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古曲“《发白马》——将军发白马,旌节度黄河。箫鼓聒川岳,沧溟涌涛波。武安有振瓦,易水无寒歌。铁骑若雪山,饮流涸滹沱。扬兵猎月窟,转战略朝那。倚剑登燕然,边烽列嵯峨。萧条万里外,耕作五原多。一扫清大漠,包虎戢金戈。”
一阵阵激烈的嘶喊振动了整个营房,将军昨晚被搀扶回去直接倒头就睡了,虽然未宿醉,但也面对着偌大的旧都范围,也极为容易被过去时光所左右,故而有些情不自禁。听到外面如此惊恐,像是末日,于是也立马起来,本想问门外守护的,但正想之间,营房已经窜出火味,才定睛搜索,原来西北处已经是一片烟雾了,只不过还没有明火而已。着急出去,竟然还是黑漆漆一片,只是味道极为浓烈了,回眼便是火龙逃窜,人仰马翻,根本上就听不清楚讲些什么,也完全无法理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而伤残遍地,哀嚎遍野,或许更是一场屠杀。
将军正欲提枪前往,就被一个人拉住了。原来是本营副官,“大王,莫要去!快撤退吧!”
两人跟随着败兵溃逃,问道,“出现了什么事情?”
“大王!小官也不知何事!昨夜,开了宴席,誓言北上!然后酒酣熟睡之后,就各自安歇了。小官负责巡夜,一夜本来无事,但是周将军营地那里就突然发生火光,于是赶紧过去查看,但是还没有赶到,就被冲了回来,说鬼神动怒,天塌地刳,所到之处,不服即诛……”
还没有等说完,就被越来越拥乱的溃败给冲散开了,将军极力拨开人群无找,但所获极少,天本来就没有大亮,如今骑马逃跑的,也大多仓皇南逃,根本上就无法顾及略微受伤之人,将军也只能加快行走的步伐,不能落下,此时刻,身份已经大同,而性命却生死攸关了。
早先的一日行程了,本来就是拖拖拉拉,信马由缰,如今这般逃难却加长了这道衢道。好在将军及时拽住一匹马,要不然真的有可能被吞噬掉,而跨上马的将军才像将军,像是冲锋陷阵一般,极力前驱,也终于摆脱了溃败潮流,得到了如履平地般的安稳,此刻也只有不停地走才有可能摆脱肆意危险的境地。
好些时候,终于到了大营之处,将军已经精疲力尽了,这累,比起当初的几天几夜来的更加憔悴,虽然拍的是人群,但似乎也只有到了人群才感到些微安静,于是依旧还是去了定天山大营那里,应该会得到更多的消息。
一入营,就不请自进了,干了一壶茶,还略显不足,只是众位大王都异常惊愕,早已经失了常态围了起来。
定天山大王等其喝完了就问询道,“景王,你们遇到了何事?周将军呢?”
将军此刻像是还在黑夜一般,从来没有度过如此暗黑的眛爽,直到重复了,才真正大概听清楚了话题,但却没有说出声音,已经喊哑了,就摇了摇头!
正不可开交之间,两难踌躇之时,外面就传报了“北城王有有事相商,有请诸位大王前去一会!”
定天山大王看过了请柬,传阅诸位,言道,“此番定是此事,如之奈何?”
中有一大王道,“兄长直去无妨,车到山前必有路,况且我们还有大军百万,无须多虑!”
定军山大王苦笑道,“贤弟,你只当外人跟咱一样,此事非同小可,周将军生死未卜,群龙无首!唉,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这次我等不可全然而动,几个就足够了!”于是就吩咐余下的人把好营门,切勿骚动。嘱托好了,就和将军一起赴会了!
一到场,就立马见识到了肃杀气息,这是往日还是相对比较融和所绝对见不到的,或许也只有如临大敌才会有的自然而然地对抗反应,也只有经过了极为残酷的杀戮才有可能明白的,这时候,已经不再是所谓的争权夺势,而是迫在眉睫的如何扭转乾坤!
掌帅入席之后,就看着众位,“前日周将军率领两部兵马前往旧都,作为先锋军,所为的是探明前路,只是如今,虽目前情况还未明了,但死伤严重,或许会有无妄之灾,因而召集列位,还于旧都,所为者,千秋万代也。众皆是此界,应行此生之责!”
虽然座下无白丁,都是王侯将相,虽然只是几箭之遥,但是随着天明之后,就有了越来越多的残兵伤将,大致的情况也都了解了一番,只是如今,算得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不多时,一位西城将军打破了沉闷的气氛,“众位,我等千里赶来,化干戈为玉帛,不过是为了消除祸劫,各自安好。再不济也能够与众位一起勘定蓝图,还苍生一方安静,休养生息之法也!如今未曾谋面,便去了大将,所行为吉!列位不如各自散了,又省的劳民伤财,可不两全乎?”
将军听此,火冒三丈,顿时间拍桌而起!
掌帅本想要打断,虽然自封盟主,实际上也理应如此,毕竟此是北城境内,若论武艺,不输任何人;若是论行兵布阵,更是不虚,毕竟王位是打出来的。只是此次,还未出师,便被暗害了一次,心中这股气还未出,只是也是因此而更要有手段些。这事情过于恶劣,使得只能出此下策!“此事还未有定论,切勿因噎废食……”
将军听此,怒不可遏,更不会在意旁边定天山大王的轻声劝诫,直指掌帅,“这一切都是你指使的,怎么到头来你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你把那个巫婆子叫出来,他不是厉害吗?叫他去,叫他去!”
掌帅倒也没有在意,也只是镇着场子,不容有人就此拉帮结派,首要目的依旧还是相当,甚至是极为明确的,那就是还要继续往前冲,人多力量大,这是铁定的,岂容他们半途而废!回过头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确实让人心惊肉颤,还没有入门呢,就已经溃不成军,岂止奇耻大辱,更是既有可能会发生兵败如山倒,那么苦心经营的大格局就此彻底瓦解,更是无法承受的,决不能因噎废食,更不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