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梦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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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逾淮之橘

话说古曲“《司马将军歌代陇上健儿陈安》——狂风吹古月,窃弄章华台。北落明星动光彩,南征猛将如云雷。手中电击倚天剑,直斩长鲸海水开。我见楼船壮心目,颇似龙骧下三蜀。扬兵习战张虎旗,江中白浪如银屋。身居玉帐临河魁,紫髯若戟冠崔嵬,细柳开营揖天子,始知灞上为婴孩。羌笛横吹阿亸回,向月楼中吹落梅。将军自起舞长剑,壮士呼声动九垓。功成献凯见明主,丹青画像麒麟台。”

路不多远,而心事更重。尽眼望去,算得上空前拥挤了,首领几乎动用了自从不得施展雄心壮志后独自承担起寻找龙脉的全部人员。从一开始,就已经筹划这是一次不得不完成的远征,也是最后一场世界颠簸,不管之后是如何,但是也或许只有如此开始了,才会有理由,甚至说有机会去真正意义上探明一切,去真正地回归到往日的荣光里!

失去的乐园,再也不能存在于洞穴里或者篱墙内,就算是一切都建立以来了,似乎还是那样复制过来的,一模一样,所有的一切都尽可能是一样的,但是一眼望去,总是觉得,像是笑话一样,苦笑之后,只能觉得自欺欺人,或是自己才是那个被欺骗的人。就像是皇帝一般,虽然是皇帝,但是仅仅屈居于一城,纵容弟弟分庭抗礼,而且也没有励精图治,像是灵魂出乎肉体,浑浑噩噩。

远方,竟然会是以前!或许以前的梦,是那么美好,一切都是那么存在的,因为那些不是假的,只是随着长大后,就突然觉得,现在才有可能是假的。什么文书,什么皇权,什么天下,什么使命……

回到过去,也是走向未来。只是谁也没有机会去面对真实。也许这样的真实或许还是被层层掩藏!曾经付出了一切,结交了几乎所有可以结交的,本来想着是,只要是力量足够了,就可以一扫天下了,也就是这样的力量,才会真正意义上地成为接下来的王道。只是寻找的龙脉,竟然是真实的,像是梦中最为真切的存在,也许就是过去传送过来的,也是在理解之中,才渐渐发觉,一直做的梦,都是曾经的所有,而不曾忘记的梦,其实也早就脱去了原先的迷幻,变得极为清晰的不真实,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虽然永远也不会看清其面目,但是却始终都可以感觉到其存在。也因为这样的存在,才会延续出来,或者说生命的意义。从当初的逃命,或者仅仅只是为了一个后,而如今,道德沦丧,伦常崩坏,剩下的,缝缝补补,似乎还可以将就!

但是谁似乎都知道,这个世界,存在一个谎言,或者说是一个预言,不论怎么样去逃避,最终都会发生,而且前奏已经响起,如今的短暂停止,似乎也仅仅只是为了下一次的蓄势。尽管有人依旧会觉得,一切都结束了,只是听到了一个小小的小道消息,都会如临大敌,因为这一切偶读没有解决过,而如今,面对着这样的揭开帷幕,似乎谁都没有准备好。这么些兵马,平常时候也没有见到有这样的倾尽全力,或许不管最后的结局是如何,这样的疯狂,确实才能算得上做好准备,要不然胜负异形,此是八界最重大的事情,似乎也是人生最为重要的事情!

又是一天,确实又是一天。一天,或许就可以到了旧都,而人生中的一天又一天,似乎永远都不了心中的目标!这是路吗?这是路吗?

仰天长叹,有何必当初!骑虎难下,更是英雄气短!前路漫漫,前路弯弯,前路淡淡!首领自身也竟然开始觉得,似乎从没有英雄过,似乎就这样就度过了一生,或许算得上仅仅是开头而已,但是似乎如果坚持了当初,就再也长不大了,永远都长不大了。年少的梦,是一切的美好,其实记忆中也渐渐全部都忘记了,但是呼吸的气息都是旧时代要更为舒缓,更为精神,更为生气。

没有直接去拔地而起的周字营,而是去了定军山那里!一见面,就看到了众多大王依旧还是如同往日一样,吵吵闹闹也像是要探讨!

定天山大王就问道,“周将军,没有事吧?”

首领笑道,“何来有事!此来是跟众位兄弟辞别的,如今都聚集这里,日久必然生变,不如先行一步,虽然素日浪迹天涯,但所得也实属不多。相识一场,不得不坦诚相告,此去,九死一生!”

众人闻此,虽然惊疑,但也知,平素都无人敢逾越,就连北城王权倾一时,竟然连触碰的意识都没有,反而是其武艺卓群的年少儿子掌帅才谋略过,但也迟迟不敢出发,而如今,也许是真的传说中的神仙降临,才会有所突破,仙人指路,天下通衢!只是北城王子今日只不过是表面而已,却根本上不肯请出神仙,反而有点自诩神仙的味道,使得本来就没有查清真相的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定天山大王也感伤说道,“众兄弟前来,不是为了争名夺利,只是不愿天下被狡狯之人得到。虽然如今天下也是分而不合,但还算稳当。虽然比不过昔日五谷丰登,但还算可以截长补短,不缺什么!如今,龙脉出,必定会出奸佞,我等再此,纵然是身轻言微,也绝对不会背信弃义,失了交情一场的体统!”众人皆称是!

首领才舒缓了许多,喝了一杯酒,“众位,虽然不是朝堂之人,但所为之事,乃栋梁砥柱也!如今,到了解开当年那场灾难的源头,一切已经不再是属于我们这边的事情了,而是关乎于天下事物!如今一别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了!此事既然是由我找到,就由我来终结!”在空中一边一比划一边说,“明日,我等就会上路,兵马不多,无法顾及一个人!”首领也对着定天山大王耳语了一番,切记不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