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有点担心沉祿:“我可以留在这里不会妨碍你的。”
“我在这里根基怎么也比不上霍狄,你在这他很有可能用你威胁我。放心,就我一个人没有顾忌,对付他们不成问题。”
“那好吧,你放心,我在那边是绝对安全的。”
吃过饭尹流年就准备回去了,沉祿把她拎回来:“去哪?我可记得你今天下午没课。”
“和唐果说好了今天逛街。”
“那晚上回半山?”
“晚上我们要去逛夜市,大概得快十点。”
“那我去接你。”
“……”尹流年决定实话实说:“我们还约好了看夜场电影。”
阴恻恻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刚才不还是说我最重要的么。”
“唐果难得回来一次,我们很久没见了啊。”
“成。”沉祿好说话的很,拦腰把人夹起来,直奔办公室的隔间。本来是用来作为临时休息的地方,谁能想到有这么一天,所以只有一张单人床,衣柜,配了一个独立卫浴。
沉祿把人往单人床上一放,就开始脱衣服。尹流年如临大敌。顺势一滚,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床:开玩笑,这要是和他这样那样了,就沉祿这幅饿狼的样子,她还逛街呢,怕是半条命都没了。再说了,这可是办公室,虽然是午休时间。但万一助理和秘书有工作要汇报呢。在这里那啥,还是太挑战她的羞耻下线了。说什么都不能同意呀。
沉祿身高腿长,还没等她逃,就被沉祿隔着床给抓回来了:“跑什么!我能吃了你啊。”
能。她在心里回答。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阿祿,改天好不好。我今天真的不方便。而且,这是办公室啊。”再说明知道她不行,他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只觉得一番天旋地转,两人就换了位置,尹流年趴在沉祿身上,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明白他这是抽哪门子的风。沉祿已经闭上眼睛,抱紧她:“陪我睡一会,累死了。”鼻尖蹭着她的头顶:“好香啊。”
“沉祿,我把那个钱给赵慧茹转回去了,我觉得你说的对。”
“嗯,真乖,老公给你补上损失。”
“不用了,我有钱的。”
“宝贝,你知不知道,拒绝一个男人为你花钱很伤他自尊心的。”尹流年目瞪口呆,觉得他这就是歪理邪说。
沉祿蹭蹭她的脑袋,只觉满室盈香,心下也安定。
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三点多钟,尹流年醒来的时候旁边已经没有人了,简单洗漱了一下,开门出去,正好看到方特助在汇报工作,大概是为了照顾她,两人说话的声音刻意压低了,距离也很近。听到开门声,方特助看过来,很快就移开目光。
被人堵在办公室的休息间,虽然两人什么事也没发生,但尹流年还是分外不好意思,耳朵微微发热,轻轻咳了咳:“那个,我先回去了。”
“让方特助送你。”
沉祿从椅子上站起来:“我这今天有点忙,有什么事联我。”
“嗯。”尹流年偷偷看了一眼做望天状的方特助,这才放心的踮起脚努力的亲了一下沉祿的下巴:“照顾好自己。”
说完飞快的拿了包走出去,方特助眼观鼻,鼻观心,随后离开。
尹流年把事情处理了一下,又和学校协商,决定三天后返回阿尔勒。值得一提的是,唐果本来是想跟着去的,但是季楠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直接过来把唐果掳回了S市,尹流年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两人出去吵了一架,当天晚上唐果就乖乖跟着回去了,她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尹流年没去问,虽然是密不可分的闺蜜,但感情的事还是尽量少掺和的好。
赵慧茹回到家里,因为行事莽撞被赵庆熹狠狠批评了一顿,更加不甘心,她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种亏!
赵慧茹回了房间后发了一通火:她和霍之沉的婚事本来就是定好的,他们本该就是一对,就是那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死丫头敢抢她的人,还敢耍她!!!!
——————————
江月也是一肚子火的回到了家,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霍狄,敛下脸上的愤怒:“七弟怎么来了?”
“想和二哥二嫂商量点事情。”
“咱么有什么好商量的。”
“说说之祿的事,二哥二嫂把他请回来就没想到这一天?”
江月坐下来一脸冷然:“这是什么话,二嫂怎么听不懂呢。”
“按照目前的情况看,之祿是最有可能成为掌权人的,我在这得提前恭喜一声二哥二嫂。”
话是这么说,情况也基本上,但是江月笑不出来,按照霍之祿和他们之间的隔阂,霍之祿上位对他们的利益不会有任何帮助,本来只是想接着霍之祿把恒世握在手里,谁知道这个流放出去的儿子根本不受控,手上掌握着他们难以抗衡的势力。
“七弟,之祿做事是有点不留情面,你多担待。”霍藏给霍狄添上茶。
“二哥,生死存亡,谁讲情面,真有一天之祿上位了,你们的日子也未必我比我好过多少。”
“你来干什么?”江月挺直了脊背,做出一副临敌的架势。
霍狄拿出一份股权让渡书,往前推了推:“二嫂看看。”
“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我给二哥二嫂的承诺,只要我成为恒世的掌权人就给二哥二嫂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要知道就算成为掌权人,我最多也就能拿到百分之六十五的股份。现在给你们百分之二十五,再加上我二哥手里的百分之五,你们手里可就有百分之三十。”
“你……要干什么?”
“两军对垒,先下手……为强。”霍狄抿了一口茶:“现在之祿还顶着之沉的身份,但他已经归族,有着名正言顺的继承权,他要是恢复了身份再掌控了恒世,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你想让我们干什么?”
“要是……霍之沉死了呢?那现在站在恒世的掌权人‘霍之沉’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