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教室后门口时,林滔也算是用汗洗了个澡。也该庆幸出啥事时把狗蛋放了,没带出来,不然现在最吸引外人的不是林滔湿透的背脊,而是他包里的猫叫。
刚把头探进去,林滔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清凉,如果说夏天有什么是最美妙的,林滔一定会说,比基尼与风,虽然现在只有一个,但他也没指望过学校里能有多宏伟壮观的画面,所以有风已经很满足了。
仔细一看,教室里的桌子已经被占的七七八八了,虽然人不多,但不知为何一眼望去就好像空无一位了的样子。
“风扇啊……”
林滔可不会去管那么多,对于目前的他来说,风扇旁的,都是最佳位置,坐就对了,哪怕旁边围着几个看起来没有他会聊的很来的男生女生。
当屁股隔着两层布料与冰凉的板凳接触时,即便是有心理准备的林滔也没忍住抖了个激灵,那是一股由下而上蔓延的寒意,从尾脊骨处用掺有胶水的冰块沿着背脊一直往上爬,所过之处林滔只感到爽快的整块骨头都变的嘎嘣脆了,特别是在爬上天灵盖时与头顶风扇的呼吸相冲时,林滔很难不认同在夏天时风比比基尼要妙的多。
正当他在享受着这份凉爽时,林滔并未眯紧的眼睛瞥到旁边有道身影走向前面,一个女生,一个拿着伞挂着包的女生在他前面的空位坐了下来。
说来也怪,这人的存在感似乎很弱,因为在她进来甚至坐下几乎没一个男生有任何改变的呼息和眼神,偏偏林滔却在意的很,可能是以背影来看,这女生还算得上入眼的原因?
“额……都到齐了吗?”
由远到近穿来的声音将林滔的视野从眼前女生的背影拉了回来,随即又投入到不远处的讲台上。在那原本空荡荡的讲台中间,已然多出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在她说话的期间,原本因大热天而沸腾的教室也逐渐安静了下来,林滔也开始打量起了这个女人。怎么说好呢,一眼看过去也还算“惊艳”,不是说好看,而是让人有些难以言表,如果非要去形容的话,林滔倒是想起了某种动物。
班主任的肤色略微黝黑,年龄大概三十,个子也比较矮小,一米五有上无下,体型还算正常,看不出娇小,也说不到敦实。
“啊……河马,是河马吗?是河马吧?”林滔坐在后天,看着讲台上的班主任,一时间有点说不上话来。
就在他想安静听的时候,前桌的女生站了起来,本以为她要发言的林滔直勾勾的看着她身影,却没发现整个班就他一人注意到这个情况。在林滔的注意下,她拿起伞就往第一张桌子走去,那有个空位,同桌也是个女的。
然后,然后林滔再没注意过她,而是掏出手机一边听着班主任的发言一边玩着游戏。
大概过了有二十多分钟吧,班里原本坐着各玩各的同学们开始离席行动,在林滔看来,可能是因为班主任最后说的那句:“男生派人清理走廊和倒垃圾,女生负责课室卫生和摆好桌椅。”
总之在搞卫生方面林滔总是能很幸运的被抽中去倒垃圾,更幸运的是今天太阳非常大,比这更幸运的就是垃圾堆离教室这边距离足以横跨整个学校。
在来回倒了两桶垃圾的途中林滔找到了两个之前的同学,其中一个还是高二时的舍友,在这里就不多介绍了,因为感觉后文会很少戏份。
不知不觉中林滔已经闲了有半个小时了,除去倒了两桶垃圾外他几乎没干啥事,其余的时间都是跟同学闲聊度过,而现在,林滔只需要把最后这一大桶倒掉,就搞定了。
倒完垃圾回来时原本热闹非凡的走廊也变得安静了许多,看来各班的同学们也陆陆续续搞完卫生回课室集合了,那自己也别拖拖拉拉的吧,林滔这样想着,把垃圾桶放回原位后就往厕所走去。
洗完手回到教室时,里头已经坐满了人,这次与林滔刚开始进来看到的场景不同,经过打扫摆布的课室也算是桌椅整齐了。
林滔大概性的扫了一眼,发现还有一个空位,抱着那应该就是自己座位的想法,他迈步走了进去,然后发现还真是。
坐下后林滔擦了擦手上的水,同时观察着周围座位的学生,但刚抬头却定住了视线,因为他的前桌,正是先前吸引了林滔注意力后又跑到前排位置坐的女生。
“还挺巧。”
林滔小声嘟囔了句,然后就忘了观察周围的脸庞。
接下来其实也没啥了,无聊的班主任在讲台处也沉默了两三分钟才开口,说完今晚的安排后一句解散就撤了。
正巧合了林滔的胃口,他不喜欢长篇大论废话居多的老师。
晚上的安排无异于分发课本以及简单的自我介绍,大概跟往时新班级开学一样,自我介绍完之后就是让同学们用自习的时间来度过新面孔之间的尴尬期罢了。
现在是北京时间19.23,具体到这种程度并不是林滔上课玩手机,纯粹是因为黑板上方挂着一个时钟。
打从教室门外陆陆续续进来几个气喘吁吁的男生时,林滔就醒了过来,他打量了几眼讲台上突然多出的几堆课本,又看了一眼最后一个抬着一堆课本急匆匆进课室的男同学,内心有了些明了。
“刚刚睡着了。”林滔得出了这个结论。
等苦力都回到自己的座位后,外头终于走进一个女人,班主任。她先是看了一眼讲台上的书本,然后拿出道具把全部包装拆卸后,一科一科摆放好,说道:“一个一个上来拿课本,从第一组开始,从左到右一本一本拿过去,绕后回位置,拿到手后数一下有没多少,总数是十四本。”
“十四本,很重的喔。”林滔喃喃私语,托腮看着前面一个接一个跟蚯蚓一样的家伙,心想如果有人帮自己拿一份下来该多好。
然后瞟着瞟着,就看到了前桌那女孩的头发,她没有像中午一样把长发披散下来,而是捆成了一束,用一撮头发,把其他长发捆成了一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