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能维持温暖的时候,还没有想太多,算是懒散,也是一种满足吧,也就是我所谓的“自私”之人。
毫无灵感可言,似乎堕落,就算濒临界限也好吧。
如果说没有真实的话,又何来幻觉呢。
某种病啊,不知道怎么产生,不过确实让人疑惑,或许只有这样闲时才会有人乱想一通吧。
倒是不需要别人来帮忙什么评价了。
所合事理的事情啊,飞蛾趴在窗纸上死去了。
即使渗透不明的血液,也不会让窗纸更加透明。
没有太多的潮湿,如果沉浸在这样的感受的话,也要注意保暖才好。
又璃这两天,又用热水冻结,做了竖状的两根冰雕在院子里,倒是不会散发什么冷气,似乎风吹过也不会有任何阻挡。
天空下起了小雨,又璃把手放在嘴边,打了个哈欠。
水仙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到又璃旁边,静静看着远处天面的朦胧,似有白光笼罩云层,投入丝丝后凝聚一种奇景,或许很多人不会陌生。
水仙的双目中,似乎有希望闪耀一般,更是温柔地期待。
又璃不知道水仙,是否知道了接下来的景象呢。
“很美呢。”又璃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说出口,此时水仙却看了过来,似乎被又璃的轻轻念想打断。
又璃面上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与天边的光亮,那种朦胧却真实期待的感觉,完全不同呢。
不显刻板,却似乎无风中,自有风尘弥漫。
要说的话,他的眼睛,他的气息,又如瀑布涌泉出口的那一刻,新鲜、其实已经有什么浸染。
那阴雨中,有新的颜色融入,即使只是小雨,似乎已经逐渐迷茫的水雾开始打散,是在呐喊。
几时值得,我不懂,多少人情世故,也不过凡庸。
有什么必须要懂,倒是只有自己给我这种感觉吧。
几时眼角阴阳,分现大如罗天,也不如阴雨后,未曾鸣起的青竹笛。
氤氲之天园,却是无从打扰。
辉带着一个盒子,打着一把油纸伞进了庭院。
“看起来相处地不错。”辉看了又璃一眼,笑了笑。
“这是你要的东西。”辉将这紫色中镶有金边的盒子放在了又璃旁边,要说这是在后庭,辉也走了个后门,而不打扰两人所在的这个环境中。
“嗯。”又璃看了辉一眼,点了点头,目光依然看向别处,似乎看着天的方向,倒是屋檐阻挡,却也无碍。
“相信这次感悟,你能有所收获。”辉也不怕自己这句感慨之词打扰了又璃。
然后,辉打着油纸伞便离开了。
又璃目光渐缓,看到辉最终离开了庭院,“把纸符拿出来吧。”又璃叫那没有一字的空白之书为“纸符”。
“嗯。”水仙很快便明白了过来,进入房间里取出空白之书,空白之书,水仙保管地不错,几乎一直贴身放着,正如又璃要送她的礼物一般,比性命还要珍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看到吧。”又璃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一只青梨,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其中有十七点隐星在又璃的目光下乍现。
“以辉的能力找来,相当不错了。”虽然此物还不是最极限的完美,如今惆怅,却是与之对调。
“真的喜欢过么…”又璃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喜欢的观感出现了问题,明明是这么坚韧的女孩子。
再加个坚强或许是算了。
所谓情,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贻展俊的守望,是一直从又璃出生时,便存在,而水仙确实一开始也不是又璃所认识的人。
又璃向来少做强加理念之事。
不过有些事情是要进行一些的,也就是要细分明辨。
那么又有什么理由说不呢,又璃倒不是没想过,只是这是离他十分遥远的理念吧。
不被拘束,是一种复杂的程度,倒不是说不能喜欢,只是那种观念嘛,如果是又璃的话,或者说,本来就不该有那种特殊的想法,一生只娶一人,不是什么承诺,也不是全部的最好不能分享。
不是那么执着么,要说起来,是有点吧,倒不至于极端,不过有时候做法可能有很多,也不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什么事情。
又璃望着远处天边,明明自己也没多少岁数嘛,一生就只剩下看么。(做不到的事情有些烦恼,或许是因为无法囊盖全部,比任何人都要怕做错。)
又璃拿起了鸾雪水晶梨时,鸾雪水晶梨完全化作雪色,其上星点熏染,似乎鸾雪水晶梨没有在光芒下太耀眼。
又璃倒不是要成为什么英雄吧,所谓名声,在又璃所在并没有什么意义。
很多时候,感觉,也只是一个人吧,就像大道苍茫,唯有放下时,能够与情义金坚渡过短短的一盼。
时间,时而短暂,让人怀疑,是否真有什么永恒的存在。
世道,到了就足够了是吗。
即使在死后“活着”也好吧,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所以决定后来的距离。
其实,看到每一个朋友,都有自己的家庭,能够以幸福铭刻永恒,就是极为不错的了。
虽然,这样只是满足一点点对于友情的喜爱吧。
成长的成就感,和成长后,完全是两种感觉吧。
水仙从门中出来,带着那一本白书,来到又璃身边,依然站着,似乎不敢与又璃同坐。
雨依旧在下,似乎持续一个平稳的量,不断落下的雨点,依然没有规律落到地面上,飞溅中,有轻响。
“如果你喜爱的话,便带在身边吧,你会遇到能够与你一同面对之人的。”又璃拿出那一块菱形方晶,一晃之下捏出一把伞的骨架。
又璃从水仙手中接过白书,一抹之下,一把完全纯白的纸伞出现了。
只是看起来像纸而已,实际上,却是与魔力融合,创造出了“超越希望”。
又璃将鸾雪水晶梨散开,似乎是无数的星点,各有自己的位置,以细细的星线连接,这星线又是一种独特,更在又璃的加持下化为短暂可见的存在。
仿佛有雪花盛开,再看,却是一片梨花枝纵横,开放白花,鸾雪水晶梨的种子生长,很快生出不少的星点,长出枝干,仿若茁壮成长,似真,似是虚幻。
又璃便在虚幻的中心,此刻,虚空泛白,以横纵相望,一千四百七十九个白点同时映现,又璃也不去想那直觉后来的感想。
一千四百七十九个落错,更有奇异之像证明这些确实是白星,不过除了又璃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
一千四百七十九个白星自成辉耀,呈现罗辉芒,带着长长的尾巴,似乎坠落,时间不长,除了那最亮的一颗星闪耀,代替了其他星辰,似乎也没人知道这一颗星是否就在这一千四百七十九之数。
纯净的梨花,花瓣随着雨点打落,雨点弯翘梨枝,却还没有果实。
雨露凝聚,拉扯梨枝中好似滴融雪花脱落。
水仙还没从又璃说出这句话时回过神,眼中,似乎便只剩下了梨花与雨滴。
一时恍惚,似乎这个世界都是纯净的白色弥漫,这庭院中的点点,最终是只剩下天空,有许多许多,白色的星点化作梨花曾经落下的轨迹,更代替了雨滴。
最终,尘归尘,梨花落尽,梨花枝从来没有出现过,梨花也不是人人踩踏,但若湿了鞋角倒是会开心吧。
雨,天空之下,似乎再次下起了阻断过的雨水。
“你可愿为我伴舞。”又璃依然是那一把琴。
水仙目光落在了这把白泪伞上,似乎看上一眼便能知道名字,实际上也是只有她而已!
“为什么叫作白泪伞?”水仙看着又璃,却是心中连动,似有涟漪,比白泪梨花还要大的波荡着,久久不散。
又璃淡淡一笑,“为什么天会哭呢。”又璃摇了摇头,看着雨水嘀嗒,雨滴破碎淋撒,似乎空中一片清明,而浴水落下,更是繁复。
“不知道。”水仙不知如何维持此刻,只是,她没有流眼泪,因为那样又璃也会不高兴。
“梨花多繁,锦绣依然,不过啊,只是无意之间,明白。”相当于看到,看到为什么会遇见,因为遇见,所以看到,亦不会退避。
在心里,这个身影有些重量,不过更多是一种感知,是么,也不是,亦不会敷衍。
正如这一份祝福。
“好看吗。”又璃送出了这把伞,似乎在未来能为心爱之人送出礼物。
水仙接过了白泪伞,打开后,站了一会,遮着白泪伞,走入雨下。
虽然水仙面上没有表情,却是感受此时的宁静,她可看不透未来,要说,又璃已经去看了么,只是,又璃面上的微笑,似乎也只是因为水仙带着一种自己的律感起舞。
水仙,没有丧失自我,即使平静,也只是一部分,不知为何,比深入骨髓还要疼痛,似乎只要发泄完了,就足够。
只是这三天,时间异常,又璃没有停止过琴音,似乎这首琴曲便能够铸造永恒。
在水仙耳目中,那琴音最终成为了永恒,她的身体也软了下来。
三天,在水仙的印象中,似乎无比漫长,只是在记忆中,似乎迷茫中完全不属于自己。
真的能够做到洒脱么,到底是什么样的程度,又到底是怎样的折磨。
在又璃没有过多改变的情况下,这三天在琴音之中渡过了二十三天,而在外面的时间,则是仅仅过了一天。
原本应该下几天的雨,似乎以此地成霜,而逐渐消散。
又璃扶着要倒下的水仙,坐在了门厅守坐上。
水仙靠在又璃肩膀,闻着很静,似乎炽热的气息。
倒不是水仙的温度太低,只是这份依靠,在水仙感受中,也十分珍贵。
“很好的朋友”或许在别人眼中也只能落得如此评价。
水仙很想说“爱过”,只是,还不想这么快结束。
一个人的执着,有本身的价值,而水仙的执着,或许在于“孤独”的全部,至于这“孤独”却是另外的意义。
正如水仙的这些时光吧,又璃没有去看水仙的过去,看着水仙静静睡着了,或许好人是美丽的这件问题没有错。
命中无克,又璃没有接受水仙,所以水仙没有失去这份美丽,倒不是又璃说水仙什么。
世界上的可怜人不少,对吧,也不是因为如此,如果又璃只是个普通人出生,或许也不会遇见水仙。
世界很大,甚至“世界”很多,这不过是六个“水仙”中的一个,不过正巧遇到了唯一的又璃。
只是在这里,或许以后再也不会相遇,而水仙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
命运多舛,倒也不算又璃评价什么。
又璃轻轻闭合双目,只是以本身温度为水仙驱逐寒冷。
(无论这是什么时候,这是我和你的永恒。)
没有睡着,又璃以此守护着水仙。
那把白泪伞,也没有为天空的晴明准备。
白云飘飘,又有新的云彩来到这里。
温暖的阳光,又璃伸出手,静静地驱除了伤害。
许久,许久,似乎要睡着,似乎要醒来,如果幸福如此,却是错过吧。
还要等多久呢,水仙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