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非要用文字去形容林滔的表情,那“你**在逗我?”无疑是最准确的选择。
“呵呵呵……”
老族长敲了敲地面,忽然,老族长双目一瞪,伴随着它的一声冷哼,似有万丈寒光喷涌而出。它那弱不禁风的感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仙风道骨之感,即使它身躯矮小,却给林滔一种庞大强悍的感觉,压地他喘不来气来。
“啊咳咳咳……老了……老了……”
“……”
林滔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只感觉刚才的压迫感没了,然后就是前面那个正屈着身子咳嗽的白老鼠。
“那个……你没事吧?”
“咳咳咳……没……咳……罢了,别动,我给你做个记号。”
说完就没管林滔的反应,杵着棍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林滔手边,舔了一下……
这不是问题,毕竟被它舌头太小,被舔了也感觉不了。问题是舔完之后的感觉,就像自己的身体被打进了一团四处乱窜的气体。而这股气体,似乎不断地寻找着出口一般,林滔甚至感觉到自己骨肉分离了一般地膨胀。
黑气,从那被舔了的手边猛然爆发,如同爆炸一般。随后便四处逃窜直至消失,或者说,融入了光明。
“你干嘛?!”林滔猛地坐起身来,他总感觉那里不对劲。
“诶。”
老族长摆了摆手,敲了敲地面:“崽子们,带他出去吧!”
“猎人啊,因为你正好躺在我们家园的头上,且被狼人盯上了,因为怕狼人回来时顺手把我们给端了才救你的,现在你已经没事了,就请速速离开吧。至于刚才的事,放心,对你没坏处。”
林滔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眼前闪过一个个黑白紊乱的圈,如同经过了一条隧道,只是没有一丝感觉,就单纯是眼花了一般。
瞬间,眼前的场景全变了。世界的灯泡如果噶然断了电,强烈的落差感使林滔有些不适,但也没持续太久。
这回,老族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急的整只鼠如同站在了煎锅一样地又急又燥:“这回遭了……”
月光,穿梭在丛林间,明明是微风,却吹地林滔阵阵骨寒。这片被黑暗笼罩的森林,加上微弱的风和月光,与其说是正处黑夜,不如说是一片黑色鬼魂游荡的场所。
“飒飒~”
它们扭曲着可怖的面容,并不断地讥笑着林滔的弱势。
本来还想着老鼠那边的问题,看现在的情况,似乎不是乱想的时候。林滔四周观察了会,这附近并没有高坡,看来是被老族长传送到别处去了。
“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什么玩意……”
“呃……”
忽然,林滔整身的肌肉都有了生命一般,还没来得急求救,那唇齿就紧闭一起,如同被人狠狠拿捏着。
“呃!!!”
林滔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四肢,如同被玩弄的人偶、或是丧尸一般地诡异扭曲了,更奇异的是,自己毫无痛觉,有的,是恐惧。
“……”
他已经连一丝的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了,却依然被扭曲着身体,就像一个身处黑夜并且羊癫疯发作的人。
黑夜,如同有质感一样,粘稠潮湿的空气沾满了他的肺,捂住了他的鼻子。他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如今连心理感受的控制权也被剥夺而去,彻底成了一个,无感的旁观者。
顺着视野,林滔能知道自己的脑袋正如同生了锈的螺丝,明明在扭动,却一直卡顿。
他甚至不能控制自己去思考了,或者说控制自己该去想什么。他应该恐惧的,但他没有。
“……”
视野变的好模糊……似乎……看不见了……
我,还在跳舞吗?为什么……
嗯?!我能思考?!
“天地浩气,”
谁!!!
“乾坤借法。”
耳边忽然传来沙哑且低沉的声音,似乎是位上了年纪老者。
“万界灵冰,”
“他想干什么?!”
“听我召来!”
而后……便一切归于平静,甚至是林滔的心理,一切都成了镜子般的水面。
但,林滔很明显感觉到压抑的气息,就好比,暴风雨前的宁静。
似乎有什么,在蓄力着,准备爆发。林滔已经感觉到那股不断膨胀又被拼命压制的气息,在那里……在体内。
“有感知了?!”
外面,林滔已经停止扭曲有一段时间了,虽说场面不及刚才的诡异,但这只是静静地立于原地,就足以使人心生寒意了。
夜风,依旧在放肆地到处拨弄,连那厚重的乌云,都被它搬弄到月亮的前面。森林归于黑暗,幽灵把最后的一席空地占据了,却没有更加张狂。
世界如同被定格了,在这以林滔为中心的森林深处,没有了月光,没有的寒风,没有了声响。如同一幅画,一副被墨水沾染了整张纸的画。
“开!!!!”
忽然,一声巨吼从体内传来。这一声,犹如开天辟地之势,似乎要将林滔整个人撕毁,却没有伤及其半分。
他看见了,一双睁开的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沧桑却清澈,低沉却藏有万丈光芒。在它睁开那一刻,巨吼似乎已经给它开好了粉碎世界的路,它的存在,似乎就为了湮灭这个世界。
“轰!”
气势如风,席卷八荒,却没有将周围的树叶撼动一毫。只是,寒意骤升。
寒由心生,林滔并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成了一个,冰雕。
……
“哈……哈……哈……”
“该死的猎人!哈……追了这么久……还不是……哈……还不是被我逃掉了……啊好累啊……累死了……哈……嗯?”
它停下了脚步,看向前方的森林。
它直立起身子,从一头狼,变成了半狼人。罡毛依然矗立在它的背后,如同刺猬一样。它一甩手,锋利的爪子倾盘而出,明明没有月光,却能看得其泛起的寒光。好似只看一眼,就已经感觉到了被千刀万剐的痛楚。
它低吼着……发出了狼独特的沉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却步步向前逼近。
……
另一边
树的旁边忽然泛起了波纹。
空间荡漾、虚幻,如同水面一样,只见从里面走出一个白衣大叔,乱糟糟的头发,无精打采的眼神。
“唉……嗯?”
刚一出来,他就顿住了脚步,摸着他的络腮胡,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