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曲“《前出塞九首》——其六:挽弓当挽强,用箭当用长。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蒙依旧还是想问,但是见到土匪首领已经失去了兴趣,随后就默然离开了。
蒙也没有再准备出去了,毕竟也没有了主意,再说身体也确实有些疲劳了,像是好久没有这么嗜睡了,疼痛虽然不是那么想让人睡觉,但是却更让人自然不觉得想要休息。小憩,也是累极了,但是蒙,似乎也始终都没有想清楚为什么会这么累,为什么会这么感到了心中其实不是那么愉快,但是却也无法施展出来,而且到了最后,也突然发觉,其实也是没有更多的不能接受的痛苦,这些,其实已经就非常严重了,而且更是让所有的曾经,再次消失在了体表的感受之中,那些日子的印记竟然会被新伤所掩盖,沉淀得更深,或许更不容易察觉,甚至也许都有点迷恋这份特殊的痛感,使得麻木变得表面,也使得肉体再次生活了起来,内在的欲望也得到了重新孕育,甚至是已经产生出了不一样的,也是非常令心灵沉醉的肉体感受,嗜血的美感,一层含一层,撕裂开肉体,观察血连脉,回味着无助的困窘,嘲弄着低落的癫狂……
还没有几日,就在准备晒晒太阳,舒缓神经精神时,偶然见到了当初的那个土匪手下,一见到,只是打个随便的招呼而过。但是蒙觉得有点奇怪,因为近些天,都没有见到了首领,于是就喊住了,问了问,于是这个人就回答了,“神巫早就回来了,去了宫殿那里,我们正收拾准备这几日就要出发。”蒙大愕,怒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那人便道,“你以为你是谁,我等虽然下人,但还是归属于朝廷,如若这次立功了,还落得家园一处。”蒙听闻,也略显羞惭,但是燥热的阳光,陌生的温暖突然让身体有着一样的感觉,突然非常不舒服,想要呕吐,但也只能干呕几下,再想问再哪里时,早就跟上次一样。蒙有些愤怒了,为什么每一次都是留下自己一个人独自承受,他们究竟算得上什么,又是让自己独自落下,他们没有资格让自己如此,但是回到屋,清凉了一些,就发觉,或许也是自己过敏了,面对着空荡的房屋,也在心中,觉得缺少了些东西,早就失去了知道了消息的兴趣,熟魏生张,有什么关系,都是路人而已,而自己也只不过是被老巫师赦免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但……
蒙看了眼居住的房屋,突然也发觉自己似乎也跟这间屋子唯一的联系,竟然是有自己的地方没有明显的灰尘,于是就觉得是时候辞别了,于是整理了一下衣服,看了一眼,往日的思绪还没有彻底侵扰脑海,关上了门,就望着那个手下的方向走去,也是在这时,才看到这个院子还真是极大,虽然没有过多的建筑,但是比起庄主的田庄庭院还是相对而言有了些缩小的景致,多了些花草石木,只是格局太小了,不能洞晓自然,也来不及欣赏,也真的害怕失去这唯一的线索,还好,不多远,就看到了那匹虽然不是那么熟悉的白马,但是一眼似乎还是有着特殊的联系,还有这匹马看到了自己还是会有所反应,这或许是久别的重逢,虽不剧烈,哦,也没有多久,只是自身似乎变了样子,它还是没有什么变化,抚摸了许久,才渐渐回过神来,但是找不到神巫在哪里。
终于好久之后,别过了一个院子,就看到了相当熟悉的但是又是极其陌生的场景,并没有看到神巫,只是看到了首领等人正在和着一群陌生的人正在看着各式锋利兵器。首领好久之后,才看到了蒙,笑了一笑,“你怎么来这里,你就养伤吗?好了就在这里当仆人吧,跟给你送饭的说一声就行了,这里很好的,都是善人,不比外面。”蒙还想说话,就被首领摆手让离开了。蒙也不想跟其有多交谈的意思,但是也没有再回到屋子里去,而是去了马厩,跟着自己的白马相濡以沫,说着谁也不懂的话,或许这匹马可能会懂,然后帮忙刷毛清理鬃毛,也许就剩下这个交心的伙伴了,虽然不会言语,但是梳理它,却胜过了自怨自艾或是胡思乱想要好了成百上千倍,也让蒙心灵得到了疗伤。也回温起当初的日子,不会知道会什么虽然是精神矍铄的屋主会养些马匹,明显也没有太大的作用,而之后,蒙牵走了这匹马,虽然不是那么光明正大,但是却还是属于一种馈赠吧,也是屋主默许之下,不然,蒙也不会拉走,或许是屋主元气大伤,将所谓的秘密已经秘密转移给了神巫,蒙虽然毫不知情,但也不是其所会知道的事情,或许远了所谓的上层使命,才会拥抱着较为轻松着或者稍显玩味的低庸生活,也许只有在这样的环境下,蒙才发觉了自己的心声,也许不是所谓的心声,而是对于自身的特殊理解,也是没有理解,毕竟无法理解,从离开的那一刻起,没有一处地方是自己熟悉的,甚至没有一件东西是属于自己的,彻底的漂浮于空间,失去了动物的本能,离开了土壤,虽然无关乎生长,但是却关乎于生活,少了安定感,整个精神都是稀薄的,随时就是窒息的。不管怎么样,如今再次看到时,也不用关乎其他的一切事情,也不用担心那些本来就相当奇怪的,甚至根本上就是因为奇怪而必须奇怪的事情,这些也早就不是蒙的思考范围,甚至都不是所谓的想象范围,蒙也就在这里一直守着一份独属于自己的安谧。
第二天早上,就已经吵吵闹闹的,蒙被马夫所惊醒,说,“起来,将军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