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吃完了奶片，过来拉尹流年的衣服，尹流年顺势把团子抱进怀里，揉着团子的狗头：“你说同样是狗中三傻，为什么团子就没小旭家二胖看起来俊俏呢，哈士奇不应该更傻吗？”
“那个……年宝，小旭那个不是哈士奇。”
“那是？”
“咳，是狼。”
“！！！”怪不得，她总觉得那个狗……看起来有点奇怪：“你给……小旭……这么小的孩子，养狼？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狼从小养在身边也是很忠诚的，还能防身，多好。”
“小旭知道那个，二胖是狼吗？”
“知道啊，当时看你误会了，又怕你害怕就没告诉你，你这是不去给小旭上课了，你要是现在看就能发现了。”
“小旭就不奇怪你送他一条狼。”
“不奇怪啊，他知道自己身份，这点小东西吓不到他。”
“他知道？你告诉的？”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是方家夫妇的孩子了，我一直没跟你说，方竞才是方家夫妇的儿子，你也见过方家夫妇，就不觉得他们年龄不合适？”
“我以为是老来子来着。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等小旭在大点就把他扔到zealot历练去，男孩子就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
她怎么觉得是沉祿自己不想干，想赶紧让方旭能够独当一面呢。
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我想陪着你嘛，我就喜欢粘着你。”
虽然听多了沉祿说甜言蜜语，但还是被甜了一下：“我看后山在动工，要建什么东西吗？”
“哦，你说那个，打算给你仿照阿尔勒的画廊建一栋一模一样的。”
“……”这买大白菜一样的语气：“你建这个干吗？”
“半山安静风景又好，多适合你创作，而且栖霞院你单独留出来的画室还是有一点小了，我看不少东西你都堆到地下室去了。”
“那是因为不常用啊，画室那么大干嘛，听回音吗？阿尔勒的画廊我嫌小是因为要用它办画展，是当成企业在经营的，我个人的画室要那么大有什么用。”
“我还想让你高兴一下呢。我又多此一举了？”
“……”说实话，她是挺喜欢半山别墅的，她倒是无所谓。但是半山距离市里太远了，沉祿上班不方便：“我很高兴，我能不能自己布置内饰？”
“当然可以了。高兴的话有什么奖励吗？”
“奖励你……一个抱团子的机会。”尹流年从沉祿怀里钻出来，把团子放到沉祿怀里。
沉祿把团子扒拉到一边，也站起来：“年宝，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你说参加完画展就和嫁给我，现在，画展都过去好久了。”
她当时就是想先应付过去，结婚？她还不想啊。
“你急什么，怕我跑了啊？”
“怕。咱们现在除了一张证，也和夫妻没什么区别了，你为什么不愿意？”
“没有不愿意，我就是觉得有点仓促。总觉得还不是时候。”
“什么样叫是时候，一切都尘埃落定？那你干脆等到我退休……咱们俩正好安享晚年。”
“你怎么这么急？”
沉祿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就是没有真实感，从小到大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的人，总有着一种莫名的领地感和占有欲，总要打上自己的标签才安心。
女孩子没再追问，主动拉他的手，十指相扣：“我会好好考虑的，沉祿，对于我来说，我愿意把自己交给你，愿意把你带进我的世界，就证明我认定你了。我是爱你，才愿意毫无保留的给你看我所有的底牌。”
“能不能再说一遍。”
女孩子眼神清凉，笑容温软：“我说，我爱你。”
“你之前从来不说。”
“你要是喜欢听，我以后经常说给你听。”
本来打定主意逼婚的男人，奇异的被三言两语就哄好了。明知道她是在搪塞，还是不由自主了败下阵来……
接下来的时间，沉祿一直粘着尹流年，刷牙都要一起，硬是讨了好多声，喜欢你，爱你……
镜子里一高一矮两个人，男的一双桃花眼俊帅邪气，女的清丽恬淡，沉稳安静。沉祿低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这去拍结婚照得多好看。”
“……”
尹流年还是住在她之前那个房间，沉祿还有工作没处理完，先去书房，团子自己跑上二楼钻进了尹流年房间，叼着球找人陪它玩。尹流年干脆带着团子去院子里玩，遛遛狗，顺便消消食。
自己家的院子就是好，遛狗不用牵绳。团子活泼好动，每天遛狗真的是个体力活，现在她大部分时间只要坐着扔球就可以了。
刚把球扔出去，手机就响起来，是沈唯：“沈姨。”
“年年呀，最近忙吗？”
“不怎么忙。”
“你上次回来的太匆忙了，都没在家住两天就走了。”
“上次赶时间，我下次回去多呆几天。”
“我和你叔叔后天的机票，想去国内玩一玩。”
“那好呀，沈姨你把航班信息发给我我去机场接你。”
“我们俩打算过完春节再回。”
“那太好了，我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
“正好回去给你撑腰，你们都要结婚了，娘家也没个人，要不是看之祿这孩子不错，就霍家这个火坑，我说什么都不能同意。”
“等一下，沈姨……谁跟你说我们要结婚了啊。”
“之祿啊，他联系我们的，说你们准备结婚了……怎么了？”
“那个……沈姨，可能有点误会，我们还没准备结婚呢。”
“你们吵架了？”
“没有，我俩好着呢，就是最近事情比较多，结婚的事放一放，好像我母亲的死因有蹊跷，我最近再查这件事。”
“唉——说起这个，我就……当时你叔叔站错队，生意受创，我就没和她怎么联系，她也是，明明那么困难，怕我为难，硬是挺着没说。”
“沈姨，你别自责，和你没关系，我反而要谢谢你，要不是您，我……”
“好了，咱们都不说这些，等我去看你啊。”
“好。”
挂断电话，尹流年去找沉祿算账：“你是不是跟我养父养母说我们要结婚了？”
“那你之前不是说画展后讨论吗，我以为你答应了，就想通知他们商量婚礼怎么办。”
尹流年：“……”合着还是她的错。
沉祿绕过办公桌，抓着她的手腕：“不要生气啊，反正我们早晚也要结婚的，先商量婚礼方案也好，省的到时候手忙脚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