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桑县衙坐落中柴桑城的城东,与太守府隔街相望。
不过自从五年前卢植调离柴桑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朝庭就一直没有再派过太守上任了,一应事务均由县衙处理。
原柴桑县令名叫郑青,是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
只不过,这郑青年岁已然不小,并且身体也一直不太好,一年中有大半年的时间是靠药罐子在撑着,自然没有精力去打理衙门里的事,所以衙门里的权力,也就慢慢的落到了县丞周侗和县尉黄立等人的手中。
这一天上午,刘枫带着戏志才、典韦和太史慈来到了县衙大堂,里面只有一名站班衙役在执守。
“你们是何人,来县衙有何事,若没什么要紧事,速速离开的好!”
那衙役见有人进到了大堂,站在大堂中央直愣愣的四处张望,于是上前喝道。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这整个县衙只有你一个人在?”
看到这空荡荡的县衙大堂,刘枫眉头直皱。
这都快过巳时了,居然只有一个人在,其他的人一个也不见。
他们就是这样当值的么,难道他们都到了无事可做的地步?
“我是谁干你是什么事,你们是来捣乱的吧,速速退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看到刘枫居然在质问他,那衙役举起了手中的水火棍。
一旁的典韦看到那衙役居然举起了水火棍,火一下就上来了,噌的一下窜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了起来,恶狠狠道:
“问你什么话就老实回答,站在你面前的是朝庭新任命的县令,也是你这个小小的衙役能得罪的,再要啰嗦老子废了你!”
说完把他往地上一掷。
那衙役蹬蹬蹬的往后急退了几步,收力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惊恐的看着典韦。
“妈呀,这都是什么人啊,力气这么的大,提自己就像提一只小鸡一样!”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刘枫走上前,眼睛逼视着那衙役。
”小人张全,乃是站班衙役都头,刚才对大人多有冒犯,还望大人饶恕小人不知之罪!“
张全见刘枫走上前来,哪还敢直面刘枫,吓得连忙跪伏在地上。
毕竟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一个不敬上司之罪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如果他的后台非常硬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张全是吧,现在上午的时间都过半了,这里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其他的人呢?“
刘枫指着这冷冷清清的大堂问道。
”大人,衙门里本来就人几个人啊!
县丞周侗平时都是呆在他的庄园里的,只有发生了特别严重的事情才会去找他解决。
而县尉黄立平时都是带着几个人呆在码头上跟人收税的,缉捕都头吴金一大早就带着两个弟兄出去了,原来的县令郑大人到是在后院,不过这几天他一直在生病,根本就不管事的。“
张全趴伏在地上,老老实实的把情况向刘枫汇报了一通,然后就不再说话了。
”这么说这衙门里总共也就只有十几号人?“
刘枫听完张全的话,眉头紧皱着,这么一大个的县衙在这,只有十几号人在,还净都是一些光拿晌不办事的。
怪不得后面稍微碰到个灾荒什么的,就会闹得个流民遍地的,如果大汉的基层衙门都是这个样子的话,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是啊,大人,朝庭里只负责每季的税收,其他的也不管我们,现在衙门的库房里空得都能饿死老鼠,想要找人做事也付不出晌钱来啊。“
想到这些,张全委屈的直瘪嘴。
这年都过完了,自己的俸薪都还没着落,一大家子人喝着稀粥度日,这差当得也是憋屈。
”你先起来吧,领我到库房里去看看。“
听得张全的话,刘枫心里的那个郁闷,真是没法去说了。
虽然年前的时候交待甘兴来调查过,也知道县衙的情况并不怎么好,可却没想到会糟糕到这种地步,要人没人要钱没钱的!
一时间,刘枫也就没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还是先实地看一下再做打算吧。
好在即使衙门里没人,自己山寨里还能调几个人过来帮忙。
张全连忙站了起来,领着刘枫等人往后院走去。
衙门大堂后面是一个大院子。
东边是办公用的文房,分别为六曹办公之所,不过现在大部分的房间都是空着的。
西边的一排房间是作为库房使用的,历年下来的文案,县下属的户藉之类的文书全部都存放在这里。
刘枫进去看了看,所有的卷宗上都是遍布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看来是很长的时间没人动过这些东西了。
后面的几间房间是存放课税的地方,不过去年的税钱早就上交了州府,现在才开年,里面空空如也,确实是可以饿死老鼠了。
再往后面去有一个拱门,那里面还不一个小院子,是县令的居住地所在了。
刘枫循着小道往里面走去,准备看看那个前任县令。
自己既然来上任了,自然是要先跟他交接一下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