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三癞子?就是咱们黑白县八间房的那个惯偷!”
马大头赶紧说到。
“三癞子?哦,我有点印象,是不是前年去三安屯偷东西,被人家发现打断了腿的那个?”
金条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
“对,就是那个三癞子!被人家打断腿,完了从三安屯爬回八间房的!后来那条腿就废了,现在也是个瘸子!”
马大头赶紧说到。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是不是之前你跟我大哥被抓的时候,他也一起被抓了?我想起来这个人了。”
金条也想起来了。
“是的,这个人过的非常穷,没钱了就去偷。可是前几天他不知道偷了谁家,突然就变的有钱了!在赌坊里也是特别豪气,短短几天就输了三百多两银子,而且他一点都不心疼!还扬言自己输多少都输得起!”
马大头赶紧把这个可疑的事情说了出来。
“所以呢?这能说明什么?”
金条的憨劲儿又上来了。
“这就说明三癞子又行窃了啊!而且是偷的大户人家,还偷了很多!不然他怎么舍得大把的在赌坊里花银子?”
马大头见金条没听明白,赶紧解释。
“那也只是个盗窃罪,顶多能是个入室盗窃,要不就再加上个赌钱,都不是什么大罪。你这个消息,我估计大人可不一定感兴趣。”
金条思索了一下,说到。
马大头也是失望至极,原本还打算用这个消息给自己降低点刑罚,看来是没希望了,连金二爷都这么说了。金大爷跟自己是赌友,金二爷是他二弟,应该不会骗自己,何况自己还答应了三百两银子呢!
“大人,就这么多了。真没啥有用的东西,那个三癞子我知道,经常挨打,尤其是瘸了之后,逃跑不方便,三天两头挨揍。”
金条把马大头的消息一字不差的转述给了白小江。
“小叶,立刻抓捕三癞子!”
金条认为三癞子没有价值,但是白小江可不这么认为。
不管是谁家里,三百两银子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哪怕你再有钱,无缘无故丢了三百两银子,肯定也会报官的。
而最近丢银子的,白小江就只听说了冯秉一个人!但是冯秉发现丢银子,是他跟白小江一起下土窖才发现的,并没有正式的报官,所以金条并不知道这件事。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金条才没能明白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叶芷画带着人来到了八间房,里长一看捕头亲自带人来,这事儿肯定小不了!只要叶芷画有要求,里长全都一一配合满足。
里长亲自带路,领着叶芷画和几个杂役前去抓捕三癞子。还没等走到三癞子家,就见到三癞子在街上一瘸一拐的遛弯儿。
三癞子这些年也是被抓怕打怕了,一看到叶芷画穿着捕头公服,第一反应就是逃跑!自己干了什么坏事自己心里清楚。
入室偷盗,参与赌钱,哪一个罪名都够打一顿板子的了!现在自己都瘸了,这要是再来一顿板子,估计两条腿就都得瘸了!
这里距离三癞子家已经非常近了,三癞子一瘸一拐的跑回了家里。叶芷画他们也发现了三癞子,在后面紧追不舍,三癞子前脚刚进屋,叶芷画就带人把三癞子家的破房子给围了!
倒不是叶芷画想这么包围,而是三癞子家这破房子的情况,叶芷画是真不敢进去。
见过破的,但是没见过这么破的。三癞子的家是一间土坯房,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修葺过了。
虽然门板和窗扇还在,但是糊窗户纸早就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这大冷天三癞子是怎么熬过来才没被冻死的。
整个房子向东边倒去,跟金条家一样,用了几根木杆支撑着,只不过金条家的房子没有倾斜的这么严重罢了。
因为房子严重变形,他家的房门都关不上了,墙上也布满了裂缝,最宽的裂缝足有半尺宽!这房子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叶芷画心说,抓贼是捕头的本分,但是也不至于抓贼把命搭上啊!哪怕这要是跟凶犯拼命被杀她都没有怨言,但是这要是被房子压死了,传扬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里长,麻烦你找两把镐头过来!”
叶芷画一瞧,三癞子家三年土墙,只有南面有门窗,所以他想逃跑,就只能从南边走。
“给我挖!把房子挖塌了,砸死他!”
叶芷画往矮院墙上一坐,对两个拿着镐头的杂役说到。
两个杂役也是听话,走到墙角就开始抡镐头,没几下,就挖出了一大堆的土。
“住手!快住手!要了命了!”
三癞子惊恐的在房子里又叫又跳。
“别搭理他,继续挖!我就不信他不出来!”
叶芷画完全不在乎,下令继续刨墙。
“你欺人太甚!别以为爷爷我怕了你!”
三癞子突然大叫着从窗户冲了出来。
大家没想到三癞子困兽犹斗,所以还没来得及反应,三癞子就已经一脚点地,另一头用拐杖支撑,几下就跳到了叶芷画的面前。
三癞子心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所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叶芷画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目标,把她抓了,其他人肯定投鼠忌器,自己也就有机会逃跑了!
三癞子不会拳脚功夫,他会的也就是一些街头混混打架的招式。只见三癞子举起自己的拐杖,朝着叶芷画的面门的劈了下来。
叶芷画非常的镇定,只是向左轻轻一闪身,就轻松的躲过了三癞子的攻击。趁着三癞子将落未落之时,叶芷画右腿一抬,膝盖直接顶到了三癞子的胸口。
三癞子只是个小偷,而叶芷画可是冲杀战场的武将出身。看似一个轻飘飘的动作,但是三癞子可不这么认为。
这一脚,就把还没来得及落地的三癞子给踢了出去,在大家的注视下,三癞子直接飞出去两米多远才重新落到了地上。
三癞子也不傻,就势打滚儿,直接就逃回了他家的破房子里。
这回不用叶芷画命令,那些杂役也知道该怎么办了!抡圆了镐头就开始刨墙!至于三癞子在屋子里跳着脚的叫骂,他们只当是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