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年年有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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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春秋大梦

“你你你!!!”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究竟是怎么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的。尹流年不由得又使了几分力,恨不得把门框抠出几个窟窿来:“我今天大概是电影看多了,这怎么直说胡话呢,看来得早点休息,大佬,你快放开我,我,我这就回房间了。”反正还有两天才走,她今天准备不充分,待她回去好好思考一下战略。

沉祿放下她,尹流年撒腿就准备跑,却被人抓住命运的后衣领,差点没勒死她。

“说说,为什么要保密?”

这是有机会,立马挂上一个谄媚的笑:“你也看到了我养父对你的态度,他要是知道我们在一起了本家那边也就知道了,我现在画廊这么多事,哪有时间应付他们。”

“真的?”

“嗯嗯嗯。”尹流年狂点头,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抬头笑的眉眼弯弯的:“沉祿,阿祿——”

这个称呼实在是出乎沉祿的意料,而且这幅撒娇的样子也实在太……总之,真的是什么都想答应,不过残存的意志及时拉住了他脱口而出的好。

“也不是不行,只不过……”

“什么?”

“我本来光明正大的,现在陪你搞地下情,要点补偿总是可以的吧。”

尹流年警惕的盯着他:“说说看。”

“这三个晚上在我房间睡。”

尹流年毫不犹豫的松手转身就走:“再见,晚安。”

“等等,那两晚,两晚怎么样?”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春,梦老子已经做够了,现在就想和你同床共枕。”

“休想。”

“那你也别想让我保密,我保证全世界皆知。”

“那我就敢和你分手!!!”

忽然天旋地转,尹流年被悬空抵在了墙上,和沉祿面对面。

沉祿沉着脸:“你记着,我们之间没有分手这个选项。”

“……”

贴着她的耳朵:“我保证不碰你,我们一人盖一床被子,好不好。”

“不……”

“年宝,我就是想和你亲近一些,再亲近一些——”想的……快要疯掉了。

还是落败下来:“你,你先放开我,我去拿被子。”

“我去,我去拿。”沉祿忽然兴奋,颓败之色消失的毫无踪迹。

“我还要洗漱。”

“那……那你快点。”

尹流年磨磨蹭蹭的洗漱完,抱着被子过来,沉祿正好不在,松了一口气,将被子铺在一边,占据了小小的一个角落,毫不犹豫的开始躺下装睡。

她躺下不过两分钟,沉祿就回来了,还带着点淡香,尹流年悄悄动了动鼻子,发现是香水味——草木香调。他还偷偷喷香水?至于吗?太骚包了吧。

沉祿关了灯,躺下之后特别老实,尹流年反倒不适应了。一方面相信了他说的绝不碰她,一方面当他真的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又有点奇怪。

悄悄翻了个身,就听见沉祿说:“年宝,你中间留那么大地方是在提前演习以后咱们俩有了孩子的情况吗?”

“……”

沉祿伸手把她整个人往中间拖:“也不怕半夜掉下去。”

然后他抱着她的手就没松开,虽然隔着被子,但存在感依旧很强。

“我困了,我要睡了。”

“嗯,晚安。”

就这这个姿势,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好像还能听见沉祿的心跳,到后来,两人心跳的频率似乎都趋近一致。她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入睡的出乎意料的快。

沉祿听着怀里平稳的呼吸声,撑起身子,轻轻地吻落在她的额头:晚安,我的宝贝……

甜蜜的时光总是格外快,沉祿再不舍得尹流年还是走了……

尹流年回到家被叔叔叫去了书房。

“你和霍家那小子进展怎么样了?”

“叔叔,他那种人哪是我能驾驭的了得。”

“我看他挺喜欢你的。”

“一时新鲜罢了。”

“现在还有联系?”

尹流年皱着眉,想着他说会来参加画展,还是道:“有的,我邀请他来参加画展,就是不知道他会不回来。”

“真的?”椅子上的中年男人眼前一亮:“那我可得通知家族那边。”

“不用了吧,万一他不高兴见到那些人呢?”

“总得过来个人,以表重视。”尹流年心下有些烦躁,其实叔叔对她很好,该有的关心不少,在物质生活上从来给她力所能及最好的,对于一个领养的孩子来说实在是难得,尹流年很感激。叔叔这个人唯一值得诟病的,大概就是有点过于重视权势,但是任谁被本家这般不重视,甚至一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对待也会不服气。至于Axel虽然有叔叔逼迫的成分,但说白了他自己不也看中了人家的政界影响。若是她表达出拒绝的意思,叔叔也会顾忌她的感受,可是本着对这个家的感恩尹流年说不出拒绝的话,更何况沉祿也挺好的。

只是现在她不想把他们的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叔叔叫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

“怎么了这是?心不在焉的?”

“飞机坐的有点久。”

“那快去休息吧,厨房准备了你爱吃的。”

“谢谢叔叔。”

“画廊那边如果需要记得和家里说,别不好意思,别又像之前一样失火了还瞒着我们。”

“知道了,那我先回房间了。”

“嗯。”

尹流年在家住了一晚后就搬去了画廊,养母来看过她几次,还是让她别把叔叔的话放在心上,主要还是选自己喜欢的。尹流年挺感动的,对于和沉祿的关系到没细说,和同叔叔一样的说词应付过去了。

夜里的半山别墅仿佛一座梦幻的宫殿,一向沉寂的别墅,今晚响起了细密的警报声,半夜被吵醒的男人情绪不太好,抱着个枕头,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寻不到清淡的香味。敲门声响起,床上的男人烦躁的揉揉头发:“进来。”

陈康推门进来:“先生,人抓到了,和我们之前的调查结果一样,果然是刘易鞅。人已经关到后山了。”

沉祿摸摸了身上盖着的被子:“去看看。

阴冷的地下室,刘易鞅浑身是伤,用绳子绑吊在了横梁上,沉祿进来看到这副样子:“你们这是干什么,这是我朋友,怎么能这么对我兄弟。”

刘易鞅听到声音,勉强抬起头来:“你是谁?”

“你出卖我的行踪害我遭遇车祸,休养了一整年,现在你问我是谁?我还没问你,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要出卖我。”

“你不是沉祿,你到底谁?!沉祿呢?霍之沉呢?”刘易鞅被放下来,扑过来要抓沉祿,北川一把薅住刘易鞅的头发:“老实点!”

“哟,看来你知道我的身份啊,那你呢,是谁的人,潜伏在我身边这么久?别跟我说霍蒋,那蠢货养不出来你这种人,霍狄有这个可能,但没理由等到今天才动手。”

“你到底是谁?你们把他怎么了?!”

“他坐的车被一辆大货车挤压的都扁了,你觉得他应该在哪?”

沉祿说完这句话,转身出去了,陈康紧紧跟上,就听见沉祿轻飘飘的说:“手段随便用,别死了就成。我要知道,他是谁的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