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幻情女配当道之丹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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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每次做这个梦,都会遇到倒霉事情,她今天可得小心一点。

铃声一响,苏裳便扒着后门的小方块的玻璃窗将走廊上瞄了又瞄,来去都是下课的学生,风平浪静,也没有奇怪的人聚集。

苏裳松出一口气,这才将门打开……

“这不是苏裳吗?她跟你是一个班?”声音被刻意压低,隐含着某种惊惧。

苏裳本能屏蔽所有声音,不去看声源处,顶着高血压发作,试图以最快的速度穿过走廊。

苏裳,S大的大一学生,刚过十八岁生日。

她的体质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灾难性体质,听说她满月时,被粗心的表哥从摇篮里晃悠了出来,人飞出五六米,毫发无损。表哥为此被家长狠狠教训了一顿,十八年过去了,依然忌恨尤新。

一岁时,随着母亲去逛超市,装在推车里,结果粗心的母亲将所有货物装进了后备箱却将她这个宝贝女儿忘在车外,她的婴儿车跟着小汽车在车水马龙里,横穿了整个市区,她还安安稳稳地欣赏着蓝天白云,直到一个交警叔叔追上她老妈……

呃,一直认为记忆力过人的老妈,自此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提前患上了老年痴呆症。

三岁时,她从三楼的阳台掉到楼下,还没哭出来,喊个爹地妈咪撒个娇什么的,就被一群流浪狗追着跑,就在要被流浪狗分食时,那些家伙莫名地被她吓跑了。

呃,的确是吓跑的!

不知何时她脸上长出了一个横跨半张脸的胎记,像是传说中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勾魂镰,不仔细看,倒像是一道月牙儿,如果长得小一点正一点到眉心,她还可以自嘲一下自己是当代包青天。可惜,那东西从左眼角一直拉到左嘴角,刚好将整个左脸占据,要多醒目有多醒目,要多惊悚有多惊悚。

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小镰刀长得愈发清晰,深怕看到它的人不能明白它线条的优美婉约似的,还一天黑似一天。

五岁时,记仇的表哥还会掐着她的小镰刀一脸嫌弃地说,“真丑!”

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接着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表哥自此再没敢“调戏”过她。

再后来,在她短暂的青葱岁月里,被水淹过五次,被车撞过三次,被花盆砸到过不下十次,哦,似乎还被雷劈过两次……

好不容易将小命保到成年了,换了一座城市,换了一个环境,她以为自己的人生终于可以从雾霾走向光明,结果进了这所大学后,她倒霉频率不减反增。

上课的时候,如果坐在窗户旁边,玻璃会莫名其妙地炸开,钢化玻璃的小碎粒如天女散花一样从头顶洒下来,亮晶晶的煞是漂亮。

在图书馆看书时,书架直接朝她倾轧下来,最后来了一个多米诺骨牌,一层楼,狼藉一片。值班老师毫无偏差地将她拎出来,于是她收拾整理了几周才善后这次灾难性事件。

这些都还是感官可接受的,最冤枉的是,就在一个月前,一个同学硬说看见她身后背着一个灵魂……

我勒个去!你每天看灵异故事,思想能正常吗?但这都不是关键呀,关键是,这厮找了所谓的茅山道士,要来捉她呀,被学校保安赶了两次之后,光明正大的捉妖直接演变成了地下工作呀。害她走到哪里,都总觉得有一双阴阳眼在戳她脊梁骨。

到最后,没人敢跟她说话,连安排在同一个寝室的室友也陆陆续续地“抛弃”了她,理由还很出类拔萃——月经不调。

班里人更是将她当异端。走在校园里,三米内绝对不敢有人……

卧槽!

她孤独的青葱岁月就要在诅咒中度过了……

苏裳在一路人的注目礼中,风风火火地往图书馆而去,经过喷泉广场时,远远便看见一堆花枝招展的美女围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转。

那是他们学校有名的高富帅,曾经倾倒了多少少女芳心,又蹂躏了多少浓情蜜意,可这混蛋硬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呀!

苏裳这刚看了男人一眼,那厮便“心有灵犀”地回望过来。苏裳小心肝一颤,接着七十二道雷霆斩,唰唰地杀了过来——在美女碗里抢食,那绝对是自寻死路!

苏裳捂捂小心肝,继续奔着图书馆而去。眼观鼻鼻观心,绝对不将一丢丢视线给那个异常醒目的男人,可这她刚走上几个台阶呢,就毫不意外地撞上了一堵黑墙。

抬头,眯眼,将不知何时飘至面前的黑漆漆的男人瞟了一眼,“有事?”

男人一笑,那叫一个春风荡漾意无边呀,一边牵起苏裳的手,一边柔声说道:“我们约会吧!”

苏裳还没回过味儿来,就感觉到她的脊梁骨开始冒烟了。

不就是钢化玻璃碎掉的时候,殃及了这条池鱼吗?至于跟她嫉恨到今天吗?

好吧,的确,她不应该在第一次见面时,被这个传说中的帅哥吓得大叫。谁让她眼神不好,硬是瞅见他身上黑气萦绕。

记得那是一个昏暗的自习室,为了应付英语四级考试,她难得地来通宵自习室销魂一晚。很不凑巧,整个教室就她一人。

这正看得迷迷糊糊,似梦似醒间,门突然开了,阴风阵阵,抬眼便见一双血红的眼睛,仿若利剑一般的视线直戳她心口。

当即她就被吓得大叫起来,她这正打算翻窗来个大逃亡,“喀嚓”一声,一面墙的窗户瞬间碎了个干净。

惊魂甫定,便看见几个可爱的小碎渣,在男人英俊的脸上划出两道优美的血痕,而她这个从玻璃碎雨中走出来的人,毫发无损。

冤孽便这样结成了……

“做人要厚道!”苏裳尽量无视那些刺骨的视线,佯装淡定地仰望着这个男人。

“厚道是何物?”

“做男人,不应该这么小器!”

“你可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男人嘴角一勾,笑得不阴不阳。

苏裳脑袋一偏,尝试着用这个人的逻辑得出一个结论,“难道是情人节?”

男人笑容愈发柔和,手轻轻拂过苏裳的长发,用那魅惑人心的语气说道:“是……你、的、忌、日……”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