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超级航母闯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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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044.撩起爪牙

听到王承恩这么一说,崇祯强打起精神,略带兴奋的口吻说道:“哦?这个策略此前有人提到过,会有什么弊端吗?还有其他两等类型的流民是怎么回事?”

“皇爷,此前也有督抚提出过,据厂卫得到部分消息,缺少粮食是一方面,在执行上存在疏漏是主要原因,很多粮草都没有进入到灾民的肚子内,而这次是锦衣卫亲自执行,上下其手的情况几乎没有!”王承恩略带紧张的口吻说道。

他这么一说,等于将此前很多不成功的案例都归纳为贪官污吏的原因,顺带着将一些督抚给说成能力有限的样子!同时暗示着崇祯,他王承恩带领的厂卫实际上知道一些情况,此前只是不敢动而已。

看着崇祯的脸色越发难看,王承恩内心一惊,连忙说道:“至于皇爷您说的弊端倒不是没有,可只要控制得当,却能做到用很小的代价给流贼造成釜底抽薪的作用,只不过完成这一切,一定得吏治清明方能效果显现。”

崇祯听后并没有发火,而是微微点头,他深知这些尸位素餐,贪官污吏的危害,其实也是他这些年轻信所谓治世能臣的东林党人的结果。所以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暗下决心,务必改变这种状况。

王承恩见崇祯并未发火,赶紧又叙述道:“皇爷,至于其他两类以工代赈的流民,仅是老弱妇孺,能够拿得动锄头,做些缝缝补补的人群,这些每天仅给予一定的口粮保证不被饿死,第三类人就是那些已经不能劳作的老弱病残,南丰伯建议给予一定的治疗外,也要保证不被饿死,用南丰伯传达那位神人的话说,每一个百姓都是大明的子明,都应该不抛弃,不放弃!”

朱明玉并不是圣母婊,并不会对于每个人都会这样,他表达的是对那些良家百姓如此而已。

可崇祯听到最后一句话后,身体微微一颤,好一个不抛弃,不放弃,心想这是有着多大胸襟才能说出的话。崇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不一会点点头说道:“有此天使相助,朕心甚慰,大伴定当安排妥当,务必严加看管!”

“诺,老奴定当不负圣望!”

就在王承恩躬身抱拳回应崇祯时,骆养性已站到暖阁门外,低头躬身抱拳道:“臣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叩见皇爷!”

“进来吧!”崇祯不怒自威的说道,虽然崇祯的皇权越来越弱,可这些身边的人仍然对他敬畏有加。

就比如骆养性在知道崇祯皇帝大晚上召见李若琏后,自觉的去镇抚司的衙门待命,深怕错过皇帝的垂询,直到深夜大批锦衣卫出动,也未见皇帝召见他时,他自知不好,便胆战心惊的立刻到乾清宫旁的待诏房候命,并跟侍卫及小太监打好招呼,只要皇帝传他,立刻到待诏房找他!

所以骆养性不到十分钟便出现在了暖阁内。骆养性唯唯诺诺的站到暖阁御案下方正中央,再次低头拱手拜倒:“皇爷,卑下奉命赶到,请皇爷示下!”然后恭恭敬敬的呈待命状态!

可崇祯并未立即说话,让骆养性心里毛毛的,他虽低着头,但两眼珠不断的翻动扫视着周围,生怕崇祯安排下刀斧手一刀结果了他。正当骆养性思绪万千之时。崇祯发话了!

“骆养性,朕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诺,卑下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崇祯微微点头道:“你抬起头来看着朕回答朕的问题!”

骆养性缓缓的抬起头紧张的看着崇祯,以前崇祯也会不定期的召见他,可并未如此架势的召对。

“骆养性,你如实回答,锦衣卫还是朕的锦衣卫吗?”

骆养性一听,内心一颤,随即跪地双手伏地低头,大惊失色的说道:“皇爷,锦衣卫当然是您的锦衣卫,锦衣卫及卑下永远忠于皇爷!”

骆养性深怕说错一句话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尽量表现出唯唯诺诺诚恳之态。

骆养性是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之子,世袭父位,在崇祯年间尚无太大劣迹。但李自成攻入北京城以后,骆养性被捉,被拷打出三万两白银,后来清军入关,骆养性带人到城门迎接。

1645年,骆养性任天津总督后,看到连年大战,百姓辛苦,于是就“请豁免明末加派的钱粮”,这对百姓是大好事。结果,多尔衮却说:“著严行禁革”!也就是说,不准减少税收。客观的说,清军进入北京,发了一笔大财,李自成拷打出来的银子,基本上都落入了清军口袋。所以,清军不缺钱,但却想要更多的钱!

值得一提的是,清朝的税收额度,一直延续明朝末年的高税收政策,主要是增加了三大饷。所以,说康熙“永不加赋”是仁政,纯属扯淡。如果在那种高税收的基础上,还要加赋,百姓可能就要再造反了。

骆养性的这件事虽小,却显示出不好控制和不听话,让多尔衮不爽。随后,因为骆养性接待了南明使臣左懋第,于是就被多尔衮找到机回将他辞退。史书上说,被革职后,“仍加太子太傅、左都督。后授浙江掌印都司。不久逝世。”

但也有一种传言,因为骆养性掌握的情报太多,加上他已经起不了作用了,所以就被毒杀了,犹如后来的郑芝龙、刘泽清、孙可望等人,用完就被毒杀。这可谓是鞑清的一贯政策!

不管如何,骆养性与李若琏相比气节上还是差了点,但还好的是并不是十恶不赦之人,从目前看对于崇祯来讲还能一用。

过了好一会,崇祯缓缓的点了点头看着大汗淋漓的骆养性,自己的不声不响,将骆养性吓得够呛。

“锦衣卫的职责你可知是什么?”

骆养性颤颤巍巍的说道:“禀皇爷,锦衣卫是皇爷手中的刀,是皇爷的鹰爪,不让外臣蒙蔽圣听!”

“哦?那你可做到朕的鹰爪和利刃了吗?”崇祯又一个反问。

此时骆养性趴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一口,依然谨小慎微的思考回答着问题,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背后一刀结果了!

“卑下失职,卑下该死!”骆养性听到皇帝这么一说,结合国朝这么多年来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深知自己的失职。从近期李若琏王承恩等被受重用,自己这个锦衣卫缇帅竟被边缘化。

估计连这些年自己所做的一些狗屁倒灶的事被皇帝都知道了。虽然都是些小事,可自己的这位皇爷是个嫉恶如仇的愤青出身啊!一不如意,手起刀落的大臣比比皆是。

骆养性是个聪明人,否则不会身居要位多年纹丝不动,而且今天皇帝召他来,只要自己态度好,认个错,表个态,后面好好干,说不定还会受重用,毕竟自己可是天子亲军,锦衣卫指挥使啊,所以毫不犹豫的认错。

果然崇祯皇帝看到骆养性这般态度,大为受用,比起那些动不动乞骸骨或者一波波反对的文臣来讲,还是自己的爪牙好使。可现在崇祯却大为冷静,并没有被骆养性一下子给糊弄住。

反而严厉,面带不喜的说道:“你所犯何罪?”

骆养性一听,表面看似紧张无比,但内心却微微一松,这下好了,死不了了,他太了解崇祯了,如果皇帝给其辩解的机会,只要回答得体,十之八九无事,赶紧老老实实的如实回答。

“回皇爷,卑下这几年来疏于锦衣卫的管理,使皇爷的亲军爪牙丧失殆尽,自己的心思放在了钱财之上,与一些本不该接触的人接触.....”骆养性基本把自己干的一些不太好的事都说了出来。

骆养性想想不对,依然埋着头颤颤的补充道:“皇爷,卑下失职,可从未做一件伤天害理之事!”

“抬起头来看着朕回话!”崇祯突然大怒的说道。

崇祯这么一吼,吓的骆养性连忙抬头,两眼紧盯着崇祯。

“骆养性,你还能再战否?还能像你父亲骆思恭成为皇明,成为朕的爪牙否?朕还能信你否?”崇祯愤怒的吼道!

骆养性看着崇祯满脸愤怒,并且大声的吼道,一连问了他三个问题,让他措手不及,但他缓缓的呼了口气,准备拱手说道,但还未开口讲话。

崇祯又吼道:“站起来回话!“

骆养性忙不迭的站了起来,唯唯诺诺的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拱手说道:“皇爷,卑下世受皇恩,承蒙皇爷不弃,拔擢卑下于现今之高位,家人享受荣华,如今局势危难,卑下虽然资质平庸,但愿死战,效死力,尽臣之本分,为皇明,为陛下之爪牙!卑下发死誓,如若违背,天打雷劈,全家不得善终!”

这么一番宏愿发下,立刻又跪下双手伏地重重的磕了一个头!便抬头看着崇祯!

崇祯缓声说道:“起来吧,朕且信你!”

“谢皇爷!”骆养性随后郑重其事的又磕了一个头后站了起来!

“既然尔有悔悟之心,那朕就听其言,观其行!你三天内拿出一个章程出来,朕要的是一个忠诚可靠,能让朕如臂使指的爪牙,一个能让那些蒙蔽圣听的尸位素餐,蝇营狗苟之辈胆颤的锦衣亲军。尔若能立下功勋,封妻荫子,荣华富贵便是朕给尔等的承诺。另外京城内外囤积居奇的商贾要好好敲打敲打,现在国朝危艰,朝廷也很缺粮。”

崇祯这一番话,使得旁边站立的王承恩也是一惊,他虽无儿无女,但也有家人啊,也想给其家人一个荣华富贵!

“这两件事尔如若懈怠,阳奉阴违,朕便如太祖高皇帝一般剥皮萱草待尔等!尔可明白?”最后一句话,崇祯露出从未有过的阴森狠辣的语气,目光死死的盯住骆养性。

吓得骆养性两股颤颤,如坠冰窟一般,但还是暗暗的下了狠心郑重的说道:“臣骆养性必不负圣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若违背,受千刀万剐之刑!”

崇祯稍稍愣了片刻,露出骆养性许久未见的笑容说道:“骆养性,锦衣卫同知,李若琏你得好好重用,切记不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否则朕要你好看!”

骆养性内心一惊,心想李若琏这么'受恩宠,看来还是得好好团结,然后正了正身体,举手抱拳一脸正气的说道:“皇爷,卑下定当团结同僚属下,为陛下,为大明冲锋陷阵,再所不辞!”

崇祯听闻后,微微点头,满意的说道:“嗯!那朕拭目以待,'承恩啊,安排下去,调拨三万枚金币供骆指挥使作钱粮开支!”

“奴婢遵旨,稍后,奴婢带骆大人前去领取!”此时'王承恩和骆养性内心对崇祯皇帝的性情大变感到惊讶,一夜之间,皇帝怎么变成这样了?

而崇祯内心却是缓缓松下一口气。这是他撩起爪牙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