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异界符师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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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去乡下

童魔轻而易举的斩杀了数位强者,然后他正打算收集一些血肉然后跑路的时候,忽然心头一紧,警钟大鸣。

“该死的畜生!”皇宫最核心的位置有一座高塔,此时塔顶有一位身着金线镶银丝的华丽长袍的老者。他的面庞因愤怒而扭曲,他暴怒的吼出了这句话。

然后他抬起双手,在他举手的同时,高塔自塔尖开始绽放出夺目的光彩,然后从塔尖延伸出无数光路,蔓延而下。与此同时半个皇宫的地板上都展现出了神秘纹路,它们彼此勾结交汇,最终与高塔上的光路相汇合。

塔尖在一瞬间凝聚出了一团白色的光球。

老者额头青筋暴起,双眼上翻的只剩眼白,此时他默默的转向刚刚他感知到的方位。在那里,他感知到了那股熟悉的气息——自己数十年前游历大陆时遭遇的那只无比邪恶的生物还有一闪而逝的卡昂家客卿和宫廷法师的气息。

很显然,那只怪物又在杀人,还是在帝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造杀孽!

愤怒几乎冲垮了这位宫廷首席法师的理智。数十年前的那种无力感又浮上了心头,所以他毫不犹豫的使用了自己目前可以发动的最强攻击!

白色光团闪了一下就消失无踪,同时皇宫地下铺设的近万颗魔晶还有高塔储存了半年的能量也在一瞬间倾泻一空。老者也仿佛被抽干了精力。

童魔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自己的血鬼术,并撕开了一张七阶的传送卷轴。

“血鬼术·睡莲菩萨!血鬼术·蔓莲华!血鬼术·三重罗生门!”童魔接连发动了数个防御型的血鬼术,但白光到来之时他们都只滞留了白光很小一会儿就消失了。

白光所过,万物消融,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是真正的‘湮灭’。

七阶的传送卷轴还是非常有效的,几乎在撕开的瞬间就将童魔传送走了,但光团还是追上了童魔,一部分的威力透过扭曲虚空降临在了童魔身上。

“呼……哈……额——”近百公里外的一处森林,童魔凭空出现在了一处树荫下。此时的童魔,不复从容优雅。他脖子下的身体几乎全部消失,只剩下一小半肩膀残存。

但即使是这样的伤势也没有击杀他。他的要害没有受伤。这样的伤势虽然看起来严重,但随着时间流逝自然就会恢复。

童魔的身体在一点点的长出来,速度极慢,就是新生的鬼可能都比他快一点。因为他每长一点,就会有白光出现将它消除。不过白光的能量渐渐耗尽,童魔的肉身也在飞速恢复。

终于在太阳升起前,童魔完全修复了躯体,然后身形一晃就出现在了森林边缘的一个小村落里。

很快,这个宁静的村落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没有人可以在‘灭’的攻击下存活,就算是拥有那种恢复力的怪物也不可能!’老者缓缓的瘫坐在地上,刚刚那一击透支了他的体力和精神力,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会儿。

王平都看傻了。

刚刚突然就出现了一个白色光团,然后整个酒馆就消失不见了,或者更具体的说,是溶解了。那个光团的范围要是再扩大十米,王平此时都会不复存在!

王平一阵后怕。刚好童魔的那些风刃打出的伤口也恢复了,王平也不再犹豫,直接翻墙从小道跑路。

王平这一跑,就直接跑出了帝都。

他决定先去乡下避避风头。毕竟童魔在帝都搞出了好大的声势,这时候要是自己再去帝都搞事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途中,王平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惊喜的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突破了三阶,而且已经临近三阶巅峰!而自己半年前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半年后自己就成为了修道中坚力量。

实力的增长是如此的快速而简单。

……

雪已经下了三天。这个小镇已经与世隔绝。若从高处向下俯瞰,这个名为安德森镇的人类聚落已经完全被白色覆盖。

镇外的田野里也积满了雪,平日里总是劳作的农夫也终于偷得了数日的清闲。间或有几只野兔飞快的从荒芜的雪地上跑过。

镇子仅有一条街道,也积满了雪,只有各家居民门前可能会干净一点。除了门口,唯一没有被白色覆盖的恐怕只有那冒着青烟的烟囱了——仅限手头宽裕的人家。

绝大部分居民连柴火都点不起,只能缩在家里瑟瑟发抖——连年对东土的征战耗空了帝国的财库,也掏空了国民的钱囊。帝国只剩寥寥无几的大城市还有着旺盛的生机,甚至因为种种原因而更加繁华。

安德森镇最大的家族自然是安德森家族,这里也是他们盘踞了近百年的封地。老安德森男爵年纪已经不小了——今天是他六十二岁的生日。

哦,对了他家也是镇子上唯一没有被白雪覆盖的地方。

老安德森名义上拥有镇子附近五十里全部的土地,据说在东边的乌拉尔平原上他还有一处不大不小的牧场。

他年轻时上过战场,参加过第二次对梅罗文加王国战争,这可是他喝醉时必备的吹嘘资本,他可以大谈特谈自己用军刀砍下过多少个王国士兵的脑袋。

常年的酗酒让他身体肥胖,他每天都在镇内的啤酒馆或者自家的酒窖里喝的醉醺醺的。他喜欢养狗,时不时亲自遛一下它们,当然遛狗时也要让仆人们拿上啤酒和香肠——北方的贵族可以没有黄金,但不能没有啤酒和香肠。

今天是男爵的生日,他邀请了左近全部的贵族——当然主要是骑士,还有他的亲家贝克男爵——让他们带着自己的孩子们来自己的镇子上好好的耍一耍。

贝克男爵和老安德森差不多,是个肥胖的本土民兵军官,蓄着两端翘起的胡须,同时还是个妻管严。他嗓门非常大,谈话时整个客厅都是他的声音,他骂人可以骂的地动山摇,尤其是谈到东土和梅罗文加的话题时。

虽然外面是严寒,但宅子里暖和的仿佛春天一般。客人们进进出出,欢声笑语,外界的严寒丝毫无法影响他们的兴致。

此时,两位男爵也在欢快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