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什么?”李元霸对自己的前任做过什么完全不知道,更别提杨倓托付给他的事情了。
杨倓一看李元霸的作派,摆明了拒不认账,气的他毛都炸了:“往我把你当做兄弟,你竟然如此对我。”
杨倓用手指指着李元霸,气的上气不接下气。
“皇长孙殿下稍安勿躁,我们吃个桃子降降火。”李元霸一把把杨倓拉过来,让他坐自己旁边,随手从盘子里拿出一个桃子,递给他。
“你也知道我得了什么劳什子失魂症,别提以前的事情了,就连人都忘记个干净,也就你这个好兄弟,我还记得大概。”李元霸很光棍的一推二五六,首先把自己的责任丢给失魂症,至于下边怎么说,还得看杨倓把这件事一一道来。
李元霸心道:要不是秀儿及时提醒,我哪里知道你是个锤子?
杨倓吃了一口桃子,心里想到,我倒是真的错怪了自己的好兄弟。
不过这件事好做不好说,杨倓特意看了看轿子外边的大汉们,看周围没有一人后,还是不放心,直接拿出皇长孙的威严命令所有人把耳朵堵上。
然后回到车里,再三确认了不会有人捣乱后,一张圆脸猥琐的凑了过来。
示意李元霸坐近一点。
李元霸毕竟有着9012年的灵魂,一看杨倓欲言又止的样子,就已经大概猜到了八分。
像极了中二青年裹着大围巾带着棒球帽,浑身唔得严严的,来到街边拐角再拐角的音像店,假装成熟,用低沉的嗓音问:“老板,有盘吗?好看的那种动作大片,你知道的,我和好多老师神交已久。”
再伴随着猥琐的笑。
然后老板心领神会,回屋里一顿捣鼓之后,拿出了外边印有“牢记社会主义荣辱观,成为合格好公民”,“论怎么成为伟大企业家”,“此生无悔入华夏,来生还做种花人”等名字的正能量光盘。
两个人相视一笑,心领神会,扫码之后,两个人互加了微信,老板得到100大洋,中二青年得到想了很久的宝典。
对的,就是这个样子。
此时的皇长孙殿下杨倓,把脑袋凑到李元霸耳边,小声说道:“你受伤之前说过的,你爹有一本超级厉害的旋洞子三十六散手,全是无敌厉害的招式,非常适合我这种初级选手,说要借给我看看的,你,你怎么能忘记。”
杨倓满脸悲愤,此等国家大事你都忘记,明显的,不想让大隋人口增长,国力增加,其心可诛,罪行滔天啊。
李元霸一听果然是这么个事,成心要逗逗杨倓,他反手说道:“皇长孙殿下声音太小,你说的什么洞子?”
“璇洞子。”
“旋什么子?”
“璇洞子啊”杨倓再次大声重复。
“璇洞什么?”
杨倓此时已经知道自己被骗了,急忙过来张着那双胖手就要掐李元霸。
李元霸哈哈一笑:“小胖敦别来无恙,哥哥我怎么会忘记?实际上我还有一本更厉害的,由传说中的,紫阳真人所创的飞天998套餐,无论是画工还是描述都更胜一筹。”
杨倓大喜:“此话当真?”
“我骗过你吗?”李元霸过来单手搂着杨倓的肩膀,“前几天我被宇文成龙算计,忘记了很多事情。”
杨倓大手一挥:“我们是兄弟,你的仇肯定是要报的,我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给我抬轿子的八个大汉,我已经给他们每人发了100两银子的安家费,他们只要在国子监突然发难,打死宇文成龙,这件事就一了百了,晾他宇文家也不敢说个不字。”
打你个大头鬼啊,要是这么办,你没事,杨广那老小子非得给自己点了天灯不行。
李元霸也就是这么想想,真要对皇长孙殿下说出这样的话,那就不是大不敬的问题了,那是严重怀疑同伴智商,是要被啐弃的。
“老倓,我认为杀鸡焉用牛刀,宇文家现在安身立命的本钱是什么你可知道?”李元霸微笑着对杨倓说道。
李元霸本来人就丑,再露出极其猥琐的笑容,让杨倓不由得菊花一紧,不动声色的跟他拉开一小段距离。
“宇文家除了拍皇爷爷马屁,就是酿酒了,他们掌管着全大隋一半的酒水。”
杨倓说着吞了吞口水:“宇文家别看人品有问题,酿的酒到是地地道道,别有一番品味。”
闻一下,香气扑鼻,喝一口,流连忘返。
李元霸心道,那是你没喝过后世的烈酒,这样淡如水的如猫尿一样没有味道的东西,还能称之为酒?掺了水的二锅头,都比他好喝数倍。
“打住打住,你不用给宇文家做广告,他支持的是你二叔当皇帝,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政治对头。”
“说的也是,你父亲李渊是我老子的铁杆支持者,等我爹当了皇帝,我就是太子,我们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时候一定封你个宇宙无敌大将军当当。”
李元霸心说,宇宙无敌大将军可是今后,你大爷我跟宇文成都比武,你爷爷杨广封的官,可是轮不到你的。
“那是自然,一会儿到国子监,我们先不找宇文成龙和杨睿的麻烦,别看他这几天闹得欢,就给他过几天拉清单。”
“对,等我当了太子,给他拉清单立罪状,诛九族。”
孩子们的戏言却是真切的反应了皇权的至高无上。
怪不得好多人哪怕落得个孤家寡人,也要反一反朝廷,就好比,今后的宇文化及,据说这厮才当了几天的皇帝。
这可苦了杨广的妻子,萧皇后,据说这个一国之后,以后竟然落得个,“六位帝皇丸”的称号,真是悲惨至极,恐怖如斯。
十二三岁的孩子,哪怕再早熟,依然摆脱不了他们是孩子的本质。
只有李元霸,这个披着孩子皮囊的有趣灵魂,才不会像这群人一样,整天生活在癔想之中。
安抚好了杨倓并且许诺等自己酿制出了真正的千古“佳酿”后,他会是第一个品尝到的人。
两个孩子,开心的准备着他们的国子监“就是不学习”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