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蔓看到小孩子眼睛都亮了,过去想要亲近小朋友,小朋友躲了一下,美妇人有点不好意思了,拉着自己儿子:“给阿姨一个抱抱好不好。”
小正太点点头,主动伸手要抱霍蔓,霍蔓喜不自胜的抱住了小正太,柔声道:“宝贝多大了。”
小正太掉了一颗牙,说话不清楚,自己也知道不好看,不想在漂亮姐姐面前暴露缺点,吭哧吭哧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美妇人笑了笑:“六岁。”
“我儿子今年也11岁了,不知道……”霍蔓说到一半鼻子发酸,也不知道长没长高,会不会叫她一声妈妈。
尹流年拍了拍霍蔓的后背,对着美妇人歉意的笑笑,伸手把小正太抱过来,小孩子有点沉,她抱起来吃力,放到椅子上,揉揉她的头:“宝贝先去陪妈妈逛街好不好。”
小正太点点头,跳下椅子,牵住妈妈的手,和尹流年挥手拜拜,尹流年也笑着和他告别。霍蔓看着小孩子走出去,抹了抹眼泪。
故作镇定把两件衣服递给柜台:“帮我包起来吧。”
尹流年什么都没说,霍蔓之后情绪一直不太高的样子,虽然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时不时的走神还是让人差距到她心情不愉。
沉祿晚上回来,尹流年把这件事告诉了沉祿。
“zealot形势稳定,也该让小旭开始试着接触了。”沉祿抱住尹流年:“你不用担心,清明祭祖,我们也该回霍家一趟,借着这个机会让姑妈回去一趟也好,一方面看看小旭,另一方面,霍家是我说了算,只有姑妈不认霍家的份。”除族,他可不承认。
“你安排吧,只是还要尊重小旭的意思。”
“嗯,等我忙完,带你去佛罗伦萨,有礼物送给你。”
“好。”刚好,她有事要见西蒙一面。
尹流年猜测了无数种可能的礼物或者惊喜,万万没想到所谓礼物竟然是她之前在佛罗伦萨的那栋小公寓。她之前为了周转资金卖掉了,现在又被沉祿买了回来,甚至连里里外外的布置,都恢复了原状。
这房子是尹流年真正意义上第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面积不大,地方也偏僻,交通更加不便利,可这里每一处都是她满怀热情布置的,意义自然不一样。
沉祿牵着她的手开门进去,把钥匙交给她:“看看有没有哪里不一样?”
房子很小,勉强称得上一室一厅,带个小阁楼。放眼望去几乎就可以看个七七八八了,一景一物完全复刻:“你……你怎么做到的?”沉祿根本就没和她提过。
“和之前的买家一起回忆的。”那个买家都快被他逼疯了,估计要不是他给的酬劳丰厚,一定会甩手不干。
“你来。”尹流年拉着沉祿爬上阁楼,阁楼低矮,尹流年都要弯腰,更别提沉祿身高腿长,在里面行动都困难。挪挪蹭蹭好不容易到了中间那块地毯上,尹流年推开天窗,和沉祿一起躺在地毯上:“看到了吗?”
“看到什么?”除了一片蓝天,什么都看不到啊。
“岁月静好。”
沉祿:“……”沉默了一会,深沉的‘嗯’了一声。
天再蓝也改不了是冬季的事实,两人岁月静好了十分钟,就感到阵阵冷风,却都固执的撑着不说话,一个是刚文艺了一把,不好意思提出来。另一个是怕说出来被嫌弃不懂情调。
直到尹流年打了声喷嚏,两个人对视,都忍不住笑出来,沉祿这才伸手把天窗关好,搂紧了尹流年:“这样有没有觉得暖和一点。”
“好暖和呀。”尹流年边说还要边往沉祿怀里钻一钻:“我明天要去见西蒙。”
“公事还是私事?”
“半公半私吧。”
私心里,沉祿恨不得她和西蒙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了。不过这显然不可能,声音闷闷的:“老婆,我会吃醋的。”
“这也吃醋啊?那你要怎么办?”
“要老婆主动。”想了想偏过头:“主动也还是会吃醋。”
“那你送我过去,在外面等我一会好不好,我保证最多二十分钟就出来。”
沉祿的眼睛亮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问:“年宝,你会不会觉得我不信任你,不给你自由啊?”
“会,不过谁让我喜欢你呢,就勉强忍忍了。而且我知道你不会不尊重的意见。”
被哄的心花怒放的男人,顿时豪气万丈:“你想聊多久就聊多久,不用在意我,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跟去了,不过我不放心你的安全,给你派个司机。”
第二天到了要出门的时候沉祿眼看着尹流年收拾好,换了漂亮的衣服,甚至还擦了口红,心里越来越酸:“口红都是化工产品,对身体不好。”
边说边翻行李箱,扯出一件巨厚的大外套,套上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那种,作势要给尹流年披上:“你穿这个会冷的,再套个外套吧。”
尹流年:“……”她昨天也是这身衣服,也不见的沉祿说冷,更何况今天还升温了。
厚厚的衣服落在她身上,沉祿扯了纸巾出来:“擦掉吧,出去怎么也会喝个咖啡的,吃进去对身体不好。”
“我也就只涂了个口红。”昨天陪他胡闹了大半宿,没休息好,她涂个口红提提气色来着。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沉祿的心思,把厚外套扔到沙发上,踮起脚亲在了沉祿唇上,男人抓住机会立刻反客为主,一吻过后,大部分口红都吃到了沉祿肚子里。
尹流年有点呼吸不匀:“送我去吧,我们刚好在外面吃午饭。”
见面的地方是西蒙自己的画室,圆脸小助理出来接她,沉祿把车停到停车场,美滋滋的查询一会去哪吃。
尹流年刚坐下,西蒙就过来了,衣服袖子上溅上了油彩,眼底青黑,显然一直泡在画室。
“你来干什么,画室经营不下去,过来我这窃取机密吗?”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身价还在涨,倒是你这副模样,怎么?灵感枯竭?”说完尹流年就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她是来道谢的……真是和沉祿在一起久了,都被带坏了,越来越压不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