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生病。”小翠不好意思地回答。
“那就好,对了,怎么不见女英呢?”钟毅问道。
“小娘子有事出去了。”
“哦,有什么事还要她自己跑一趟,叫官家去就是了嘛,天气这么热。”
“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待回来了郎君自己问就是了。”
“那也是,你去忙你的吧。”
“嗯,郎君没其他事情了?”小翠磨蹭着没动。
“是啊,没什么事啊,你走吧。”钟毅奇怪地望着她。
“哦,好吧。”小翠这才转身离开。
钟毅望着她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一些,苦笑着摆了摆头。
没过多久周女英便回来了。钟毅叫她满面春风地样子,不知她做了什么得意的事情似的,连忙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如此得意啊?”
“你猜?”
钟毅细细打量了周女英一圈,发现她手里多了个琉璃小物件,心想,不好,不会去上门找婉娘去了吧,便开口问:“你去买琉璃物件了?买到心仪的了?”
“呵呵,毅哥哥倒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这种琉璃怕是城里只有一家能做吧?”
“对,只有一家胡商工坊能做,英儿妹妹不只是为了琉璃吧?”
“自然,我可是为了毅哥哥才去的呢,康家姐姐可是钟情于你,只是毅哥哥你也没什么表示,现在我已嫁入钟家,毅哥哥要我这几年不要生子,两个丫头你也不碰一下,那只有我去见康家姐姐,做主替你把事情给办了。”周女英笑嘻嘻地说道。
“唉,你呀,你个鬼精灵,这事怎好由你出面去?”
“那有什么,我去买琉璃器物,顺便跟商家聊聊,这没什么吧?”
“好好好,没什么,没什么。”
“不过呢,不只是买了个琉璃物件,还要给你领回来个美娇娘呢,嘿嘿。”
“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毅哥哥你有人爱慕,那才是好事啊,而且钟家人丁稀少,还是要早些添丁进口才是。”
“好吧,那就寻一媒人去,把日子定下吧。”
“还以为你不急呢,我还没答应呢,只是说不介意啊。”
“那你还不答应不成?”
“答应答应,哪能不答应,明日我就去找一媒人上门,不出几日就把人给你接进家门来。”
“好啊,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啊,嘿嘿嘿。”钟毅一边直乐呵。
“瞧把你得意的,我跟康姐姐都说好了,以后啊,谁再想进门,可没那么容易了呢。”
“得了吧,有你们两人足矣,我也不做他想。”
“这话可是你说的啊,记住了,别反悔呢。”
“哦,我想起来了,我还有点事情没完的,先走了,先走了。”钟毅话还没说完,转身就逃了,这话可不敢说死啊,万一,万一又来一个呢,还是先溜了吧。
“哈哈哈,瞧把你吓得,慢点,别摔啦。”周女英在后面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这阵子战事渐歇,钟毅也轻松不少,虽然情报局偶尔也还有一两起破获的间谍案件,但基本是不需要钟毅出面了。
没几天时间,康婉娘就被一顶花轿从侧门抬进了伯府。
一番简单的仪式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钟毅与婉娘二人。
第二天一早,钟毅早早地来到了枢密院,这里有一次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主要是关于淮南战事的,当然这次会议也是钟毅建议的,为的是总结此次战事的经验教训,为南唐军队的建设提供参考。
首先是由林仁肇介绍整个战事的全过程,并总结了宋军的作战特点和值得借鉴的地方,最后指出我方此次作战的优劣之处,并提出改进的建议。
然后是一名军需官对军器监的新式武器的使用情况作了介绍,重点在介绍新式武器的使用方法,如何发挥最大威力,以及后续改进的方向和武器配置的建议。
接着是讨论所有参战部队的表现,以及划分战功的问题。这个是最头痛的,花的时间也最多。
最后这些讨论发言都被整理成了报告,其中一份送给李煜过目,有殷崇义第二天送去,会同兵部尚书一起向李煜解释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
结果当天下午钟毅就被叫进了宫里,李煜在听完汇报之后,觉得钟毅的很多意见很有用处,而且还没说清楚,想要钟毅好好解释解释。
“你所说的建议成立参谋部,这个参谋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机构?”
“这个参谋就是类似于参军一职,或者类似于将军的幕僚,掌参预谋画,要求要进行专业的军事教育,学习关于具体的作战计划的制定和人员,后勤,物资等各个方面,参谋部就是各级部队军事指挥部门,首长是参谋长,协助该部队的军事主官进行指挥。比如此次淮南战事,全军设置一个总参谋部,事先评估此次战事的各个方面,提出几套作战方案供圣上参考,确定要出兵了,选择具体的一套作战计划,并对该计划进行细化,需要出动多少军队,何时何地完成什么具体作战目标,后勤保障如何确保等等,备用方案如何。最后出兵,按预定方案进行,出现新的情况再进行修改。”
“这倒是个好的想法,只是实施起来有些困难啊,看起来首先得有个培养这些军官的学校呢。”
“圣上说的不错,首先要建立一所军事学校,然后招收识字的低级军官,进行各种专业的军事教育,然后筹建参谋制度。”
“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啊,这个,我还刚……好吧,那臣领命。”
“这件事就交由兵部和枢密院一起执行,你需要什么就直接找他们两人就是了,另外需要经费直接找户部要,户部不够的来找我就是了。”李煜指着面前的枢密使和兵部尚书对钟毅说。
钟毅这时候还纳闷,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一定要练出一支堪用的军队出来,淮南的盐场收回来了,一定要保住。”李煜又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大方了,要保住淮南盐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