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板看着手中的银票,心中欢喜得不行。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从楼梯口传来,原来一张好好的厚木桌子,竟然慢慢散落开来。想想刚才蓝玉警告自己的一幕,店老板不由张大了嘴巴,背上一凉,冷汗就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上得楼后,马七打趣的说道:“蓝大哥,想不到这一带,阎王还真多,刚刚解决一个莫阎王,又冒出一个郑阎王,大哥想不想去会会这个郑阎王?”
蓝玉笑了一下说道:“今天休息好了,明天再去吧,我也想看看,什么样的酒菜,凭什么一桌要我三百两?”
“老子明天就去吃他一个霸王餐。”马七也笑着说道:“兄弟我最不喜欢叫阎王的家伙。明天我要打得那个阎王叫爹才行。”
直到日上三竿,鲁大千和两个伙计才把吃的弄来。蓝玉马七等五人,外加店老板和两个伙计,一共八个人,将一桌酒菜像风扫残云一样,转眼之间就吃了个干干净净。还没有吃出什么味道,就盘干碗净了。一坛酒更是一滴不剩。虽然没有吃出什么味道,但总算是饱了,三百两,贵是贵了些。要吃就得舍银子才行。
酒足菜饱的蓝玉、马七和莫英,大概是昨晚一夜没睡的原因,上楼进到客房,往床上一倒,一觉直睡到半夜才醒。
第二天刚亮,三个人留下鲁大千照顾莫雄,随便洗刷一下后,就上街找吃的了。他们三人一路走来,大街上居然一个卖熟食早点的都没有。三人就纳闷了,客栈不准管客商酒饭,难道早茶早点也不准卖?那个什么郑阎王,也他妈太霸道了吧?难不成又要我们花个百十两,去吃一个早餐?马七一边走一边自语,老子就是银子再多,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呀!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聚福缘酒楼的门口。想不到天色这么早,酒楼门口就已经排起了等着吃早餐的长队。昨天清早,三人也从这里骑马路过,情况好像也和今天差不多。
“蓝大哥,想不到你昨天早上说的话,今天就应验了。”见此情景的马七,调侃道:“不知道大哥所说的限量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我总觉得是这个什么郑阎王逼着我们来的一样。”蓝玉皱了皱眉头说道:“我们这些外地人,又不能随身带着那么多的干粮,饿了就要吃饭,整个又只有这么一个出处,想不被饿死,只有先来排队了。”
“既然是独家买卖,我想如果好吃的话,肯定还有一个字可以形容。”莫英也摇了摇头,接着二人的话题说道:“那就是,贵。要不然昨天一桌,怎么会就要了我们三百两。要知道,三百两是可以买好几头牛的。”蓝玉马七听了,颇有同感,连忙点头:“莫兄弟说得在理。”
三人说着,也无奈地跟着众人加入到等座的队伍中。没有办法,谁叫寡人肚子饿呢!
“真他妈贵,五个包子居然要了我五两银子,”一个出来的顾客,看着手中用荷叶包着的五个包子,摇着头愤愤说道:“今天就靠你打发了。在别处,五两银子的包子,要撑死几个人了。”谁知这个人话,刚一说完,就从旁边冲出一个伙计模样的汉子,给了他一个耳光,同时还恶语相加:“你他妈嫌贵,有本事就别吃。”直吓的那人,忙低头一溜烟的跑了。见那人都没影了,那伙计还追加了一句:“真他妈欠揍。”说完还吐了口唾沫。
“还带这么横的?”马七一见,就要出手,蓝玉一把将他拉住,小声说道:“先把肚子搞饱再说。你,没有银子吗?”马七一想也是,便压住了冲动。
大约挨了半个时辰,三人才在大堂的一个靠街道窗旁坐下。三人花了五十两银子,随便点了一些包子和几碗牛肉汤面,慢慢吃了起来。
就在三人快要吃完的时候,门口突然开始骚乱起来。
在酒楼门口,两个酒楼伙计正拉着一个牵马的青年,和一个眼透精明的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争论着什么。在青年牵着的马上,驮着一只百多斤的野猪,马上还有一柄三股叉和一副弓箭。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卖山货的猎人。
几人争论的问题是,马背上的野猪到底归谁买。放在以前,这位猎户打的猎物一般是卖给酒楼的,而今天这头野猪又确实是镇里阮大善人家的管家,在进镇的街口先遇到且还谈好了价钱的。
“那你们出多少银子?”那猎人青年不想得罪酒楼的人,问道。
“我们出五两。”其中一个伙计伸出一个巴掌摇了摇。
“可阮管家出二十两啊!”青年不可置信的说道:“一头这么大的野猪你们只肯出五两?”
“出五两是抬举你,年轻人。”另一个伙计不屑的说道:“再啰嗦,就只出三两。不服,除非你再也不进镇卖山货。”霸道之气,溢于言表。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猎人青年愤愤说道:“那我这野猪今天不卖了,就白白送给阮管家,这总行了吧。”想不到这青年还有点脾气。
“告诉你,年轻人,今天,你的这头野猪,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而且还就是只有三两银子,想不要钱送人?你就送送看。”这时候,从酒楼里走出一个矮矮的胖子,满脸的横肉,摇着手里的一把折扇,缓缓说道:“如果真敢这样,我保证你走不出三泰镇。”说话的霸气,比刚才那伙计,更胜一筹。当然,老板肯定要比伙计更霸气,那是必须的。此人,一看就可以确定,不是一个什么善类。
众人见到矮胖子出来,纷纷让开。因为这个胖子就是酒楼的老板,三泰镇的霸主:郑天霸郑阎王。是整个三泰镇人惹不起的存在。
“郑老板,这野猪是我先买下的,你们半路劫胡,不地道吧!”那个阮管家出来说道:“什么事都要讲个先来后到不是?”
“跟我讲这些没用,知道吗?”郑阎王冷冷说道:“就是你们老爷阮平,来了我都不会鸟他,你算老几?省省吧!”几句话,把那个阮管家气得半死。
“这个酒楼老板和那个阮管家有仇吗?”蓝玉走到一边,拉住一个像是本地人的中年汉子,塞给他一锭银子后,小声问道:“二人好像不对付的样子?”
看在银子的份上,中年人小声告诉蓝玉,那个阮管家是三泰镇上阮善人家的管事,阮善人对郑阎王一直很反感,但对他又没有办法。二人斗了好些年了,善人照样行善,恶人照样行恶。我们也都习惯了。
蓝玉谢过了中年人后,把马七和莫英拉到一边。计划了一番。他们说,这样的恶人不除,天理难容。刚才一顿早点就花了他们五十两银子,他们早就窝了一肚子的火,要找地方发泄了。
“什么三两五两,真他妈的麻烦。”只见蓝玉走到那驮着野猪的马前,一把拖下野猪摔到地上说道:“这野猪,我买了。兄弟,拿银子。”
马七听了,忙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笑着递给猎人青年,以征求的口无说道:“身上现银不够,这是银票,一百两,够了吧。不够再加,你说个数。”
“一头野猪,他们出一百两,不会吧,而且还可加?”旁边立即有人惊呼:“比有些人出的三两五两岂不是高了几十倍?”
见有人故意出来搅局,坏自己的好事,郑阎王不镇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