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百锈城内,朱毕迟正在大发雷霆,自己的下属城池的守军但凡一出来,就会被至少两方人马追着打,派出去的兵马也总是扑空,晚上却总是被李戊的人马骚扰,整整一日下来,百锈城的人马被折腾的疲惫不堪,本想撤回百锈城,但是却晚了一步,在平原中被李戊的人马团团围住,不得已全部缴械投降了。
“整整两万精兵!却如此不堪一击!连退都退不回来!”朱毕迟怒吼道。
旁边的人战战兢兢,都不敢说话。
“你们说说看!现在我们怎么办!就这样让这逍遥峡的强盗蚕食下去吗!所有进百锈城的大路都被截断!这样下去,不出数月,咱们不被打死也会被饿死!”
满堂的幕僚都摇头叹气,这种打法真的是闻所未闻,不知道这个信阳君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信阳君总是先人一步猜到他们的想法?
“主公,在下认为,我们可以直接率领大军杀入逍遥峡,直接斩杀信阳君,那样的话,他们群龙无首,自然会不战而溃。”一个幕僚站出来说道。
朱毕迟沉吟片刻,说道:“现在百锈城主城还有十万军马,除去驻城官兵,可以调动的有八万,这样,我亲率五万官兵直接杀向逍遥峡,其余五万官兵据守逍遥峡,不许迎战。”
三日后,百锈城主亲点五万兵马,誓师完毕,列队向逍遥峡开拔,而这件事,在前锋部队刚出城时,已经被周围的李戊的部队斥候看了个正着,等大军全部出了百锈城,李戊已经开始紧急召回所有兵马,在逍遥峡外列队相迎了。
在百锈城军队开拔的数日内,频频受到李戊的游击部队的骚扰,着实烦人,所有的士兵由一开始的士气高昂变为几日后的困顿不堪,也让朱毕迟着实恼火,但是大军开拔,是在没有那么多精力去追逐小股部队,实在是无计可施。
终于强行军挨到了逍遥峡外,朱毕迟本想略做修整,几日后进攻,但是还没等大军埋锅做饭,李戊的急先锋赵虎就已经带着骑兵冲杀而来,赵虎的虎贲军左冲右杀,穿了大军个透心凉,百锈城大军还没回过神来,李戊的步兵便已经掩杀至跟前。
顿时,百锈城大军溃不成军,纷纷践踏败逃,失败可以传染,越来越多的人不顾军令,开始四散奔逃,讨饶声,救命声此起彼伏,大军正在败逃时,发现后路的虎贲军骑兵再一次冲杀而来,顿时全军崩溃,作鸟兽散。
来不及下达任何指令的朱毕迟受剑伤后被百余个手下救走,百锈城所有大军或降或死,只有万余人逃回了百锈城,朱毕迟也在逃跑途中气吐血了数次,病倒了。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深夜,等所有的军队收拢回逍遥峡口的时候,李戊发现投降的人竟然高达三万余人,敌方战死一万,逃跑一万,我方战死数千。
“对方五万人马,我方七万人马俱已上阵,况且在敌军疲惫不堪,士气全无的时候,还被斩杀数千人马,这个战斗力……唉”司启智很是担心。
李戊也是眉头深皱,无可奈何。幸亏是有着极好的情报系统,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次的回忆,李戊等人一直开到了第二天的中午,在激烈的争执和讨论中,最终确定了对百锈城战略的转变。
根据这几日所交战的大大小小的城池来看,百锈城绝对是个庞然大物,单单在百锈城里,就有十万守城官兵,再加上小型的城池,这百锈城估计兵力最起码有三十万以上,这还是能直接调动的军队,如果这朱毕迟要殊死一搏的话,四十万估计也是拿得出来的。
这个数字一推算出来,着实把李戊吓了一跳,但是因为现在朱毕迟的情敌,李戊等人已经给了他狠狠一击,按照推算,他应该会坚守不出,等待兄弟势力或者宗家伤殃侯的支援,如果真的支援到位,任凭李戊怎么用计谋,都已经无济于事。
要知道,绝对的实力可以碾压一切的。
李戊推测到,这朱毕迟求援是一定的,但是在此攻打李戊,肯定是断然不会的。原因很简单,如果朱毕迟想一鼓作气调动大量兵力,那么周围的城池甚至这百锈城防守肯定会薄弱的,他不舍得失去这么多土地,所以他肯定谨小慎微,坚守不出,等待支援。
司启智属于做事万无一失的那种,所以率先反驳李戊,表示如果他每个城池各抽一万,就是十几万大军,这十几万大军绝对会让李戊等人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是骑虎难下,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所以干脆,就打!
首先,李戊派一支精锐骑兵,由赵虎带领,火速到平原出口最大的道路上巡逻,如果有敌方传令兵,定斩不饶,随即再排出一支部队,分散到平原周边各个出口,封闭出口,只进不出,切断所有的道路,由耿炎整体负责。
这样一来,李戊的军队被抽去了一部分用来封锁,虽然有了关门打狗的态势,但是兵力不足的现状也是让李戊等人头疼不已,只能启用最近在百锈城平原上投降的敌军队伍来填充兵力。
因为敌方投降兵力众多,有足足五万余人,而现在李戊所有的军队也才七万多,去除封锁道路的官兵,就只有将近五万的兵力,李戊下令,所有信阳的军队,实行一个帮扶计划。
每人领取一个敌军俘虏,食同桌,寝同床,战同阵,让大家真正的融入到信阳军的大集体中。
随后,分为十支队伍,一支镇守逍遥峡,九支负责骚扰敌人,如果有敌军出城,必须歼灭。
当李戊从会议室出来后,阳光刺的他睁不开眼睛,李戊看着太阳,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这时,风语曼端茶走了出来。
“你很担心。”风语曼说。
“对啊,就你懂我。”李戊长叹一声。
“不用担心的,我能感觉到,所有的投降士兵都很佩服你。”风语曼说。
“哦?佩服我什么?”李戊不解。
“我之前偷听过投降的士兵的讲话,他们很讨厌朱毕迟,因为那个人很坏,总是克扣粮饷,而且拿小兵不当人,而你用兵如神,爱民如子,所以他们很佩服你。”风语曼说。
李戊揉了揉风语曼的头,说道,“这样,小娃娃,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