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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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搁浅】

“馨妤,等一等。你听我解释。”从偶然间发现她站在栏杆上讲电话的那一刻起,他就一直躲在不远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

难道是老天爷在暗地里帮他一把?

难道老天爷也看不下去了?

难道老天爷和他达成了某种共识?

为什么伤害了人却得到老天爷的眷顾?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为什么坏人却得到了好报?

为什么好人却遭到了恋人的背信弃义?

为什么给她希望的同时又给她失望?

为什么她要独自承受这份沉甸甸的痛?

为什么她的感情之路会这么坎坷泥泞?

为什么她要屡次与这个男子纠缠不清?

为什么她就不能像别的美丽女子一样拥有一份简单透明的爱情???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在听到她与陌生男子的对话后,他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执着,他必须当面找她谈一谈,于是他就一直跟踪着她。

“滚.....有什么好解释的?”显然,卞馨妤还未从刚才的那一段小插曲中完全缓过神来,她下意识的以为身后的那个声音出自史耀辉之口。

“馨妤,是我。”他加快脚步在她身后追赶着。他口袋里的手机急不可耐地响了很多遍,但一一都被他挂断了。

他知道那都是包房的朋友询问他在哪里,催促他赶快过去的几通电话。可是当下这个一点就着的易燃易爆的局面,他哪还有时间接听电话。即便是他想接听草草说几句了事,但恐怕卞馨妤也没有耐心在原地干等他。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就对他失去了耐心。

听到这里,卞馨妤惊愕了一下。又来一句“是我”?你是谁?她缓缓地回过头来看向身后。一张她万万没想到的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哦,苍天啊!你这个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可不可以请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卞馨妤挣开了史耀辉之后,她愤怒不已地回到了包房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就走了出去。留下了偌大的包房一个大大的问号,在那里她是呆不下去了。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哪怕那只是一个梦,她也无法原谅史耀辉的行为。

“馨妤,你这是要去哪?”虽然没等来卞馨妤的回答,但是能看到她为此停住了脚步。

他心里甚是欣喜,他定定地站在她的面前注视着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脸。

明明两个人那么近,可为何心却那么远?

“与你无关,有话就赶紧说。我赶时间。”她的语气出奇地冷淡,话语里透着净是对他的不耐烦。

她的视线不经意地在他脸上扫了一圈,天知道他经历了什么。站在她眼前的他与记忆中的形象完全对不上号。

面前的他,头发凌乱,一大坨毛发互为一团,有些还打了结,像是大半个月没有洗头。那双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却红肿无神,仿佛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里面的眼球还布满了血丝,唯一能称得上她与他是老相识的印记便是;他那张按黄金比例切割的精致完美的脸庞,生得过分养眼俊俏。

“馨妤,我请求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他一脸楚楚可怜地盯着她。

如果无限的哀恳与祈求能换来她的原谅或者怜悯,他也无怨无悔。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馨妤冷冷地反驳他。

“馨妤,我至始至终都没有骗过你。我至始至终爱的都是你。”他有些急了,他无法忍受她的冷言冷语。

“江德龙,你现在撒谎连草稿都不用打了是吧?你口口声声说爱我,那你这些年都做了什么?”她恶狠狠地看着他,眼里满满的都是悲伤。

“想你。这些年,我未停止过想你,也从未停止过找你,更从未停止过爱你。”他语气笃定地解释道。

“呵,说的好听,那个女孩就是你想我想出来的?”她不屑地从鼻子里哼了一句,发出了一声冷笑。

“你说江馥郁?你误会了,她只是我姐,这些年家里发生了很多事,爸爸走了,妈妈还在重症监护室至今未醒。馨妤,我知道你一直都在恨我。但是,我对你的爱却是亘古不变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好不好?”说完,他抬起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你没资格碰我。江德龙,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你行行好,放过我吧。”卞馨妤用力地甩开了他的手,嘴里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不信。馨妤,这不是真的。对不对?”他在寻求自我安慰,也在等待她那个能使自己没有自我安慰错的满意的否定回答。

“我告诉你,这是真的。”还没等他回答,她就转身离去了。

“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到底要怎样才能继续?”他站在原地,痴痴地,苦苦地,哀求着她。

“刚刚你和那个叫史耀辉的人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一直在等我,馨妤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好不好?”他不死心,依然在做最后的努力。

他告诉自己,如果她此刻转身的话,他一定会冲上去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久久地,将她拥入怀中,他要把这几年缺失的拥抱全都补回来,他不会再放开她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再阻止他放手了。他满心欢喜地盼望着她的转身,心里在默默地倒数着:“3,2,1.”他的双手和双脚已经跃跃欲试准备好迎接这一切了,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和他人完成这一个久违的拥抱了。

“一个卑鄙下流之人的疯言疯语,有何可信度?”很可惜,什么都没有。她只是头也不回地堵了他一句,然后带着一脸的怨恨继续往赶路。

这时,挎在手上的包包传来了一首悦耳动听的歌声。是凌晨打来的,她滑动了接听,将手机的听筒紧贴在耳边。边走边接听着电话。在与凌晨通话的间隙,她好像隐约还听到了身后的江德龙依旧在不依不饶地说着。

具体说了些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