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这也只能在梦里想想了。因为,凌晓筱又被凌笑笑拽走了,临走之前还摆了一副我也不想的表情,气的凌霄直哆嗦。
“我明天入宫觐见皇上,你有没有兴趣?”凌峰用竹丝剔着牙。
“入宫?你请求皇上在城外渭河边赏块空地,要平坦点的。”稍微思索一下,告诉凌峰要干什么。
“明天我去找李景义,问问他跟不跟我干,毕竟,这事有点大!”凌霄晃着脑袋解释,要多逍遥有多逍遥。
“你想干什么?”凌峰好奇,知道绝对与祖上留下来的配方有关。
毕竟,凌家过了百年,只有凌霄一个人能够看懂那些圆圈,歪七八扭的鬼画符。
这也正好给了凌霄一个源源不断往外掏东西的借口。否则,一个刚满十八的少年人,居然能够想到那么多神奇的点子,还有发明。
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的,来自两千多年后吧!不说皇帝,估计自己老爹都要想着吧脑袋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住着神仙。
“开个钱庄,我要在渭河边上搞个造纸厂。”靠在椅子上,可惜没有后世的躺椅:“爹你想一想,商队从两地经商,随行带着大量银钱,还要额外运输,又不安全,对不对?”
这句话让凌峰低头深思:“是不安全,我在远南就是,商队随行需要大量护卫,山里多劫匪。”点着头:“但这和造纸有什么关系?”凌峰不解,纸是用来写东西的,又不能当钱花。凌峰仿佛抓到了什么关键,就是不明白到底是哪一点。
“如果我们的钱庄开遍全国呢?商队在一地进货,余钱存进钱庄,钱庄用特制纸张开具证明,等商人到达目的地,再凭借证明在地方分店提取,是不是能够节省时间和招募马车护卫的成本?”凌霄看着走来走去的凌峰,告诉他究竟是什么关键。
“一路上的运输过程,消耗的车粮就不少,更别说护卫的工钱,如果遇到劫匪,护卫死伤的抚恤金就不是少数,万一被抢,可是一夜破产!”凌峰瞬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可是还有疑惑的地方:“所以,我们只用收取一笔手续费和保管费,这就是躺着把钱赚了。”
理解其中的深意,就能够知道这里面有多少利润。但是最关键的是:“如果有人仿制怎么办?”
“这个简单,大笔钱款入账最少也要经过五六个人确认,前台确认过后,盖上公章,还要交给分行掌柜,掌柜确认交给账房入账,如果数额太大,还要上交钱庄负责人办理。”
凌峰听到凌霄说的解决方案,就知道为什么他能毫无顾虑。毕竟能做到家主的位置,也不是什么傻子。虽然凌氏一脉单传,人丁并不希望。这也应该归功于凌风太爷爷并不热衷造人。
而凌霄不一样啊,一个两千年以后得死肥宅,从小便接受着一夫一妻的思想,难得来到封建制度,不来个妻妾成群都对不住自己。
凌霄靠在椅子上,满脸幸福:“光是特质纸张,就仿制不出来,而每个分部的入账盖章,就更别想了。”
“而小额交易,根本用不到钱庄。等到钱庄一定规模,取得商队信用,交易直接用兑票进行,而钱庄的存银也到规模,可以贷款给有信用,而又缺钱的商人,规定时间还款,还能收取利息。”
“最后,还能给与前来钱庄存钱的人一定利息,这样就能大量收入平民家的存银,再次贷款。这样就形成一个轮回,钱生钱。”
凌峰顿时惊为天人:“倘若这计划真的成功,那可是真的富可敌国!”
严肃的看着凌霄:“如果有人抢生意怎么办?”
凌霄笑了,笑看着凌峰:“这就要看爹你的了。多拉一些人入伙,最好拖上皇帝的少府令。这样,谁敢动皇帝的钱袋子?”凌霄和煦的笑容渐渐冰冷,透露着一股寒气。
“记得让皇帝保密,谁敢伸手就剁下来,时间长了,都知道我凌家是皇帝的人。”
“你可真狠!”看着冷笑的凌霄,心中一松,随即大笑起来。
凌霄看着老爹笑的那么开心,也陪着一起。
当晚侯府里就传出消息,说侯爷与小侯爷商量什么事情后,放声大笑。
“对了,还要找几个可以信任的人管理厂里的事情。”
凌霄推开门朝外面喊。
“王成?来书房。”然后就等着管家过来。
“老爷,少爷。”王成行礼。
“府里的账目你清楚吧?”凌霄盯着王成的眼睛,试图看出些什么东西。
王成站在书房,闭着眼,掐指算算,对象凌霄,不假思索的说“少爷,府里这个月月前还没有发,一共两百两,城外还有三百亩地和三千食邑,以及城内八处宅院,加上库房中的一千八百五十万两白银,与粮食八百万石。”
平安候府百年基业也不多啊!
“全部换成银两是多少?。”凌霄摸着下巴,做出沉思的模样。
“全部换为银两合计为五千万两白银左右。”王成神色如常,丝毫不被这么大一笔巨款吓到。
“如果急着用钱,大概能在一个月内换完,不过,可能会有些损失。”
“损耗多少?”凌峰一脸心疼。
王成在碎碎念着:“大约会有一千两的亏空。”
凌霄与凌峰松了一口气,损耗并不是太多。“那就这几天,全部换为银两。”
凌霄绕着王成转圈:“另外,城外找一套宅院,找两百个护卫,要身家清白,知根知底的那种。到时候我亲自训练。”
“是,少爷。”王成点头,表示已经记下了。
“还有,找几个年轻工匠,要那种喜欢胡思乱想的,不要墨守成规的那种。”凌霄想了想,又吩咐王成“邀请各郡的商贾领袖进京,就说我有比生意与他们商议。”
“行了,下去吧。”凌峰冲着王成摆摆手,让王成去办事。
担忧的看着凌霄“你这样会让咸阳大乱,其他几家可能会觉得皇上有什么动静的。”
凌霄摇摇头表示无碍:“说的好像什么都不做就没有动静一样。”
凌峰不解的看着凌霄,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今天城楼上的,是他吧?”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峰。而凌峰大惊。
凌霄苦笑着摇摇头:“平安候入京,除却论罪,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盯梢?”叹了一口气“今天在城门,光是暗卫我就发现不止十个,更别说是我没注意到的了。”
“而且,整个咸阳有资格上城楼的人里面,除了几大王公,还有谁?”
神色忧愁的面朝皇宫“城里几大王公,不熟也有个眼缘,很明显不是他们。而宫里,没有四五十岁的别人,除了那位,我想不到其他人。”
看着神色异常的凌峰:“明天,看爹爹您的了!”
凌峰苦笑:“真要拉皇上下水?”
“唉,没办法,谁叫咱没有后台呢?”凌霄抿一口茶水“这都是命啊!”
看着纠结的老爹,凌霄走出书房:“明天我去找李景义他们,把他们也拉下水,我们一家,吃不下!”
走出书房的那一瞬间,抬头看着围墙上,与一个黑子人四目相对,苦笑着摇摇头。
“回去吧,明天那位就能明白了。”凌霄对着围墙上的人说道。
……
“他是这么说的?”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看着眼前单膝跪地的黑衣人喃喃自语。
“镇国公?平安候?凌霄?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