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的灯还亮着,可是却没看到人,尹流年也不想找他。脱了鞋直接进厨房,找了一袋泡面出来,用电磁炉烧水。
边等水开边指责自己:她为什么要回来啊,这才说完后会无期几天,她帮忙拍摄就是为了蹭这一顿吃,结果还是回来吃泡面。
恨恨的撕开包装袋,身后忽然扑过来一个庞然大物,一把抱住她:“你回来啦。”
“松手!”
身后的人到是听话,松开手臂:“你还没吃饭?”
“是啊,家里进贼了,总要回来看看。”
“不要吃这个,我给你做,你等着就好了。”
尹流年也不跟他客气,她到现在还饿着肚子是因为谁呀。
拿了一个苹果就去外面等。
不到半个小时沉祿就端了两个盘子出来,爆炒大头菜,干煸四季豆。
“过来吃饭。”
然后回身又进了厨房端了汤和饭出来,很简单的紫菜蛋花汤。
看着尹流年用手捏着四季豆往嘴里送:“去洗手。”
“早就洗过啦。”
尹流年给自己盛了一碗汤,一口下肚,舒服的眼睛都眯起来。
沉祿坐在对面看着她吃:“你今天去哪了啊?”
尹流年饿极,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正想答话,瞬间噎到了,脸色涨红。沉祿立马把桌子上的汤递过去。
好容易顺下去,沉祿也不再问了:“你慢慢吃。”
“你怎么又来了?我都说你没机会了。”
“我没地方去,真的!而且,拒绝是你的自由,继续追求是我的自由。”沉祿黑漆漆的眼睛紧盯着他。
尹流年低头吃饭:唉,她不是颜狗,真的!可是这个人吧它好看到一定程度,就是……让人格外愿意宽容啊。
吃完了饭,尹流年动手收拾桌子。沉祿立马拦下来:“我来,我来,你看会电视。”
“这多不好意思。”
沉祿已经端着空碗走了,尹流年争不过他,干脆回房间洗澡。
一边哼着歌一边擦身体乳,尹流年忽然呆住:等一下!沉祿说他把这个公寓买下来了,也就是说他是她的房东。这本身没什么问题,可是沉祿时不时来住一晚,这就不对了吧!!!他们这和同居有什么区别啊!!!!他们还什么关系都不是对吧!她得把话说清楚。
尹流年擦好身体乳,穿好衣服,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去谈判!
沉祿房间的门虚掩着,敲了敲,没有回应,再敲,还是没有回应。
趴在门上,打算透过门缝看一看。正认真的找角度身后忽然想起一个声音:“你在干嘛?”
尹流年一惊,起身回头,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拖鞋,失去中心向后仰倒,后面的门没关严,被她撞开。
沉祿伸手一揽,避免了她和地面的亲密接触。
夏天的衣服薄,手下的细腰不盈一握,两个人靠近的时候他可以清楚的闻到她身上温暖的香气。和那天在画室闻到的很像,又有一些不同。但都混合着独属于她的甜香。
尹流年被他搂在怀里,整个人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他他他他……他没穿……衣服啊啊啊啊啊!!!!!
“你……你放开我。把衣服穿上。”
“不,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低头看着自己宽松的沙滩裤:“我穿衣服了。”
尹流年快疯了,想推开他,又不知道从何下手。
沉祿一只手臂足矣抱住她。另一只手撑在门框上,笑吟吟的看着她。
尹流年干脆一咬牙一闭眼,手握成拳,偏头推他。
沉祿丝毫未动,只觉得胸前的拳头软绵绵的,挠的人心痒。
恼怒的,气急败坏的,这般模样,一点都不可怕,在沉祿眼里简直可爱死了。让人好奇,如果换一种方式欺负她,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怜巴巴却又毫无办法。
小姑娘才到他的胸口,又为了离他远一些,努力向后仰,几乎吃奶得劲的使出来了。牙齿咬着唇瓣,越发显得唇红齿白。沉祿的目光越发沉。
低下头来,慢慢凑近。尹流年感到灼热的呼吸睁开眼睛,看到面前放大的脸:“你要干什么?!”
“快放开我!!!”依旧在奋力挣扎。
沉祿终于回神:靠!暗骂了自己一句禽兽。绕过尹流年,进屋,几乎是粗暴的打开衣柜,扯出一件长外套,罩在身上。
尹流年看着他身上的羊毛大衣:“你很冷吗。”
他不冷,他热的很,可是这种热他能说吗,能吗?
面色冷静:“有一点,你找我有事吗?”
“嗯,想和你谈谈。”
“你先去客厅等我,我吹个头发。”
尹流年这才注意到他的头发还湿着,应该是刚洗完澡。
这个公寓还是挺大的,三室两厅两卫。
一个卫生间在外面,一个卫生间在尹流年房间。
“好。”
沉祿再下来的时候已经把身上的大衣脱掉了,换了一套睡衣。
可是……尹流年看着:他的头发好像还是湿的啊。
沉祿懒洋洋的在她旁边坐下,凑过来:“谈什么?我们之间除了恋爱也没什么好谈的啊。”
尹流年翻了一个白眼,起身坐到对面,正色到:“你这样不对。”
“怎么不对?”
“这是我租的房子。”尹流年指指天花板又指指自己:“我的,明白吗?”
“嗯,你的,然后呢。”
这还要什么然后┻━┻︵╰(‵□′)╯︵┻━┻:“这是我的房子,我没允许你住进来。”
“我自己允许的,我是房东。”
“房东也没权利啊,合同签的不是合租。你这是骚扰。”
沉祿眯起眼睛,想了想,站起来:“你觉得我骚扰你?”
尹流年迟疑点头。沉祿忽然倾身双手搭在沙发背上,脸对脸:“年宝宝,你得清楚一件事,如果我真想做什么,就你这点小力气十个都不够看的。”
尹流年瞪大了眼睛,然后意识到他说的是事实。识时务者为俊杰,山不就我我就山。他不搬,那她搬吧,反正房子再有一个月就到期了。
立马戏精上身,颇为做作的,面上却乖的不得了:“哎呀,今天好累啊,我觉得我已经累到说胡话了。晚安。”
尹流年手脚并用的从他的胳膊下爬出来,跟只兔子似的飞快的钻进自己房间。
沉祿兀自笑起来:怎么就这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