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枫看着站在堂上的三人。
那名指着他责问的人是个中年人,约莫有三十出头,身高约七尺挂零,长得到是眉清目秀的,只是有些消瘦。
另外两人倒是长得十分的壮实。
左边一人身高八尺,浓眉大眼,一身爆炸性的肌肉显得孔武有力;
右边一人也有近八尺的身高,络腮胡子,横眉怒目的,到是有些凶神恶煞的感觉。
“你叫什么名字,跑到我的地盘上来是想做些什么?”
刘枫只是稍微打量了一个三人,然后开口对着那中间之人问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到底是谁?我好像没招惹你吧?”
中间那名中年人仍是一副居傲的神情,对于刘枫的问话并没有理会。
“呵呵,看来你还是没有弄清楚你们现在的处境啊,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清醒清醒!”
见那人居然没有一丝阶下囚的觉悟,刘枫也是乐了。
不曾想居然遇到了一个奇葩。
于是回头对着典韦道:
“你去让他清醒一下,让他先清楚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我还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居然没有一丝身为阶下囚的觉悟,还真不知道他的依仗是什么,能让他这么牛气哄哄的。”
“哈哈,主公放心,俺老典最擅长的就是让人清醒啦!”
说着,典韦嘿嘿地笑着,朝那人走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你别过来!”
那人见到像座小山一样的典韦向他狞笑着走了,本能的惊惧地往后退去,而他两旁的汉子不自觉得往前上了半步。
典韦并没有去旁边的那两名汉子,只是双手轻轻的往两边一拔,那两名汉子便踉跄着往两边跌去。
那中年人顿时大惊失色,只是还不曾有进一步的动作,只见得一只大手朝着他盖了过来,一把就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给提了起来。
那男子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双手抓住典韦的手,想把他扳开,可即便使出吃奶的劲,也撼动不了分毫。
何况脖颈受制,气息不畅,只能双脚无助的乱蹬着。
就在他快要被憋得昏厥过去之前,典韦松开了掐着他的手。
突然间的气息回复,令他像落水的人快要被淹死时,突然被提上了岸,卖力的咳嗽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滋味怎么样?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如果还不够的话,倒是可以玩些新的花样!”
刘枫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我乃是天师张角门下弟子何曼,这两位是龚都与裴元绍。
我等具是奉神上使张曼成之命,来江南发展教众的。”
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何曼顿时蔫了,刘枫的话,如同寒冬之中刮过的凛冽的萧风,令他不自觉得打了个寒颤。
站在他身旁的典韦,如果一头来自深渊中的恶魔一般的看着他,让他再也狂不起来了。
“敢问好汉,到底是何人?”
“呵呵,你跑到我的治下来搞风搞雨的,现在到还在问我是谁,不觉得太过可笑了些吗?”
刘枫见他还算识相,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满了鄙夷。
“我这边刚开始接收流民没多久,你们就这么急巴巴的跑过来拉人,这是打算要起事了?”
“什么?”
何曼得知面前的竟然是柴桑太守刘枫,而他所言更是令他大惊失色,脸色顿时一片煞白。
“我不知道大人所言何意,什么起事,起什么事?”
“呵呵,装,接着装!我到想看看,张角的手下,是不是都跟他一样,全都戴着一副面孔装好人?
几年前,波才也找过我,说什么要我加入他们,去为这个世道做些事情,只是我没答应罢了,这么说来,跟你们太平教到也算是老相识了。
这么几年来,我也没有去告发过你们,现在也没有去管你们的闲事。
可你们到真的把我当成了泥捏的不成,现在更是把手伸到我的地盘上来啦!”
听到刘枫这么一说,堂下的何曼脸色尴尬得不行。
合着,原来人家都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根底了。
“大人息怒,小的不知道原来大人与我教还有如此渊源,若是知道,就算给我十个胆子,也不会来招惹大人的,还请大人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可好?”
“只要你们不来招惹我,不在我的地界上搞事情,我还犯不着去为难你们!”
见对方已经软了下来,刘枫也没了继续对他硬来,毕竟,他们接下来要干的事情,对自己的发展还是有利的。
何况,自己不过只是一地太守,资历太浅,人微言轻的,就算想管也不一定管得了。
再说了,这些太平道人在朝中还有不少的内应,自己这小身板,还没有去跟朝中的那些大佬们过招的实力。
“此话当真?”
虽然刘枫的话是这么说了,可何曼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再怎么说,对方也是一地父母官,是朝廷体制内的人,自己跟他并没有交情。
“当不当真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话已经说过了,出了这个门,我没有见过你,也不会承认说过任何话!”
看着何曼那副小心的样,刘枫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玩味。
“是!是!小的明白了,小人没有见过大人,大人也重未跟小人说过什么,小人这就离开江南,若再有过江犯事,一些任由大人处置!”
虽然刘枫的回答有些模棱两可,可何曼还是大松了口气。
只要这他不会去告发自己,不会去多自己的事,这江南的势力不发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事情。
左右这边也没多少的人口,只要河北与中原起事成功了,到时大势之下,还怕江南的这点势力不低头?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们准备什么时候起事了吧?”
见他还算识时务,刘枫的言语一转,这才问道。
“这个......,
大人,并非我不愿说,只是你并非我教中人,这点还真是没法说的。”
何曼期期艾艾地说道、
“呵呵,有什么不好说的,就你们那点伎俩,除了能骗骗朝堂上的那些个衣冠禽兽们外,还能骗得到谁呢?
甲子年,甲子日,黄巾会首,我说的没错吧。”
何曼一下子如遭雷击,神情呆涩看着刘枫,脸上露出了一副见了鬼的神色。
这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人,这种在整个太平教中都算得上是机密的事情,到目前也只有少数的一些首脑人员才知道的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不行!一定要知会上神使,这个人是真的不能惹,一个不好把他惹恼了,向朝廷一汇报的话,那么整个太平首都将会死无葬身之处的!
看着何曼那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刘枫心里就一阵发笑:
小样,就你那点事,还想着要瞒我,哥知道的可比你所了解的多的多了。
“算了,你走吧,再问你也是白搭,就算不问,该我知道的我还是会知道。
记住了,别再来我的地盘兴风作浪,不然的话,到时你们就算是哭,都找不到眼泪的!”
看着堂下的何曼,刘枫也一下子没了再继续问下去的兴趣。
反正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自己也能知道个大概,通过这次的事情后,想必以后那些黄巾军不会再来这边捣乱了吧?
“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大人的意思,我定会如实的向上神使转达,以后也定不会再来打扰大人的!”
见刘枫放自己走,何曼是如释重负地大松了口气。
没办法,跟这么一个神秘莫测的人打交道,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与刘枫告别后,带着龚都和裴元绍,急匆匆地走了,连夜过了长江,往南阳的方向急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