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小镇——酒厂里。
“咳咳……咳………”像一个巨大蝉蛹的棉被里传来一阵咳嗽声,那里包裹着一个皮肤干瘦枯黄的老妇人。
“来喝点水吧。”这声音很轻也很温柔,她抬起微微妇人的头,将一个散发着酒味的茶杯递到妇人嘴边,茶杯里装的是水,娜莎找遍整个酒厂最终才在值班室喝醉的老大爷那里找到了一个可以装水的茶杯。
“嗯……谢谢你娜莎,又麻烦你照顾我了。”老妇人显然和娜莎很熟,眼神里包含着感激和不好意思。
“没什么,您别在意。”娜莎缓缓扶着她躺下。
“维克是不是又去打架了?”老妇人语气虽然很虚弱但异常肯定地说道。
“那孩子只是去码头帮人搬货去了。”娜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她很能理解这种感受,毕竟连挞嗒也跟着去了码头。
“不用替他隐瞒,刚才的爆炸声我听的一清二楚。”作为母亲她十分了解自己的孩子。
“你能在帮我倒点水吗?”老妇人似乎很渴,她舔舐了一下嘴唇。
“当然,我这就去。”娜莎很关切地摸了摸对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站起身去倒水,水壶在值班室里。
望着娜莎渐渐远去的背影,老妇人心有所感的看了一眼码头的方向,那眼神中夹杂着愧疚、担心、害怕等多钟复杂的情绪。
“你已经为我舍去了太多太多东西,这辈子我是补偿不了你了,但我也绝不会扯你的后退。”说完,她带着绝意咬断了自己的舌头,闭上眼睛,泪水却缓缓流出。
从她醒过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事态已经到了十分危急的时刻,不然维克绝不会把重病的她带出家门,更不会一个离开。
从维克出生那天起她就没有尽过一个做母亲的义务,不知道维克的父亲是谁,身体有染上了重病根本没有想过维克的死活。
直到后来几年不见的维克在她即将不行的时候带回了特效药,她得以延寿几年,可身体终究还是越来越差连特效药也快失去了效果,到了今天连清醒的能力都快消失了。
她不知道维克一个小孩是怎么那道特效药的,但之后的每一次清醒都会意识到维克所做的绝不是正经生意。
这样的事并不让她难过反而深感骄傲,觉得自己的儿子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而她所做过最伟大的决定只不过是将他生下来,除此之外没有半点成就。
也正因此她在无尽的睡眠中一直惧怕一件事,那就是做这样的生意势必会招惹一些人,一些他根本惹不起的人!
好在维克一直没有出过事,但是她每次清醒都还是会急忙询问他在不在,而维克也每次都会在她睁眼的第一时间进入她的视线,握住并亲吻她皱巴巴的手。
但她依旧不能完全往下心来,她没有开口奉劝维克放弃这样危险的工作,因为她没有资格这么说,而且她很清楚越是深入其中越是不能放手,一旦放手就会被人吃得一干二净。
或许她是一个无能的母亲,没有给过维克任何帮助和温暖,在他用命换来食物和药时她却只能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
但她作为维克的母亲却也绝不能想有的母亲那样优柔寡断。
“我绝不会给任何人拿我要挟我儿子的机会!”
………………
嘭!
被当做棒槌的摩根已经逐渐失去意识,维克为了浑身是血的摩根步步后退,即便没能打在维克身上也会击中大地,摩根的身体都快要散架一样发生了扭曲。
“哈哈!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小鬼!不想让他死的话就乖乖被我打中,不然在过几下我可就保证不了他是否还活着了!”膀大腰粗,浑身冒出黑毛的约翰挥舞了几下张着大嘴,已经失去意识,全身浴血的摩根。
维克有些不爽地吐了口痰,淡淡地说道“尽管试试看好了,杂碎!”
“是这样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他抡起摩根就是一棒,这一击明显比之前要强得多,如果任由摩根落下恐怕凶多吉少。
唰!
一道残影留在维克原地,电光火石之间出现在摩根身下用肩膀卸了一大部分冲击力,同时铲子一转拉开一道血口,刚想退后一阵剧痛就让他全身立刻冒出一身冷汗,他的左手被约翰一口咬住。
嘭!
维克右手用尽全力将摩根抛到身后,约翰咧开惨白的牙齿狠狠扎进他的左臂,骨头都在咔嚓作响,血管里的血浆被一口咬爆喷出大量鲜美的血水。
硕大的猩猩眼睛宛如史前巨兽一般凶猛地盯着维克,像是在注视一只幼小的猎物。
“好吃吗?大猩猩!”每一秒疼痛都在呈几何倍数一样增长,冷汗直冒,但维克还勉强露出轻松的笑容。
“嗯~非常肥美多汁呢。”约翰发出满足的叫声,陶醉地舔了舔他的手臂。
“那就让你吃个够!杂碎!”维克全身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右手抡起铁铲,咔嚓一声左臂彻底奋力,没有结束,趁约翰还没反应过来铲子高速旋转化作钻头,直插约翰左眼死死捅了进去,身体一转带着铲子倾泻而下。
双脚落地后的维克失去平衡磕磕绊绊地差点摔倒,用铲子勉强保持平衡,左臂断裂伤口血止不住的流。
“老大!!!”寸头男人等小弟看到维克的断臂刚想跑向他,可海贼们也不是吃素的,纷纷挡住他们。
什金和米基尔没有看维克,而是将注意力都放在了摩根身上,可摩根像是死了一样瘫在地上狼狈极了。
“维克!”挞嗒不禁嚎啕大哭,他实在是接受不了一直以来作为他心中偶像的维克断臂的惨状。
听到挞嗒的哭声他扭过头,朝他指了指自己消失的左臂,神色如常地说道“你是在怕这个吗?”
“什么?”挞嗒蒙了,这个样子怎么还能保持淡定,明明已经不行了吧?
“所以为什么还要强撑着啊!”
“强撑着?”维克看了看自己的残样,拿起熟悉的铁锹。
“不过是个杂碎,才没资格让本大爷强撑呢!!!”左臂与铁锹的木棒上下重合。
噗!
血不停地往外涌,钻心般的疼痛让他痛彻心扉,他生不如死,但强大的意志力居然让他咬牙死死挺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