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馨妤山庄来了一个贵客。馨妤的好姐妹凌晨,她被馨妤邀请了来一同为段楚然接风洗尘。家里的老人甚是喜欢凌晨,隔一段时间没来她们就会想念着她。今晚终于在客厅的餐桌上看见了,老人别提有多高兴了。
在她们眼里,凌晨早已是自己人。她们待凌晨如自己的孙女般,虚寒疼爱有加。凌晨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人世,所以,她也将馨妤的姥姥奶奶视为自己最尊敬的两位老人。每次都很有礼貌地跟着馨妤叫着“奶奶,姥姥。”叫得格外顺口。
“来,孩子们夹菜吃,别客气。”餐桌上,奶奶热情地招呼着。那一个慈祥的笑容始终挂在她有些苍老的脸上,宛如被人点了笑穴。
“楚然,这是我们自己养的。多吃点。”姥姥将一个鸡腿夹到段楚然的碗里,嘴里带着笑意。
“凌晨,你也吃。怎么看你好像又瘦了?是不是在学着别人减肥了?”热情好客的姥姥,刚招呼完自己的外孙子。继而又扭头看向坐在对面的凌晨小姐,将一块凌晨最爱吃的鱼肉递到她的碗里。
姥姥不仅记得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喜欢什么,而且还记得宝贝外孙女的好姐妹喜欢什么。姥姥如此,坐在身旁的奶奶亦是如此。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姥姥说的没错。我们的凌晨大小姐近几日来的确是瘦了,至于体重下降的原因很多。工作上,生活上,感情上等等都脱不了干系。
“没有啦,姥姥。可能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凌晨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没有就好。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你和馨妤都一样。工作固然重要,但身体更重要。千万不要跟风,学那些人节食来虐待自己。”姥姥接着回道。
“我知道了,姥姥。”凌晨答应着,夹了一块精瘦的没有骨头的鸡肉放到了姥姥的碗里,道:“姥姥也吃。”
“哎哟,姥姥。你看我和凌晨需要减肥嘛,我俩天生丽质难自弃。“减肥”二字根本就与我们绝缘。”馨妤开了一个玩笑,扭头妖媚地看了凌晨一眼。嘴里忍不住开心的笑着,桌上其他的人也跟着被逗笑了。
吃过晚饭以后,他们陪两位老人闲聊了一会儿,就出去看了一场电影。也许是因为周末的缘故,电影院里高朋满座。许多人左手拿着电影票,右手捧着一桶爆米花。在这些影迷的定义里,爆米花和电影是绝配。
就像是,下雨天啤酒和炸鸡一样。不过,在馨妤的定义却不是这样的。
她不喜欢吃爆米花,因为这个爆米花跟她的舌头不和,狭路相逢,冤家路窄。在第一次怀着开心的心情将一颗爆米花塞进嘴里咀嚼的时候。
哦,我的天呀!她妩媚的舌头就被裂开了一道口子,仿佛爆米花是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的舌头上划了一刀。鲜血淋漓,沾染了她的整个喉咙。
她在一股舌头的血腥味和爆米花的甜味中咽了下去,那个味道真是奇怪了。
当时她脑海里浮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哎呀,这大晚上的看个电影都能见血,莫不是有毒?当时坐在一旁的凌晨,听到她这句话以后,也一脸无奈和懵圈。
从此以后,馨妤就再也没有碰过这个让她大晚上见血的诡异的食物!她问段楚然是否喜欢吃,还好他也和她一样从来都不碰那东西。这一点饮食习惯,是这对表兄妹之间为数不多的共同点之一。
一场持续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结束之后,她们来到了附近的一个休闲饮吧。那是一个露天式的,晚上凉风习习,远离了湿气过重的冷气。
台上搭了一个简易的驻唱台,两个贼大的高端印象堆放在两侧,中间是一个升降式的麦克风,唱歌的人背着一个大大的吉他,另一个坐在一架钢琴前深情第弹奏着。他们选了一处距离舞台不远的地方就坐,点的三杯饮料很快就送来了。为了增加一点点乐趣,凌晨找服务员要了一副扑克牌。
三个人,斗地主刚刚好。
偶尔一阵晚风迎面而来,带来了一股飘香的桂花香。馨妤最是喜爱桂花的香味,每次出来喝东西都选择在这一家。花香,音乐,美食,月色,晚风,其实,原本快乐就可以如此简单。
这里夏天的夜晚很凉爽,对面就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母亲河。是养育了常平市世世代代人的大江河,得益于相关政府部门的监督与广大市民群众的维护。河水清澈见底,捧起来就可以直接饮用。没有被工业化的污染,没有被乱扔垃圾,没有人嬉戏游耍,更没有人垂钓。
河里的生物与河水一样,健康,干净,透明,甚至还有淡淡的山泉水的甜。许多市民在吃过晚饭以后来到河的两边散步,为了满足的人们的视觉体验,常平河四周的围栏都安装了五颜六色的灯管,在暮色降临之时站在栏杆前低头就可以看到五彩斑斓的光芒。吸引了有许多人停留观看,有些人还掏出手机拍照。
在这样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地段开店,人流量必定是很汹涌的。这家店的生意从他们坐下来不到一个小时,店内里里外外的座位都被坐满了。
两三个服务员跑前跑后忙得不可开交,有一个像是老板的一身便服打扮的中年男人也在其中忙着服务客人。从他的脸上可以猜出,他恨不能多摆几张桌子多座一些客人。
因为有些人听到没有座位,全都一脸失望地摇摇头扭头走了。
一首歌唱罢,连续做了好几回地主的段楚然又赢了。这次手中的牌剩的最多的是凌晨,她熟能生巧地翻洗着几十张牌。
想不到,段楚然玩斗地主这种古老的棋牌还厉害的。这回凌晨算是遇到对手了,所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二表哥,你怎么老是欺负我们啊?我们都没有赢过几回,你这地主有点霸道了哦!”馨妤撇撇嘴,低头抬起两个手指扶着吸管喝了一口柠檬汁。
“哈哈.....老妹儿,这怎么能算我欺负你们呢?只怪你们遇到了强劲的对手。”段楚然故意打趣道,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舞台。
此时,一个一袭红色吊带裙的女人出现了舞台上。一旁的钢琴声旋律随即响起,女人握着麦克风深情地酝酿着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