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灯火下的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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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兄弟

人生结交在终始,莫为升沉中路分。------贺兰进明

初三早上,妈妈对如意说,“虎子回来了,听说你回来了,一会过来”

“九皮在不在家?”

“不知道,今天没有从他们家门口走。”

从小长到大,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孩子中,有三个人对王如意的影响最大:姐姐王如玉、九皮张九波,同姓兄弟王飞虎。

而将九皮、王飞虎和王如意联系在一起的都是因为打架。

在后面的章节里面将会具体描写曾经发生的那一段少年江湖的往事,这段往事将影响三个人的一生的命运。

没一会,王飞虎拧着礼物过来了,首先给母亲拜年,还是喊妈。

看见如意,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飞虎长胖了了,梳着大背头,意气风发的样子。

两个人寒暄了一下,决定一起到九皮家去,看看九皮和他父母,中午就在如意家喝酒。

九皮正好在家。寒暄几句就一起到了如意家里,在如意的房间里面,三个人喝着茶,开始叙旧。

”皮哥,我们哥两对你真的非常感谢。要不是你,好多事情真的挺麻烦的。”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感谢的,一会陪我喝一杯酒就可以了。”

九皮大名张九波,因为写名字的时候忘记了三点水,因此得名九皮,他是王如意和王飞虎的偶像,比飞虎和如意大两岁。他们小时候亲眼看见九皮夏天打着赤脚从他家房顶上一跃而下,至少4米高,毫发无损,那一年九皮才10岁。小学5年级的时候,九皮代表学校参加区里面的田径运动会,一天之间将立定跳远、跳高、60米短跑、100米短跑、200米短跑的少年组县记录全破了,惊呆了所有的人,这个家伙真的是天赋异禀。后来被直接送到了省体工大队,训练了一段时间的田径,觉得挺没有意思,申请练习散打。问他为什么,不为什么,喜欢打架,可以合法的打架。后来真的练习散打,马上显示出与众不同的天赋,成为佼佼者。练习了三年多,后来回来了。因为家里交不起6000元钱,无法转户口,就此放弃。

“皮哥,你那个时候挺可惜的,我们都盼着你会成为一个像霍元甲、陈真那样的大侠,或者像少林寺的觉远和射雕里面的郭靖。”如意不无惋惜的说到。

“体育这一行也挺黑的,要交6000元钱转户口,家里哪有这么多钱,你也知道,我老爹老妈那么苦,怎么拿得出那么多钱,就是卖房子也不够啊。”直到现在九皮都愤愤然。

飞虎比如意小15天,飞虎的母亲生完他之后就死了。飞虎小时候是吃如意妈妈的奶水,吃了好长一段时间,飞虎小时候喊如意的妈妈就直接喊妈妈。

如意小时候其实挺老实,不爱惹是生非,也不爱打架,他打架有一部分是为姐姐,有一部分是为妹妹王如双,还有就是为王飞虎。王如意打的架,王飞虎基本都参与了。王如意第一次打架,因为放学的路上有几个家伙欺负姐姐,如意二话没说上去就干,那一年他才9岁,飞虎一看如意冲上去了,扔下书包就帮忙,因为他们本来就比别人小,所以老是吃亏。

就这样一直打到了13岁左右,如意和飞虎身体开始发育,个子都串到了一米七。那个时候农村的孩子在这个年龄段的,都开始干重体力活,挑100多斤的担子,如意和飞虎也不例外,飞虎的体格更加强壮一些,小学毕业的时候,他跑到附近粮店做苦力,180斤的玉米包,扛着就走,比一般成年人还有力气。

如果不是14岁的时候帮飞虎打了一场架,所有的人对如意的印象是:聪明、爱学习、不爱惹事。但那一场架之后,让所有的人大跌眼镜。

初中时某一天放学,如意和飞虎一起回家,飞虎家在如意家后面,飞虎在自己家的打谷场上面,看见有人在砸父亲的手扶拖拉机,父亲被推倒在地上,两个姐姐也在坐在地上哭,飞虎一看时村里的恶霸刘大勇,这个家伙是村里口碑最差的人,什么坏事都做,心狠手毒,仗着自己块头大,在村里横行霸道。村里人都挺怕他的。飞虎一看,扔掉书包就冲了上去,和刘大勇扭打在一起,飞虎虽说有力气但毕竟是个14岁的孩子,而刘大勇20多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飞虎一会就处于挨打的状态,眼眶,嘴角都见血了,如意到家之后就听见后面有人哭喊的声音,连忙就跑出去了,一看见自己的好兄弟飞虎挨打,立马就冲了上去,从背后一把薅住了刘大勇的头发,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后一拽,将这个家伙放到在地,一顿暴揍,如意当时捡起一把镰刀,差点要了刘大勇的命,幸亏时飞虎抱住了他。从那以后,很多人明白了一个道理:突破一个老实人的底线之后,你可能连下跪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王如意就是这样的人。书生的体内是血性,从小就有。

“哥,其实那次和刘大勇的那场架,我到现在还在后怕,你当时要是一镰刀结果了那个混蛋,后果不堪设想啊。哥,真的很感谢你,没有想到你下手那么果断。要不是你出手,我肯定要吃大亏。”

“什么果断,当时也是一口气,刘大勇那个王八蛋,也欺负过我们家,那个时候我们确实太小了,打不过人家,一直忍着,那天终于有机会爆发了,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每次打架虎子都帮忙了,从来没有怂过,不能说只有你帮我打架,没有我帮你,道义上面说不过去,其实后来看来,刘大勇他妈也是个软蛋,欺软怕硬,一样的怕死,我原来挺怕他的,后来就不怕了。“

”只不过,皮哥,这件事情真的感谢你,要不是你出面,后来刘大勇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如意的姐姐如玉读小学的时候和九皮是一个班同学,出了和刘大勇打架的事情后,姐姐带着如意找了九皮,她知道只有九皮能够搞定这个事情。最后还真是九皮镇住了刘大勇。

九皮练习了3年散打,本来打架就厉害,全省都没有几个人打得赢他,刘大勇怎么可能招惹九皮。

”但是,虽说我们都是兄弟,但我还是想说,其实我们都不是一路人,如意是个读书的料,不可能混社会,飞虎现在杀伐太重,这个也不好,与恶龙缠斗久了,也会变成恶龙。其实后来说出来你们都不相信,我练习了三年散打之后,我相反的不喜欢打架了,虽然还是打了很多架。在专业队的时候,教练还是教育我们要有武德,虽说看上去我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但那是比赛。我们当时都喜欢泰森,这个家伙绝对是个恶人,但他征服别人的不仅仅是拳头,还有武德,你看他从来不用下三滥的手段,也不补拳。“

几个人一边喝着茶,一边聊着天,好不快活。后来一起在如意家吃午饭,一起喝酒,都喝的有点多,下午如意酣睡了几个小时,害的丫丫不时地念叨着如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