没一个人。燕云飘身形进了院子,转来转去。来到客厅,往里一看。杜永光,杨冲两人大大咧咧的坐在厅上。旁边有个六十多的老头,唯唯诺诺,哆哆嗦嗦伺候着。燕云正要听他们说什么。突然从后院传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又好像有个丫鬟喊道:“老爷,不好了,老夫人上吊了……。”老头一听。慌慌张张的干紧往后院跑,边跑边哭。燕云一看心说:“到底怎么回事,办喜事怎么老太太上吊了。”随后跟着老头往后院走。杜永光,杨冲也跟着老头往后院跑。

老头跑到后院。老夫人已经被救下来了。坐在地上,旁边歪着一个板凳。旁边有个十六七岁的姑娘,跟一个丫鬟。趴在老太太身上哭。老头一看,哭着道:“老婆子,你怎么这么傻。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呢?”老太太刚缓过来。一看是老头,哭着骂道:“你们老刘家祖上造的孽,报应在我姑娘身上。这孩子才十六啊。就要被抢走了。你们老刘家缺了德了,缺了德喽……。”一边哭一边骂。老头搂着老太太,搂着姑娘,也是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杜杨二人也随后进来,二人见状也不说话,径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随手端起来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咂着滋味,又抖着二郎腿道:“刘员外,傻不傻?可哭的什么?二寨主看上你家姑娘了。那也是她的造化。你说,你姑娘嫁过去又不会亏待于她?吃穿用度不愁一应都是现成的。往后在这玉山镇,谁还敢惹你?有这样一个女婿撑腰。有什么不好的?”杨冲也说:“就是嘛刘员外。作什么想不开?快劝劝姑娘别哭了,再劝劝老太太,这又是何苦来?”刘老头一听哭着道:“二寨主都快六十了,我姑娘才十六啊。”杜永光不耐烦的道:“行了行了,快别哭了,让姑娘打扮打扮。一会子花轿来了。好送姑娘上山,好多着呢。”

燕云听明为了何事,便迈步进了屋里。对着二贼道:“二位,替人做这样好媒人。不该请我喝杯喜酒吗?”两人回头一看是燕云。登时唬魂飞天外,也没了刚才的威风。他们二人在天王寨都吃过燕云的教训,今日在此帮人作恶。焉有不怕之理。扔下茶碗转身就跑。燕云喝命:“站住,再敢多走一步,我摘了你们的脑袋。”二人吓得登时站住,不敢乱动。只乖乖的回来,站在燕云的跟前。燕云也不理他俩,回头搀起来地上的人。问老头道:“您是刘员外吧?”老头一时闹不清怎么回事。也不知燕云是做什么的。因而擦着眼泪喏喏的道:“老朽刘福生。”燕云道:“刘员外莫怕,发生什么事了?您给我说说,看我能不能管。”刘福生一听这话方悟,知道燕云跟他们不是一起的。只是面对二贼。有些胆怯,只不敢说。燕云笑道:“有我在没关系的,大胆的说。天塌下来,有我跟你做主。”

刘福生心想:“横竖也是一死,说与不说都是一样。见这人是个年少英雄。虽然不指望他给申冤。跟他诉诉委屈也是好的,也算死之前倒一倒我这一肚子话。”这才壮着胆子,仔细的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玉山镇北边有座山,叫青石山。山虽然不大,山上有个山寨,叫麒麟寨。麒麟寨有两位寨主。大寨主八臂仙猿严世宽。二寨主九尾灵猴徐少重。二人占据青石山麒麟寨。手下有几百喽啰兵。徐少重是徐家集的人,被燕云杀的夜蝴蝶徐成是他的侄子。杜永光,杨冲在天王寨被破之后。没地方可以去。他二人就投靠了麒麟寨。临时做了山寨头目。他二人上山的时候,大寨主八臂仙猿严世宽不在山上。应约去了五虎岭断魂庄,到现在还没回来。徐少重看守山寨。前两天,心中烦闷。便带着喽啰下山闲逛。正好遇到刘福生带着夫人庞氏,女儿刘玉婷,去庙里上香还愿。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徐少重。徐少重一看这姑娘,十六七岁,花样年华。标志的不得了。虽然不是倾国倾城。但是在玉山镇。绝对算的上是个美人。一时兴起,尾随着刘福生到了刘宅。刘福生一看是徐少重,虽说麒麟寨平时并未欺压百姓。毕竟是山大王,哪里敢得罪。慌忙往里让,好生伺候。徐少重跟刘福生说:“刘员外,今日贱足踏贵地。是为了一桩美事而来。”刘福生一时猜不透余少重的意思。只诺诺的问道:“有什么美事,还请二寨主明示。”徐少重说:“刘员外,时才你跟着夫人带着一个姑娘,去庙里上香。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你什么人啊?”刘福生道:“那是小女玉婷。”徐少重一听,眼睛喜的眯成一条缝,手捻胡须道:“这就是了,我来不为别的,为的就是向刘员外求亲。我想娶小姐为妻。你我结为亲家,这岂不是美事一件吗?”刘福生一听,登时吓的面如土色。痴口道:“二寨主,小女已然订过婚了,怎能退婚再嫁。这可使不得。”徐少重把眼一瞪道:“刘老头,别不识抬举。定了婚就不能退婚吗?既然我看上了。废话休提。后天晚上,我派花轿来接玉婷小姐。记着,府上张灯结彩,给我装扮的喜庆一点,别惹我生气。不然,你们家鸡犬难留了。”说着从腰里掏出一块银子。往桌子上一放道:“这是聘礼。三天后我来迎娶姑娘。”说完走了。

刘福生一看,这可怎么办?回去跟老伴一说。二人除了哭,什么都做不了。无奈只能按照徐少重说的,把家里张灯结彩。准备完了,刘福生把家下人都叫过来。刘福生说:“各位在我这这么些年,亏待大家的地方我刘福生给各位道歉了。现在家门不幸,生此腻事。为了不连累各位。只能让大家走了。各位去账房支银子,能拿多少算多少。算我刘福生赔尝大家的。”老头说完,回了内宅。家里人都走了,只有玉婷的贴身丫鬟。丰儿没走。说要陪着小姐。刘福生感激涕零。但是有什么办法。小姐玉婷哭的死去活来。宁死不嫁。今天日子到了。徐少重派杜永光,杨冲。先到刘宅看看。正好遇到燕云。

燕云听完了。咬牙骂道:“这样的恶人,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接着对刘福生道:“刘员外,这事被我赶上了。你就别怕了,包在我身上了。”刘福生说:“二寨主武功高强,而且还有一大帮人呢。你一个人怎么管啊?”燕云道:“老人家放心,不碍事。”回头看了看二贼,乖乖的低头在那站着。燕云道:“你们两个助纣为虐,我本当杀了你俩,以绝后患。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先留着你俩的狗命。现在给你们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若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就宰了你俩。”

杜杨二人深知燕云的厉害,别看王毅仰仗着轻功能跑。他俩一个也跑不了。只能诺诺称是。燕云吩咐道:“杨冲,你回去告诉那徐少重,就说刘家已然准备好了。就等着他迎娶新娘子了。如果出了什么纰漏他没来。你可仔细你的脑袋。别说我心狠手辣,以后哪见到你哪杀。听懂了吗?”杨冲说:“不敢,不敢。”说完,回去了。

燕云看着杜永光,着实生气。存心想教训他一番。便吩咐他坐下。回头跟刘福生道:“小姐的婚服在哪里。来,给他换上。”杜永光身材不是很高,穿上婚服,虽说有点紧,但也穿得下。把拢在顶心的头发打散了。重新梳了个流云鬓,把结婚用的首饰插了满头。见他的胡子太长,便拿出剪刀来把胡子给剃了个干净。让丰儿给他擦胭脂抹粉的打扮一番。这不伦不类的打扮,臊的杜永光无地可容。自己行走江湖几十年,哪里受过这个。但是又不敢反抗,只能忍着。燕云看着杜永光这身打扮,也忍不住发笑,因道:“杜永光,你假扮新娘,把我带进麒麟寨,你可就算活了。不然,你就给自己准备后事吧。”回头又跟刘福生说:“一会他们来,就说我是玉婷小姐的堂哥。我叫刘云。要送妹妹出阁。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

刚刚准备妥帖,就听外边锣鼓喧天。徐少重还真来了。披红挂彩,满脸春风。骑马而至。

杨冲真怕极了燕云。回去就跟徐少重说。刘家准备好了,去迎亲就行了。杜永光在刘宅张罗着呢。徐少重这才带着喽啰兵来娶亲。刘福生一看徐少重来了,赶紧迎接到门外。见一队人马,约有百是来人。个个带着武器,虽说穿的倒还得体。毕竟是贼,还是胆战心惊。

见徐少重从马上下来给刘福生一施礼,嬉皮笑脸的道:“岳父大人在上,小胥有礼了。”燕云心里暗骂道:“一把年纪了,真真的不要脸。”刘福生只能强颜欢笑的说:“二寨主,岂敢岂敢,里边请。”让进来之后。徐少重就问:“小姐准备好了吗?”刘福生说:“准备好了,等花轿呢。”徐少重听这话,登时喜笑颜开。哪里还记得杜永光在哪里啊。赶紧说:“好,好,赶紧搀小姐上轿。”众人把杜永光搀上花轿,杜永光又羞又臊。但是不敢吭声。燕云一看徐少重,长得身材矮小,缩腮瘪鼻,一双小圆眼珠。几根稀疏的眉毛。薄嘴唇,满嘴小黄牙。一撮山羊胡,满脸皱纹,背着一口宝剑。简直的是个活猴。燕云随着花轿旁边一站。腰悬宝剑,满面含笑。徐少重见燕云生的不凡。气质压人。便问刘福生:“这是谁?”刘福生赶紧说:“这是我的侄子,叫刘云。听说妹妹要出阁。当哥哥的要送送。”徐少重说:“这样啊,看样子还练过武术,好,好,不行以后就跟我干。少不了他的好处。”燕云赶紧说:“多谢寨主提拔。”杜永光在轿里心说:“这是阎王爷到了,徐少重,你要倒霉。”知道燕云在花轿旁边,杜永光更不敢出声。

这一行人抬着花轿,吹吹打打进了麒麟寨。一进麒麟寨,便有喜娘搀着杜永光出了花轿,进了花堂。就听有人高声喊着:“一拜天地。”

此时杜永光实在忍不住了。把盖头一掀道:“别拜了,是我。”众人先是一愣,细看了片刻才认出来是个男人。不由得哄堂大笑。徐少重也不知怎么回事,因问道:“怎么是你?新娘子呢?”杜永光来不及解释,把身上的衣服一撕,边扯头上的首饰,边往后堂跑。

燕云也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道:“徐少重,你恶贯满盈了。还想新娘子?”徐少重听这话不像,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燕云一笑道:“燕云燕天弘。”徐少重一听是燕云,便道:“燕云,我来问你,我侄子夜蝴蝶徐成,是不是你杀的?”燕云说:“不错,采花盗柳的淫贼,人人得而诛之。”徐少重咬牙说:“真是冤家路窄,你竟然敢跑到我的麒麟寨来送死。”燕云道:“我是来送你去死的。你欺压良善,强抢民女。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徐少重见燕云搅和了自己的好事,又说出来这样的话。已经气的须眉皆炸,听燕云这样一说。哪里压的住火气,不等燕云说完,抡掌就砸,恨不得一掌把燕云给砸死,燕云的翻云掌,又跟普闲和尚学了连环穿心掌。徐少重哪里是对手。二十几个回合已然堪堪不敌。被燕云逼的上窜下蹦,左躲右闪,连连倒退。突然,燕云左腿一弓,身形一矮,右腿脚尖已然钩住徐少重的脚后跟,左掌一领双掌。右掌已经到了胸口。只听“啪”一声,打个正着,徐少重登登连退两步“扑通”摔倒,坐在地上。燕云心想:“这样的恶贼,打死一个少一个。”因道:“徐少重,你作恶多端,今天我要为民除害。你闭眼吧。”说完,抬右掌就要打死徐少重。

这时从人群外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燕天弘,休得放肆。”众人回头一看,外边站着一个人,身材高大魁梧。四方大脸,剑眉虎目,鼻正口方,满脸英气。海下一副花白胡须。长约半尺,洒在胸前。腰中盘着一条金丝软藤棒。往这一站,威风凛凛,表情威严。喽啰兵一看赶紧跑过来说:“大寨主,您回来了。”此人也没理别人,径直过来道:“燕云,你好长的腿子。从五虎岭跑到麒麟寨来捣乱。没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吗?一个人就敢来我的山寨捣乱。还要伤我山中之人?”

燕云上下打量打量并不认识,也不客气的道:“你是哪位?”这人道:“燕云,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本寨八臂仙猿,严世宽。”燕云可听说过严世宽名头,掌中一条金丝软藤棒,一套白猿拳。那在绿林当中,是出了名的人物。心里也倒抽一口凉气。只冷冷的道:“真想不到,江湖上有名的八臂仙猿,竟然是个横行乡里,欺男霸女的恶贼。”严世宽听完不气反乐,一笑道:“燕云,虽然我严世宽落草为寇,不是什么大英雄。但是山规最严,别说我严世宽。就是我手下的喽啰兵,都没拿过老百姓一针一线。你何出此污蔑之言?”燕云冷哼了一声道:“徐少重,抢人家刘福生的女儿做夫人,这怎么说?”严世宽听完脸色一变道:“真有此事?”燕云冷讽的笑道:“你没看你山上在办喜事吗?这老新郎官不就在这吗?”

严世宽这才发现山上张灯结彩。这时徐少重已经被人搀起来了,忍着胸口的痛走到严世宽跟前说:“大哥,是我。是我一时糊涂。看上了刘员外的姑娘。一时冲动,才做下错事。大哥原谅我这一次吧,”这时严世宽已经铁青了脸。沉声问道:“山规第一条是什么?”徐少重浑身一震道:“不许抢男霸女,违令者……。”说到这,徐少重不敢说下去了。严世宽瞪着眼正色道:“违令者怎样?”徐少重咬牙道:“违令者斩。”说完扑通跪下道:“大哥,原谅我这首次吧。再也不敢了。”严世宽道:“想当年,老三跟山下的寡妇通奸,打伤人命。是你亲手动的刑。为的就是让你记住教训。今日你怎么能做这样的糊涂之事?”徐少重道:“是小弟一时糊涂,还望大哥绕我一次。”严世宽面色惨然,仰天长叹。半日方道:“非是大哥无情,只是山规难容。留句遗言吧,哥哥送你上路。”徐少重吓的浑身发抖,苦苦哀求。燕云冷眼在旁边看着。

严世宽吩咐喽啰兵道:“拿酒来。”喽啰抱过来一个酒坛子。满满的倒上三碗酒。跪在徐少重对面道:“贤弟,你我有结义之情。今日你犯山规不罚,我何以正山规。吃哥哥三碗酒。哥哥送兄弟上路。”徐少重泪眼婆娑,双手颤抖。接过一碗酒道:“大哥,兄弟本是绿林大贼。蒙哥哥教导多年,本以为改邪归正。没想到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既犯山规,死不足惜。能结识大哥,此生无憾。”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又端起来第二碗酒,对着山上的众人朗声道:“蒙众位兄弟不弃。我徐少重在麒麟寨做了二当家的。虽说落草为寇,这些年我也算改邪归正。然而我一时起了歹心。为山规所不容,死不足惜。我死之后,望合山弟兄,以我为戒,切不可再做错事。”说完将酒一饮而尽。又端起来第三碗酒,泪眼看了半日。又看了看严世宽,就见严世宽默泪如注,咬牙不语。回过头来对燕云道:“若非燕少侠制止,今日我徐少重便坏了山寨的名声,大哥的名誉。算来你也是我山寨的恩人。临死之前,有一事相托。我大哥不谙世事,为人耿直。若少侠不弃不离可与我大哥交个朋友。以后多多帮衬,我纵死也无憾了。这碗酒我敬你燕云。你我结个鬼缘。望燕少侠成全。”说完一饮而尽。把酒碗往地上一摔,双手一背。低头道:“请大哥动手。”

山上众人听完,尽皆跪地。齐声道:“大寨主开恩。”徐少重又道:“请哥哥动手。”严世宽从喽啰兵手里接过鬼头刀,眼含泪水道:“想到年,我严世宽在川陕道上,收复你弟兄二人。你和老三顾金堂本是江阳大盗。念你二人有悔改之心。我才跟你二人结义,结义之时。有言在先。任谁犯山规,由我三兄弟之中一人动手。老三不在了。只有哥哥送你上路。兄弟如手足,老三去时,我曾自断食指,以敬老三。今日送兄弟上路。我再自断一指。以敬你我兄弟之情。”说完,钢刀一挥。把自己左手的中指斩下。

徐少重跪在地上,又道:“大哥之情,小弟来生再报。请哥哥动手。”说完闭目等死。

此时燕云也百感交集,不知自己是对是错。因道:“严寨主,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二寨主已有悔改之意。莫如网开一面,以儆下次?”严世宽听罢,摇头道:“若饶过此回。怎么对得起我那三弟?怎么对得起那些因触犯山规而死的弟兄?”

严世宽咬牙对着合山众人郎声道:“送二寨主上路。”众人跪地,行山规之礼。钢刀一挥,斩了徐少重。命合山举丧,安葬徐少重。一时撤去红彩,合山挂白。令人叹之不跌

严世宽回头对燕云道:“少侠,在厅上等我一会儿。我亲自去刘宅赔罪。”说完带着几个人,拿着礼物下山去了。

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