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个蓝玉大哥就是我的亲哥哥?怎么哥哥不姓张而是姓蓝呢?”张梅见母亲已经没有危险,眨着一双大眼睛问道。
“这个问题你问你哥哥吧!”柳如烟回答道:“我只知道他是你的亲哥哥没有错,至于他为什么姓蓝,肯定有他的理由。”
“因为当年哥哥被恩博爷爷救下后,逃到了一个叫蓝家村的地方,为了躲避仇家的追杀,所以就改姓蓝了。”蓝玉告诉妹妹张梅道:“如果不改姓,只怕你哥哥我早就被复金盟的人杀掉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团聚。”
听了蓝玉兄妹与他们母亲的对话,旁边的马七和莫英以及南宫嫣,总算对蓝玉的离奇身世有了一点的了解。原来蓝玉和复金盟的黑衣人之间,居然有着不共戴天的杀父血海深仇。
“母亲,玉儿已经有妻子了,也就是说,您已经有儿媳妇了。”蓝玉拉过南宫嫣与莫英两个,对柳如烟说道:“这两个就是我的妻子,您的儿媳。”蓝玉说完又对南宫嫣和莫英说道:“你们两个见过我的母亲,就在前几天我们母子才刚刚相认,我也没有想到我的母亲和妹妹居然还活着,居然还让我们碰上而且还认出来了。”
“儿媳妇南宫嫣见过母亲。”“儿媳妇莫英也见过母亲。”南宫嫣和莫英两个跪下,对柳如烟说道。
看到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还给自己找了这么两个可爱漂亮的儿媳妇,柳如烟高兴得眼泪纵横,一把搂着南宫嫣和莫英二人,不停的说道:“好,好,好得很,玉儿真有福气,我也有福气,能够看到你们相亲相爱的在一起,我太高兴了。梅儿,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来见过嫂子。”说完一拉身边的张梅。
“妹妹张梅见过两位嫂嫂。”张梅听见母亲吩咐,连忙对南宫嫣和莫英施了一礼说道。
“母亲,这位马七兄弟是我的结义兄弟,以后他也是您的儿子。”蓝玉一把拉过马七,对柳如烟说道:“看妹妹好像对马七兄弟很有好感,以后就把妹妹交给他,让他照顾您看怎么样?”说完又对马七说道:“马七兄弟有什么意见没有?”
“蓝玉哥托付的事情,我做弟弟的肯定不会推辞,只是不知道阿姨和张梅妹妹的想法,跟你想的是不是一样?”马七连忙回答道。
“那感情好,其实这个想法我前几天就有了,这是不知道梅儿是否愿意?”柳如烟顺水推舟对张梅来了个明知故问。
“梅儿全凭母亲和哥哥做主。”张梅红着脸说完就跑了出去。
见妹妹害羞跑了出去,蓝玉继续对母亲说道:“母亲,我的叔爷爷也还活着,他和堂叔马上就要过来了。”
“什么?你叔爷爷和堂叔都还活着,而且你们还已经见面相认了?真是老天有眼,让我们张家该振兴发达了。啸天你泉下有知的话,你该为我们的玉儿感到欣慰了。”就在柳如烟感叹的当口,外面传来了几个人的脚步声。
蓝玉走到门口一看,原来是朱晨和段盈盈带着张怀远和张啸云已经来到了门外。
“玉儿,你母亲呢?在哪里?还有你的妹妹呢?”张怀远一看见蓝玉就连忙问道。
柳如烟一听到张怀远的声音,连忙站起身,在南宫嫣和莫英的搀扶下,走到门口说道:“叔叔,侄媳如烟在这里。”话一落音,人已经对着张怀远跪了下去,“侄媳如烟愧对张家列祖列宗,侄媳先在这里向叔叔您老人家请罪。”
“侄媳你快起来,你能够把啸天的骨肉抚养大,还能够帮助玉儿找到我们张家的祖传之物,你就是我们张家的恩人,你何罪之有?要怪也只能怪汤家兄弟太阴险太狡猾。”张怀远连忙将柳如烟扶起说道:“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要看着我们亲手为啸天报仇雪恨。”
“玉儿有出息,我也知道了,但是他毕竟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要您这个做爷爷的多多教导,他才能走得更远,才会更有成就。”柳如烟说道:“玉儿和梅儿有叔叔的照顾,啸天九泉之下,也会安心的。”说完转身,掀开张啸天牌位上的红布,点燃三根香,跪下说道:“啸天,你看到了吗?你的儿子玉儿还活着,而且还有勇有谋,颇有大将之才,为你报仇也是指日可待。还有叔叔他老人家也还健在,你堂弟啸云也长得一表人才的,好得很,有他们帮着玉儿,玉儿一定会成为一代英雄将才,反正我是放心了,我这就过来陪你,向你赎罪。”柳如烟说完,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猛地扎进了自己左边的胸口,而且只剩下一个手柄留在外面,可以想象得到,它已经下定了必死的决心,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听到柳如烟说话的语气,感到情况不对的张怀远连忙对蓝玉说道:“玉儿,快看住你母亲,不要让她做什么傻事。”
蓝玉听了,忙看向母亲,可是已经晚了,只见母亲双手捂住胸前,口中已经开始冒出了血丝。当看到母亲双手握着的匕首柄时,蓝玉一把抱住柳如烟叫道:“母亲,我们才刚刚相认,你就这样做,为什么?”
“玉儿,我去找你父亲赎罪去了,你要照顾好你的妹妹,这十几年来,我一直和你的杀父仇人生活在一起,还让你妹妹认贼作父,我罪不可恕,我已经没有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我要去找你父亲赎罪。”柳如烟脸色越来越白,见蓝玉抱着自己,便一边说话一边流泪的伸出右手,摸着蓝玉的头,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此时说话已经开始打结:“你妹妹任性,你要迁就一些,汤镇东兄弟有一帮手下,就是原来客栈和酒楼的人。汤镇东是复、复金盟的副、副盟主,听他们兄弟、兄弟讲,他们好像和、和那个什么老、老盟主不和,你报仇时可以、可以利用一下。”说着又看向了张怀远:“叔叔,我、我的玉儿、和梅儿就、就拜托您、您老人家了。”说完,摸着蓝玉的右手一滑,便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
“娘!……”蓝玉望着屋顶悲声叫道:“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我?老天爷,我恨你……”
见事已至此,张怀远叹了口气,对蓝玉说道:“玉儿,你也不要太自责太难过,你母亲心中的苦,只有她自己能够体会,见了我们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她心中又多了一个难解的结,在你母亲看来,也许只有这样,才是她目前最好的解脱办法。既然她选择了这种方式,我们就要尊重她的选择,让她走得安心。”
想不到自己刚与梦中想了好多回的母亲见了两次面,就成了永别。第一次在这间房里与母亲相认,就是交给自己传家之宝“将军令”,让自己找到了祖传的屠神宝刀和屠神刀谱,好帮助自己复仇一臂之力,根本没有享受片刻的母子欢聚的难忘时光就匆匆分手,今天又是刚一见面,所有亲人才刚相认,就成了托付妹妹的母子永别的凄惨结局,让蓝玉伤心难过之极。也许和爷爷张怀远说的一样,母亲在知道仇人是谁的真相后,心中打击应该是最大的,这么多年以来,她还一直把仇人当恩人,和仇人在一起感恩戴德的生活,换作是谁在知道事情的原因后,都会愤怒抓狂。而她为了让蓝玉他们兄妹相认,忍到了现在已经是很不容易。
旁边的马七,见柳如烟对着蓝玉父亲的牌位饮恨自尽,便连忙出去到前面酒楼,找到了还在发呆的张梅,告诉她,她的母亲已经快不行了,快去见母亲最后一面。听了马七讲的一切,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的张梅赶紧冲向了后院。等她赶到看到母亲时,柳如烟已经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再也听不到她的叫声和哭声了,只是自己离开的一会功夫,疼爱自己宠爱自己的母亲,居然撇下自己不管,就这么去了。张梅一想,就悲从心中起大哭起来。
听着张梅悲痛欲绝的哭声,南宫嫣和莫英也由此及彼的想到了自己惨死的父亲,跟着哭了起来。很快,旁边所有的人都流下了眼泪,抽泣声和哭声连在一起,哀声一片。
接下来,在张怀远的建议下,并由其带路,蓝玉和妹妹张梅一起,在马七莫英南宫嫣的陪伴下,将母亲柳如烟的遗体,几经周折,送到了昔日辉煌今日已经是一片废墟的风云山庄,在找到了已是荒草丛生的父亲张啸天坟头后,把母亲的遗体葬在了父亲墓地的旁边,也算是完成了父母的一桩心愿。
随后,张怀远带着蓝玉和张梅,走遍了风云山庄残存的废墟建筑,讲解他们一些不知的伤心往事,在当年的大厅处,还有一根饱经风霜的巨大木柱耸立在原地,带着满身被火烧黑的伤疤,显得有些面目狰狞的,还有点傲视群雄一样的看着蓝玉等一行人。
蓝玉见了,心中一阵悲壮之情陡然而生,突然有了一股要一挥宝刀的冲动。只见他一把从阿九背上拿下屠神宝刀,几个抖落将包裹的黄布抖下,刀锋一卷,向那根耸立的柱子劈了过去。
刀锋挟着劲风过处,木柱迎风而裂,随着木柱的裂开,中间居然飘出一块黄色锦缎来。蓝玉见了,捡起来一看,只见上面除了画有一把和屠神宝刀相似的图案外,还有狂草的“仰天长啸”四个大字。
张怀远和其余人见了,除了都觉得蓝玉的这刀威力神奇,还有木柱中居然飘出锦缎有点不可思议外,谁也对锦缎上的字义和图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而蓝玉在第一眼见到那个和手中宝刀相似的图案起,就隐隐觉得这玩意一定和自己手中的屠神宝刀有关系,只是具体有什么关系,一会还真的想不出来。既然如此认为,先把它收好,以后有机会再慢慢研究。
接着,蓝玉和众人一起,先回到云湖山庄,安顿好妹妹张梅,然后让马七带上金海进城,找到他新收的弟子“泰安六怪”兄弟,一起和丐帮弟子打探到汤镇东兄弟和其手下的去向后,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安排。
在马七金海进城的第二天,天气突然变冷,北风吹到晚上,鹅毛大雪就飘了起来。
三天之后,冒着大雪和冷风的马七金海除了带回来“泰安六怪”外,并没有带回一点关于汤镇东兄弟的消息,看来汤家兄弟也知道避其锋芒的销声匿迹了。既然如此,成立不久的灭金盟所有人马也不能闲着。蓝玉决定,按照母亲柳如烟临终前提出的建议,在明年清明节天气变暖后,兵分两路前往东北长白山,直捣复金盟老窝仙宗门总部,利用老盟主完颜大庆,引出汤家兄弟后再作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