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哭叫一般的嚎叫声平息下去后,过了没一会儿,又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汽车防盗警报声。
我有些不可思议的坐了起来,看向窗外,那里却是白茫茫一片,雾气朦胧,看不清那里有什么。
渐渐的,汽车的防盗警报声也停了下来,外面霎时间安静下来。
这时宿舍里已经没几个人说话了,只剩下呼噜声,磨牙声,还有人嘴里咕哝着听不清的梦话。
突然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吱呀——”
有扇门被推开了,我的大脑飞速转动着,宿舍门是有锁的,两个厕所一个是锁着的,另一个的门推开时是没有声音的。
难道是三楼?
三楼!
似乎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传来了!
我压低声音问道:“岳岱,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岳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问道:“什么,什么声音?”
“脚步声啊,你听不到?”我疑惑的道。
“握草,我听到了,这声音,是楼上传来的?”岳岱惊疑不定地问道。
“嗒,嗒,嗒……”
那声音越来越近了,就像在走近这里!
岳岱绝望地蒙上了被子,不再说话。
我心里暗道一声晦气,也赶忙躺下闭上了眼,掩耳盗铃似的装出睡着的样子。
“嗒,嗒,嗒……”
那声音已经到了门口,此时不再有任何声音响起,紧接着只觉一阵困意袭来,我的眼皮已经睁不开了。
“嗒,嗒,嗒……”
那脚步声又远去了。
在远去的脚步声中,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了,浓浓的困意席卷了我的意识,我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醒来时,我发现岳岱的被子在隐隐抖着。
“喂,岳岱,你醒了?”我问道。
岳岱猛地掀开了被子,道:“我根本没睡!快吓死我了,以后你可别跟我讲这个了。”
我看了看时间,四点半,长叹了一口气,我合上沉重的眼皮,又睡了过去。
……
早读时,岳岱是站着读书的,可就算站着,他也在不停地打着瞌睡,眼皮打着无休止的仗,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看来他的确一夜没睡……
下了早读,和朋友走向去食堂的路上,我抬头看向天空,顿时发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
刚下过雨的天空,阴晴参半,可巧之又巧的是,阴云密布的那片天空里有一块缝隙,太阳恰好在那里露出了头。
湛蓝无云的天空上,又飘了一块云,整块天空看起来就像一块巨大的太极图。
而这副太极图中间分割阴阳的那条线,恰恰是在图书馆的正上方。
这样一副景象引得无数人驻足,望着天空啧啧称奇。
我和朋友说起了昨天发生的一切,最后道出了我的猜测:
“图书馆这个大棺材,应该就是镇压了什么东西,而这个太极图,更是一个二重封印。”
朋友点头肯定了我的猜测,我接着道出了另一件事:
“我邻铺的兄弟,他也是一个奇人,从小到大只做一个梦。”
“他的梦里有一座小房子,房子坐落在一条小河前,河上有座小桥联通两岸,两岸开着无名的花,而他在梦里则一直坐在房门旁向前看着……”
“这不正是黄泉奈何桥,阴阳分两岸,岸开彼岸花吗!”
“而且他的家世背景也不一般,外公家和爷爷家都是住在坟场的,他出生前,曾有人敲过他家的门,打开门却不见人影。”
“之后,他便出生了。”
“我听他说,他刚来这个学校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熟悉,尤其到了图书馆时,更觉得曾经来过那里。”
“我就帮他分析了,房子一般都是坐北朝南的,而黄泉奈何桥和彼岸花又象征着冥界,也就是坟场,他家就在学校北边。”
“如此看来,他梦里看的方向可不就是我们学校,或者说图书馆吗!”
我的朋友表情奇怪地道:“你的脑洞可真大,可是想想也有几分道理。”
我无声地笑了笑,道:“我突然有了个灵感,想写一本书,就是关于邻铺那个兄弟的,名字就叫《守墓人》好了。”
“我觉得可以诶,那你写吧,写完了可一定得让我看哈。”我朋友笑着道。
……
陈风清的故事讲完了,他看向另一个床上的周洲,唤道:“周洲,周洲?睡着了?”
周洲没有回答,陈风清坐了起来,探身看去,周洲不知何时已经蒙上了被子。
“睡着了啊。”陈风清自语道。
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轻手轻脚地起身上了个厕所,回来也睡了。
陈风清刚睡着便做起了梦,上次他梦到朗叔在挖坑种树,还来给他浇水。
这次的梦里的内容便没有那么离奇了,可是梦里的场景却是十分熟悉,正是朗叔笔记里阿佑的故事。
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目睹了从朗叔与阿佑相遇到分别的过程,整件事情的还原度极好,就好像他当时就在现场一样!
第二天陈风清和周洲又回到了上申山下的村庄里,在刘大爷的带领下,他们又去了山神庙一趟。
刘大爷打开了山神庙,看到庙里白鹿的雕像时,陈风清不由眼神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