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郑回请彭天翔攻打天王寨救出江雨。彭天翔道:“诸位侠客,既然看得起彭某。彭某自当皆尽全力,只是攻打天王寨不是小事,你我要从长计议。”说完吩咐下人,摆上酒宴。郑回等人虽无心喝酒,在酒席上商量对策,只得勉强坐下。小太岁高岚,是个晚辈。因是客人,不与众侠坐在一起。被彭晨让到偏厅,摆上酒席,彭晨陪饮。
正在踌躇闷饮间,玉顶飞天鼠冯通从外边进来。高岚彭晨忙的起身让坐。冯通坐下,看着高岚“噗哧”一乐。彭晨见冯通笑的莫名其妙,又当着高岚显得没有礼貌。便道:“师兄,为何发笑?”冯通只是不言,先喝了口酒,咂砸滋味。半日方道:“高岚兄弟,我听说江大侠被困天王寨?可有此事?”高岚听问,脸色微红道:“唉,是我废物,才让恩师遭难。”冯通见状便安慰道:“不算什么。”又道:“怎得没救出来啊?”高岚遂将前后之事细说一遍。冯通听完,嘿嘿一笑。拿着只筷子比划着道:“兄弟,你们被骗了。他们哪里会开什么英雄会。分明是这个范平的缓兵之计。他们动武要吃亏,所以才这样说。”高岚道:“我也知是缓兵之计,只是师父性命在他们手里,也无可奈何。”冯通道:“我且问你,想把江大侠救出来么?”高岚见冯通说的胸有成竹的模样。忙问道:“冯大哥,你有办法不成?”冯通又喝了口酒,把嘴一撇,捋着几根黄胡子道:“有我冯不通办不了的事吗?”彭晨反倒心中起急。赶着忙道:“师兄,别卖关子啊,快说,是何办法!”冯通道:“二位兄弟,明的不行咱来暗的。咱们夜探天王寨,找到江大侠,救出来不就完了。”高岚听这话,有些泄气。因叹口气道:“冯大哥,不是我长他人的威风。天王寨可没那么简单。刘井悬,常东莱,贺宏等人,也不是好对付的。”冯不通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掷道:“怕了吧,在我眼里,他们就是贼,没甚了不起的。咱们今晚就去,把江大侠救出来。”彭晨向正厅指了指道:“师兄,要是我爹知道,他可饶不了咱们。”冯通自然知道彭天祥家法最严,只道:“咱们晚上去了,救回来江大侠,师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能责怪咱们?你俩敢去么?”高岚彭晨互看一眼。冯通毕竟是要救自己的师父,听这话一时热血沸腾,豁的站起来道:“好,我去。”彭晨素常知道冯通诡计多端,也能惹事。见他信誓旦旦的做派,当着高岚的面,若说不去。第一失了朋友义气,第二反觉自己胆小。因道:“好,我也去。”冯通一笑,拍着胸脯道:“这就对了,你们放心。凡事有我。”
晚上,三小穿上夜行衣,收拾好应用的东西。偷溜出房,他们也没走庄门,因为夜晚没有彭天祥的令牌,是出不了庄门的。只得趁机躲开巡庄的庄丁,偷翻庄墙,出了落凤庄。走了约一个时辰,来到琵琶山下的黑松林。高岚悄声道:“二位,前面就是琵琶山,我来带路。”说完晃身形在前带路。
三人穿房跃脊不消多时便来到分赃聚义厅。各找地方藏好。只听里面乱乱哄哄,就听刘井悬道:“无量天尊。范平,英雄会之说究竟是做何打算?”范平手摇小扇,两眼笑眯眯的道:“道爷,乾坤教设立五虎岭断魂庄为分舵。只派人来说,且使者未到。说句您不爱听的话,天下谁不知乾坤教的那二位圣人,四大剑客,八大护法,十二位侠客。江湖上谁惹的起,随便来上一位,他扬州四侠,燕云等等。他们哪个斗得过?我估计这两日就能到,所以我用缓兵之计,先稳住他们。到时把使者请到天王寨。还怕他们吗?”刘井悬和常东莱互看了一眼,相互点点头。范平又道:“使者一到,把江雨带来,他投降也好,不投降也罢,有使者处置。也算是我们的见面礼。你我脸上都好看些……。”
外面的冯通听了一会,无非是有关乾坤教的事。对着高岚和彭晨一打手势。三人找了个僻静之处。再看高岚已然气的面色铁青,咬牙攥拳,暗骂不叠。冯通悄声道:“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便转身走了。
不一会带来了个喽啰兵。往地上一摔,从腰中抽出自己的武器,一双铁筷子,一尺四寸长,通身乌黑,头前一个尖,往喽啰兵的嗓子一顶,恶狠狠的道:“小声些,胆敢叫嚷我先捅死你。我且问你,江大侠关在哪里?”喽啰兵早已吓的浑身直抖频道饶命。冯通道:“说实话我就放了你。”喽啰兵颤声说:“只听说江大侠在左寨的石牢里关着。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冯通一把抓住喽啰兵前胸衣襟,铁筷子在脖子上蹭了蹭又道:“你说的可是实话。”喽啰兵道:“我绝不敢扯谎。”冯通又道:“有多少人看守。”喽啰道:“铁掌秃鹰,蔡青蔡堡主看着。其他寨主不定时的去看看。没有多少喽啰兵。我就知道这些......。”喽啰兵还没说完,冯通手腕一送,铁筷子刺进喽啰咽喉道:“本想饶你,怕你坏了我的事,委屈你了。”说完把死尸拉到一旁藏好。回来道:“二位贤弟,你俩听我的。彭晨,你到右寨去放火,火越大越好。救人成不成且先不说,先燎一下他们的王八窝。火起来我们就动手救人。做完就去山下等,天亮没等到那一方就出事了,那就不要等了。回落凤庄报信。记好了吗?”二人点头。
冯通高岚来到左寨,按照喽啰所说,找到石牢。在暗地等着。不一会只听右寨锣声响亮,火光冲天。冯通悄声对高岚道:“兄弟,我去引开蔡青,你去救人。”高岚点头嘱咐道:“哥哥小心些。”
冯通扭腰往外一跳,把铁筷子抽出来,左右一分大声嚷道:“呀呔了嗨,打劫的来了,把钱掏出来。”喽啰兵被这一声唬的一愣,看冯通滑稽的样子,禁不住一阵大笑。有个喽啰兵道:“真是新鲜,跑到土匪窝打劫来了。你疯了不成?”正说着,蔡青晃着秃头迈步从牢房里出来问什么事?喽啰回道:“有人打劫咱们。”说完又笑。蔡青看时,只见玉顶飞天鼠冯通站在对面。身材不高,骨瘦如柴,手拿的铁筷子,晃来晃去的上蹿下跳。嘴里喊嚷着“打劫,打劫。”确实显得十分滑稽。蔡青喝问道:“你是何人?胆敢来此捣乱?”冯通笑嘻嘻的道:“我姓干,叫老,打劫的。最近手头紧了些,今天上山,让你们孝敬我几个钱花。”蔡青啐骂道:“呸,兔崽子,占我便宜。你找死吗。”冯通二目一瞪。厉声道:“哎呀呵,你个不孝的奴才,这是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旁边的喽啰一时忍不住掩口而笑。蔡青听完登时大怒,怒骂道:“兔崽子,敢打趣我?我拍死你。”说完晃双掌砸向冯通,冯通一闪身,铁筷子向蔡青左肋一挑,蔡青单掌往外一挂,单掌海底捞月,打冯通小腹。冯通就式往后一跃,扭头就跑。边跑边嚷道:“好儿子,追上干老子给你买糖吃。”蔡青气的两眼冒火,骂道:“兔崽子,让我逮着你,非掰了你的牙不可。”押掌在后边紧追。
冯通目的就是为了激怒蔡青,见蔡青追来,心中暗喜。这目的就算达到了。在前边跑的更快。毕竟道路不熟,只能在山寨里乱窜。正跑着,迎面来了几个人。蔡青在后边喊道:“截住他,他是探山的。”为首之人把手一挥,其他人左右一分,把冯通围在中间。
来的正是刘井悬,常东莱,范平,郭广安等等众人。他们正在分赃聚义厅商量江雨之事。忽然听得锣声大乱,有人嚷道走水了。群贼一阵忙乱,一时不知是怎么回事。范平高声:“大家不要着慌。”然后对贺宏道:“大哥,你带四弟去救火,我和二位老人家去石牢看看,恐怕是有人闹山救人。”贺宏答应着去救火,范平几人急忙赶往石牢,半路正碰上冯通。
冯通一看这么多人,心道:“倒霉倒霉真倒霉,怎么跑到包围圈来了。一会我如何脱身?那边救人还不知道怎么样。看来我得多耽误会功夫,好让高岚得手。”想罢干咳一声装腔作势的道:“哎哎,我说你们给我让开。我是来教训我干儿的,这可是我的家事,外人别管。”范平何等奸诈,悄声对柳井悬道:“老人家,您别听他胡说。赶紧去石牢看看,这小子跑不了。”刘井悬答应一声,绕过冯通。赶往石牢。
高岚见蔡青去追冯通,这就剩下四个喽啰。纵身一跃,宝剑一挥,四个人头落地。进来一看,牢里点着几盏油灯,光线昏暗,仔细辨认一下。只见石牢有三间房子大小,江雨坐在椅子上,用铁链锁在后边的石柱上,昏迷不醒。高岚忙的过来,拿宝剑砍了十几剑,剑刃都卷了,才把锁头砍断。没敢耽误,把江雨背在身上,转身就走。刚到牢门口,忽然闪出一人,伸二指往高岚的穴道一点。高岚登时不能动了。点住高岚的正是刘井悬,刘井悬口念佛号:“无量佛,好险,好险。若是燕云或郑回,今天就把江雨救走了。”说完把江雨重新锁好,派人看守,这时常东莱和范平也赶到了。只见冯通被人绑着,嘴里嘟嘟囔囔骂骂咧咧。
原来冯通想拖延时间,范平怎能容得。常东莱也不想费事,纵身跳过来,伸左掌打向冯通。冯通想拿铁筷子往外枝一下。常东莱不等冯通再还招,伸右手抓冯通的脉门,冯通想躲已然不及,向后一被。拿绳子就给捆上了。冯通虽然被捆,嘴还嚷道:“哎呦,哎呦呦轻点捆,我又跑不了。咱们没仇没恨的,何必呢。”
几人带着冯通来到石牢。范平一看,脸上肌肉一动。心道:“好险好险,一时疏忽,派了个饭桶看着江雨,险些坏了大事。”当即把脸一沉,吩咐道:“把他们两个押回聚义厅。”有喽啰兵压着二小,随着三人回到大厅。范平便暗下一令,把江雨偷偷转移出山,暗派郭广安,乔霸护送到五虎岭断魂庄。
二小被带到大厅一看,小凤凰彭晨,也被绑在大厅。垂头丧气,一言不发。范平因问道:“大哥,他是何人?”原来,彭晨没看得起天王寨,放完火也没跑。见贺宏带人救火,心想:“几个毛贼有甚了不起的。不如我会会他们。”想罢抽出雁翎刀,跳出来。一动手不是赛无常乔霸的对手,二三十个回合,被乔霸踢翻在地。这才被绑到大厅。
众贼落座,范平指着高岚问道:“高岚,我且问你,他俩是谁?你们还来了多少人?不说个清楚,我宰了你们?”高岚怒视范平,还没说话,冯通抢言道:“嘿嘿,要问我是谁?告诉你,人称玉顶飞天鼠,我叫冯通,表字不通,金眼凤的徒弟。他是彭晨,金眼凤的儿子,人称小凤凰。那位是小太岁高岚。我们可都是少侠客爷。既然被捉,杀剐存留,你看着办吧。”边说边摇脑袋。群贼一听,是金眼凤彭天祥的儿子跟徒弟,登时不少人窃窃私语。都知道金眼凤的厉害,那口凤舞宝刀打遍天下,少有对手。范平正在考虑怎么办,有喽啰报说报:“几位寨主,山下有金眼凤彭天翔拜山,这是拜匣。”说完把拜匣递上。群贼又是一阵的窃窃私议。范平思忖一会儿道:“二位老人家,大哥,我看先把他们三个绑在外边。看彭天翔来了怎么说,说好的可以。玩横的,他也不比江雨强多少。”刘井悬看看常东莱,相互点头。贺宏命人把三小绑在院子东侧。吩咐,大开寨门,迎接彭天翔。
原来彭天翔陪几位侠客,在客厅饮酒,商量如何搭救江雨。夜已然三更,也没有好办法。这时家人来报说:“员外,高少侠跟两位少爷都不见了。”彭天翔问道:“他们哪里去了?”家人道:“一个时辰前,他们还在偏厅喝酒。少爷说不叫我不许去。刚才我从偏厅过,听里面没动静。进去一看没人,三人的武器也都不见了。这才来禀报员外。”彭天翔没说话,挥挥手,让家人退下。郑回道:“老侠,可能是我的徒侄,带二位公子夜探天王寨去了。”彭天翔道:“郑老侠,我看啊,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徒弟,冯通出的主意。”苦航长老道:“弥陀佛,他们三人若去天王寨,甚有危险。别人不说,就是个范平,他们三人也斗他不过。咱们应该去接应下。”丁鹏是个讲打讲杀的人,听苦航这话颇对了自己的心气。登时豁然站起大声道:“对,咱们打上天王寨。”燕云悄悄拉了下丁鹏的衣袖,示意丁鹏坐下。丁鹏无奈,只能忍着坐下。彭天翔手捻须髯一笑道:“几位,我看现在不宜动武。”丁鹏接言道:“现在还不打,那什么时候打?”郑回道:“四弟,先听彭大侠说完,有打的时候。”彭天翔看了看丁鹏笑道:“四侠,咱们还是先礼后兵,我就按武林规矩拜山,探探内情。倘若三小探山被捕。贸然攻山,他们若是狗急跳墙,三小和江大侠就危险。”又想了想道:“几位,我看这样办吧。我明着拜山,有郑老侠和燕少侠暗中跟我上山。我拖住众人,二位暗中去救江大侠。有苦航大师和丁四侠带领我落风庄的三百庄丁,在山下埋伏。若事情有变,就放信号。咱们里应外合,破了他的天王寨。不知几位意下如何?”郑回道:“此计甚妙。”
彭天翔当即聚集了三百余名庄丁,手拿兵刃。交与苦航大师和丁鹏。叫他们在后面追赶。三侠施展夜行术,不多时来到琵琶山下,郑回,燕云暗上天王寨。
彭天翔拜山,投上拜匣,不多时见寨门大开。有里边出来一队喽啰兵,为首两人。上首大寨主,花面阎罗贺宏,下首一人,手摇三根羽毛小扇,正是小韩信范平。二人来至近前拱手道:“彭大侠光临小寨,真是蓬荜生辉。里边请。”说完往里相让。彭天翔道:“老朽来的鲁莽,寨主海涵。”携手来至聚义厅院中,
彭天翔见三小绑在东侧,只做不见。就见刘井悬,常东莱站在门口迎接。二人施礼,彭天翔道:“不知二位在此,失礼之处还望恕罪。”刘井悬道:”彭大侠威名震彻九州,今日得见,贫道荣幸。请。”说话让到厅内落座。贺宏道:“彭大侠光临小寨,不知所为何事?”彭天翔笑道:“大寨主,老朽上山不为别的。皆因犬子和蠢徒不知深浅,竟敢搅闹天王寨。我想必定被捉,我怕大寨主看在老朽的薄面,不肯训教他二人。所以前来打扰,还望大寨主按山规处置。”范平一听,心想:“好厉害的彭天翔。果然不在江雨之下。”刚要说话,贺宏道:“彭大侠哪里话来,您一张二指宽的纸条送到我这。我也不会难为他们几个。既有彭大侠的话。这个面子我还是要给的。”因吩咐道:“来人,于他三个松绑。”有喽啰兵答应一声,把他三人解开,带致大厅。
又有人把三人的兵器拿来,还给三人。三人来到彭天翔近前施礼。彭天翔把脸一沉,骂道:“你们三个不知深浅的东西,这是什么地方。有诸位老英雄在此,岂是你们能来捣乱的?还不过去谢过大寨主饶命之恩。”三小虽不服气,但是彭天祥下令,也只得道谢。三小往前走一步,齐道:“多谢大寨主饶我等性命。”站在彭天翔身后。贺宏干笑道:“彭老侠说笑了。”彭天翔道:“大寨主,最近江湖风闻江雨江老侠被请到寨中做客。似乎还有些不愉快,且言江大侠还在山上。在下慕名已久,不知能否请江大侠出来一见?”范平见彭天祥带刀拜山,便知不单为三小。岂有来救徒弟不问师父的道理。纵然他不隐瞒。我也不能实话实说。便忙的抢话道:“前几日江大侠确来山中做客,当时还有些许的不愉快。不过现在江大侠已经离开。不在鄙寨。”高岚听这话,只气的睛狰眉竖。但是彭天祥在坐,也不敢多言。只咬牙狠瞪范平。彭天翔心想:“此时绝难探听出江雨的下落,不如先下山去。见了众人在议别策。”因徐徐的道:“哦,看来是我福薄命浅。既如此,我谢几位寨主。彭某还有俗务在身,暂且告辞。容改日再来拜谢。”说完起身要走。赵清河大声喊道:“彭大侠且慢。”彭天翔扭头看时是赵清河,因道:“原来是三清观,赵道长,不知有何指教?”赵清河冷笑道:“彭大侠威名,小道不敢僭越。您自带二位少侠下山便是,贫道不管。不过这高岚,杀了我的师弟袁德海,俗语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们可以走,他不能走。”彭天翔心里也很清楚。他们绝计不会轻易让自己下山。冷笑道:“道长,高岚是犬子的朋友,既然一起上山,岂有独自留他在山上之理?这样叫绿林朋友,如何评价老朽?我看给老朽个面子,放我四人下山为是。彭某先谢过了。”说完迈步就走。赵清河知道自己打不过彭天。但今日仰仗人多,倘若自己有险。别人定不会袖手旁观。便抽出宝剑,纵身拦在门口道:“留下高岚,你们三人下山我自不阻拦。如若不然,恐彭大侠也难下天王寨。”彭天翔见赵清河如此蛮横无理。心中不免生气。手撕海下银髯,拿眼一瞪赵清河冷道:“我非要带高岚下山,你可拦的住我?”赵清河一看彭天祥
如此,登时竟心生胆怯。遂咬牙道:“那要问问我的宝剑。”说完,就要动手。
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