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牛国,保罗城,圣苑酒吧的散台边上。
丁不笑拿着一杯鸡尾酒,轻轻地吮了一口,点了点头,用蹩脚的约翰牛话对着旁边的调酒师说道:“古德古德,歪瑞古德。”
调酒师微笑的点点头,并没有说出什么谦虚的话语,而是一声谢谢。
可能,这就是约翰牛国与内国的不同,如果换成是内国的人,八成会摆摆手,说上几句哪里哪里。
很明显,两个国家的文化,截然不同。
在约翰牛国,如果想要找出什么可以让丁不笑非常满意,那也就只有这些好喝的酒了。
内国的造酒工艺落后,不会蒸馏,只会发酵,所以酒坊里做出的酒,酒精度数很低,最多不超过二十度,而且平常人喝的,大部分都是十度以下的米酒。
约翰牛国的酒与内国的酒截然不同,他们的酒全是蒸馏酒,而且大多是度数较高的烈性酒,喝起来十分过瘾。
遗憾的是,约翰牛国没有温酒的习惯,他们更加热衷于喝加冰的冷酒,这一点让丁不笑非常不爽。
站在柜台后的兔女郎突然端上了一杯酒,献给了丁不笑。
这个酒吧的兔女郎都是精挑细选的金发美女,穿着不堪入目的奇怪服饰,戴着兔子耳朵头饰和兔子尾巴饰物,踮着脚在人群中穿梭,时不时送上美味的酒水和点心。
丁不笑自然不会知道高跟鞋的用处,他只是看着那些兔女郎,好奇她们为什么那么高。
那个兔女郎低头扫了他一眼,然后平静地转过身去。
兔女郎在转身的时候突然顿了一顿,犹豫了一会,清脆又好听的声音立刻传到了丁不笑的耳里。
她的这几句话说的又快又急,似乎是刚刚鼓起勇气才开的口,不光是丁不笑听不懂,就连能听懂约翰牛话的人,也只能大致听个八成。
一个绅士好像听到了全部,他皱了皱眉,眼神十分鄙夷地看了一眼这个兔女郎,起身离开。
丁不笑刚学约翰牛话没有多久,纵然有独门的谐音大法相助,但也只会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她说的话,他自然是听不懂。
但丁不笑非常了解,在约翰牛国,如果没有回答女士的话,那是非常不礼貌的,按这里的话来说,就是不绅士的行为,是会被人鄙视的。
他眯着眼点点头,向兔女郎说道:“古德古德,歪瑞古德。”
那个兔女郎的嘴角微微勾起,又说了几句丁不笑没有能听懂的话。
如果爱德华在这里,一定会帮他翻译出来。
那句话是,“非常感谢您的支持,我开价这么高,从来没有人愿意接受,像您这样大方的客人,是第一个。”
兔女郎哪里知道,去圣苑酒吧喝酒的人固然不差钱,但是,那些人都是自持身份的体面人。
有些东西,他们明明是可以同意的,也是非常乐意的,但是他们为了绅士风范,在那个地方,是绝不会同意的。
曲终人散,丁不笑准备回去,毕竟爱德华这两天外出进货不在家,他需要早点回家帮他喂猫。
那是一只圆胖的白毛猫,有着一张讨人喜爱的面庞,长而华丽的背毛,优雅的举止。爱德华给它取名叫歪特,意思好像是白色,有着纯洁无暇的含义。
听爱德华说,这种猫的血统非常的高贵,是猫中的贵族。而约翰牛国的贵族们与其惺惺相惜,自然很流行的把这种猫当成了怀抱的宠物。
按丁不笑的说法,那是贵族配贵族,门当户对。
虽然丁不笑也喜欢这只歪特猫,但他始终觉得,养猫不如养狗,毕竟养狗可以看家护院,而猫就不行。
猫太懒了!
一个高挑的影子在丁不笑的身后浮现出来,引起了他的警觉,然而她并没有做些什么,就这样跟在丁不笑的身后,随着他离开圣苑酒吧。
到了爱德华的住处之外,丁不伸了个懒腰,掏出了钥匙。
“请问,您是住在这里嘛.......”兔女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疑惑。
这次丁不笑终于听懂了,他忍不住炫耀自己的约翰牛话,对那个兔女郎认真的回答道:“爷死,爷死。”
丁不笑推开了门,准备关门之时,又向着兔女郎说道:“怎么了,你是要喝杯茶吗?”
接着丁不笑用内国话说到:“那真是太可惜了,我怎么算,也只是一个客人而已,总不能胡乱招待陌生人吧。”
“谢谢您。”
兔女郎弯腰摸了摸丁不笑的头发,神色中带着一丝宠溺,“真的太感谢了,只要有您的支持,我的学费就足够了呢。”
兔女郎走进房间,踢掉了高跟鞋,不客气的换上了一双拖鞋继续走着,用着悦耳的声音说道:“请问一下,您家的浴室在哪里呢,等一下还需要穿着这身衣服吗。”
丁不笑非常的奇怪,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大洋马不请自来,而且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
他咳嗽一声,也装不了什么绅士,用家乡的话愤怒问道:“你谁啊?你什么来路啊,你怎么乱进别人的家?话说,你可以出去吗?”
时隔不久,兔女郎已经找到了浴室,瞧这架势,似乎是要沐浴更衣。
丁不笑站在浴室的门前,他左手半抱着一只白色的猫,右手拿着一本约翰牛国的字典,轻声说道:“姑娘,你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我的家,你赶紧离开吧。”
浴室里突然出现了动静,里面的吊灯微微的发出了光亮,闪烁了一下。
浴室门前,一个年轻美丽的金发女孩披着浴巾,愣楞站在原地,她看着丁不笑与歪特猫,用平淡的语气说道。
“不过才十个金币而已,像您这么有身份的人,有必要反悔吗。”
丁不笑还是听不懂,皱了皱眉,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中莫名其妙地升起了几分悸动。
“难不成是投怀送抱?不现实吧!”
黛西看见这个侏儒正在用奇怪的眼神在打量着她。
“难道是我不值这个价吗?”
美人窈窕身姿,忽然抖抖,顿时惊起一阵波涛骇浪。
看着搔首弄姿的黛西,丁不笑突然笑了,他好像恍然大悟,用挪揄的语气道:“懂了,我全懂了。”
他去圣苑酒吧之时,穿的是约翰牛国历史悠久的名贵服饰,好像叫什么爱牛仕。
因为这件礼服真的很贵,即使是爱德华小时候穿过的衣服,他也没有舍得扔掉。
恰巧丁不笑的身材矮小,爱德华又作为一个商人,有着物尽其用的良好品质,索性就送给他了。
丁不笑腹诽道:“八成是这个女人看出了我穿的是爱牛仕,觉得我是一个有钱人,然后投怀送抱吧?”
“呵呵,我最讨厌这样的女人了,可得给她一个教训。
丁不笑掏掏裤裆,诡异的笑了笑。
黛西这个时候却是盯着丁不笑,身躯不禁退后几步,心中也莫名地出现了一丝不妙。
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的话。
“古德古德,歪瑞古德。”
她的心中的不妙的感觉愈发强盛起来。
难不成是自己误会了吗?
黛西愣住了,她被这股念头缠绕,身体几乎僵在了那里。
等等,难道说……一切都只是个误会?
还未等黛西反应过来,只见丁不笑一招饿虎扑羊,将其拿下。
宽阔的草原之上,一只成年的狮子,在拐角处,遇见了一头落单的小羊。
小羊见了狮子没有逃跑,居然闭上眼睛,半点声息都没有发出来,看这样子,似乎是在装死。
它想了想,狮子又不是鬓狗,是绝不会吃尸体的。
可惜,这只狮子与众不同,它很聪明。
狮子见小羊毫不反抗,就迅速咬住了它的身体,尽情饕鬄。
今晚,猎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