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见三个军官一下子就冲到了自己几个兄弟面前,忙对其中一个有着络腮胡的军官弯腰说道:“赖师傅,请您原谅我们兄弟的不是,因为这个马七师傅比我们厉害,您教我们的功夫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我们兄弟决定重新拜他为师,对不住了,赖师傅,我们在跟您学艺时就曾经说过,遇到比我们厉害的我们就会改投别人门下的。今天我们遇到了,而且还是我们惹不起的大门派的大人物。”
“我们兄弟不是想要背叛师傅,只是我们只想变得更加厉害而已。”侯二也帮忙解释:“谁叫我们兄弟一见到比我们厉害的功夫就想学呢?还望赖师傅不要怪罪我们。”
其实这个被侯家兄弟称为赖师傅的络腮胡子军官,只是刚才进来三个结义兄弟中的老三,叫赖老九,他当初收侯家兄弟为徒,主要是看在他们兄弟一心好武,本性不坏的份上,才不顾两个义兄反对教的他们,希望他们兄弟学有所成后,能够到军中效力。可谁知这兄弟六个根本受不了军中规矩的约束,经常犯错。见他们几年下来,身手也有了一定成就,便介绍他们到知府衙门做了跑腿的,后来又被牛金山看中,成了他这个知府舅子的跟班。
赖老九见徒弟要另投他门,心中虽然八不愿意,但毕竟几年的师徒感情,拿不下来面子,再加上这六个近似于武痴的倔脾气,只怕自己阻拦也会没有效果,就决定做个顺水人情,答应算了,免得弄个不愉快,今后如果成了敌人,那就更不划算了。赖老九是这样想,可和他同时进来的两个义兄却不答应。
“侯大,你要替你的兄弟想清楚了再做决定,丐帮这些年来,一直都和我们朝廷不对付,你们这么头脑一热,就要加入丐帮,那就和你们的赖师傅不是朋友而是敌人了,这个后果你们要想清楚。”其中一个年长的瘦高个军官,对侯大说道。
“侯大,你们兄弟想学更厉害的武功,我和你们简师伯可以教你们呀?”另一个矮一点胖一点的军官接着说道。
“胡师伯,对不起,你和简师伯擅长的都是马上搏杀的功夫说,我们学不来的。”侯大连忙说道。
“你听哪个说的,我们两个只会马上功夫,今天就让你们兄弟看看,其实我们马下功夫也是很厉害的。”被侯大叫做简师伯的马上不服,提出要和马七或者是金海比试一下:“要不我就和这两位中的其中一位斗几个回合,让你们兄弟开开眼界?”
这个时候,站在后房厨师和打杂人员后面的酒楼老板------汤梅的父亲走了出来,对想要与马七或者金海决斗的简姓军官说道:“既然人家几兄弟想拜马七少侠为师,你们又何须阻拦呢?万一你们再一比试输了,岂不是会很没有面子?人家六兄弟一心只想学武,就成全他们吧。再说我这个酒楼也不是你们比武耍刀的地方,特别是你们官府的人,更不适合在这里动武。”说完走到牛金山面前,从牛金山手中拿过一把腰刀说道:“这位牛大公子,听说你姐夫姚知府喜欢养鹦鹉,你父亲牛大帅喜欢养藏獒对不对?”
牛金山一听,立即张大了嘴巴,吃惊的问:“这个汤老板也知道?”
“知道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今天晚上你姐夫的鹦鹉和你父亲的藏獒都会死。”汤老板冷声说道:“希望牛公子不要想打我女儿的注意,如果我今天说的话灵验了,你今后最好在我的家人面前消失,否则就会像三楼挂灯笼的绳子一样。”说着朝三楼一根柱子上挂着的一个写有泰福二字的灯笼指了指,然后背朝灯笼,右手一扬,手中刀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飞向灯笼,刀尖一下就将灯笼绳子斩断,然后插进了柱子之中。
汤老板的这一出手,满屋皆惊。牛金山见了,是半天没有合上惊得张开的嘴巴。赖老九三兄弟见了,连忙一拉发呆的牛金山,连招呼都忘记打,灰溜溜的吓跑了。马七和金海见了,心中暗暗佩服之余,还在心中思量,怪不得酒楼客栈的众多高手都能够听命于他,这汤梅的父亲,身手果然是深不可测。
躲在众酒客中观战的蓝玉等人,见了汤梅父亲露了这一手,心中都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感叹:“天下之大,果然是藏龙卧虎,天外还有天人外还有人。”
就在蓝玉正准备出去和马七见面的时候,只见汤梅一下跑到酒楼老板面前,叫了一声爹后,指着马七说道:“爹爹,这位就是昨天救了女儿的马七少侠。”说着又指了指金海:“还有这位金海大哥也是。”
“晚辈马七,见过汤前辈。”马七连忙抱拳躬身施礼。金海见了,也连忙效仿。
与此同时,汤梅又拉过后面一位面带微笑的中年女子,对马七说道:“马七大哥,这位就是我的母亲。”
蓝玉一见汤梅母亲,心中突然一热,好像这人经常在自己梦里出现过一样,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
“晚辈马七,见过汤夫人。”马七同样施礼说道。金海也不落下,接着施礼作了自我介绍。
“爹爹,娘,我们上楼和马七大哥金海大哥一起去吃饭吧?”汤梅一手拉着父亲一手拉着母亲,高兴的说道:“到了楼上,你们再慢慢谈。”
“哥,等一下。”就在汤梅拉着父母,招呼马七金海准备上楼的时候,一个身着黑衣的汉子跑了过来,叫住了汤梅的父亲。
一听见这人的声音,蓝玉心中一惊:“这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样?”但一时又记不起具体地方。
只见赶来的黑衣人在汤梅父亲耳边嘀咕一会后,汤梅父亲的脸色越变越难看,最后和马七金海说了一声对不起,让汤梅母亲先陪他们吃饭,自己有急事,便匆匆离开了。不过马七和金海发现了一个同样的问题,那就是叫汤梅父亲哥的这个人,和汤梅的父亲长得很相像。
见汤梅父亲和黑衣人离开了,从一见到汤梅和汤梅母亲,就有亲切感的蓝玉,在交代莫英几个先不要露面后,再也忍不住走了出来,叫住了马七。
蓝玉的一声“马七兄弟”,和一闪而到的身影,往汤梅母亲面前一站,让汤梅母亲柳如烟一下子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还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叹。以至于柳如烟在觉得自己失态后,连忙就用手捂住了嘴巴。怪不得这几天自己住的院子里,喜鹊天天叫过不停,再加上前几天晚上做梦,死去的前夫张啸天托梦给自己,要自己照顾好他们的儿子,昨天听女儿说,有一个英俊少年英雄救了她,以为这就是喜鹊叫个不停的喜事。现在一看到站在面前的蓝玉,就像看到年轻时的啸天又回到了眼前。难道啸天的托梦是真的?自己的儿子玉儿还活着?老天把他送到面前来了?柳如烟看着面前的蓝玉,心中激动不已的想道。
“天烟阁”包间内的答谢宴,因为有柳如烟一个长辈的在场,气氛总有些莫名的压抑。首先是柳如烟看着蓝玉,就有如看到前夫张啸天重新站在面前一样。而蓝玉看着柳如烟和汤梅,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心中始终有一种一诉自己思念亲人想法的冲动。看着蓝玉和汤梅母亲的表情,马七也总觉得怪怪的。汤梅也觉得母亲今天有些反常,但是又说不出原因,看见刚认识的蓝玉,也觉得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她还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能够和马七走到一起,蓝玉既然是马七的义兄,那么到时也就是自己的兄长,有亲切感也许是因为这层关系的原因吧。
在席上,彼此相互之间除了讲上一些必要的客套话之外,整个汤梅安排的这个答谢宴,吃得是平淡无味。临散席时,柳如烟再三要求,让蓝玉和马七一起到他们居住酒楼后面的别院去做客,说有要事与二位商量。二人推辞不过,只有让金海先去客栈与莫英朱晨他们会合,兄弟两个先去后院坐会,再回来和他们集合。
蓝玉和马七随着汤梅母女来到后院居住的客厅后,先让燕子端来点心和茶水招待二人。茶过三盏,柳如烟对蓝玉说道:“蓝少侠,我比你和马少侠年长了差不多二十岁,承蒙你们兄弟因为路见不平,能与小女相识而不嫌弃,还以兄妹相称,这些年因为我一心沉迷于吃斋念佛,对汤梅也疏于了管教,希望你们两个作为刚结识的兄长,今后能够给予她一些照顾。”说完停了一会,有点难为情的欲言又止几次之后,还是对蓝玉说道:“蓝少侠,刚与你认识不到几个时辰,我就有个不情之请,希望蓝少侠能够答应。”
蓝玉见柳如烟想说又不敢说那个痛苦的表情,知道事情一定有什么隐情难以开口,现在见她终于说出,也就连忙答应道:“我们既然和汤梅以兄妹相称了,那么我们就叫您阿姨好了,您以后就直接喊我们名字,喊我蓝玉喊他马七就是了。”
“这样也好。”柳如烟见蓝玉如此说,立即就显得自然了许多的说道:“那我就不客气的直呼你们名字了,蓝玉,我今天一见到你,就觉得和你很是有缘,不知你能不能和我单独去一下我天天念佛诵经的经堂一趟,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一下?”说完又对女儿汤梅说道:“梅儿,你就陪马七少侠在客厅聊会天,我问完几个问题后就马上回来,没有茶水让燕子去烧就行。”
“既然阿姨有问题问我,那就走吧!”蓝玉爽快的说道。
“那你随我来吧!”柳如烟倒也干脆,从桌子上端起一盏油灯转身就走。蓝玉跟在后面在院子了的走廊转了三个弯后,在两扇锁着的小门前停了下来。看来这个房间里一定有秘密和故事,蓝玉首先就想到了这点,要不然怎么会上锁,显然是不想让别人进去知道里面的秘密。
“来,你先帮我把灯拿着,我来开锁。”柳如烟说着把灯递给蓝玉:“蓝玉,你是第一个进我这间诵经拜佛密室的人,你出去以后,不要告诉别人,因为会惹来大祸,你千万要记住。”说话的同时已经开锁进到房间。等到蓝玉进门,柳如烟便急忙关上房门并且栓好后,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蓝玉问道:“蓝玉,你见过这块玉佩没有?”
蓝玉觉得有些奇怪的接过玉佩在灯下一看,失声说道:“我的玉佩这么会到了阿姨手里?”
“这么说,你也有一块同样的玉佩?”柳如烟也惊呼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