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梦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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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虎口余生

话说古曲“《北征》——山果多琐细,罗生杂橡栗。或红如丹砂,或黑如点漆。雨露之所濡,甘苦齐结实。缅怀桃源内,益叹身世拙。坡陀望鄜畤,岩谷互出没。我行已水滨,我仆犹木末。鸱鸟鸣黄桑,野鼠拱乱穴。夜深经战场,寒月照白骨。潼关百万师,往者散何卒。遂令半秦民,残害为异物。况我堕胡尘,及归尽华发。经年至茅屋,妻子衣百结。恸哭松声回,悲泉共幽咽。平生所娇儿,颜色白胜雪。见耶背面啼,垢腻脚不袜。床前两小女,补绽才过膝。海图坼波涛,旧绣移曲折。天昊及紫凤,颠倒在裋褐。老夫情怀恶,呕泄卧数日。那无囊中帛,救汝寒凛栗。”

夜色格外黑沉,星河格外璀璨,只是有一点似乎着实令人十分奇怪,就是夜晚的声音,几乎是没有的,什么虫鸣鸟叫都是没有的,周围的一层又一层草木,风吹过都是悄无声息的,于是只有火光肆意,是不是噼里啪啦,而马匹也更为惬意了一些,似乎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或许是见惯了厮杀,也许是见惯了平静。众人也都昏昏欲睡,轮值守备恪尽职守来回盯望,一切都太正常了,也太不正常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一阵响声传来,是陷阱的铃声。守备的人立马就预警了,所有的人似乎是没有睡一般,迅速进入战斗状态。只是还没有成形或是不知道敌人究竟是什么时,这些下意识的仅仅也只是保护生命了而已。

一声吼叫,像是命令一般,火堆的光芒也霎时间减弱了很多,等到了接近,才十分骇然,就是猛兽而已,只不过又不是那些常见的猛兽,战马此刻更是东奔西走,连栓绳也无法制止,还未等众人想好如何对策,就碰到了荧光瞳孔放飞的走兽。尖锐的头角比利刃还要锋利,强壮的肉身比狼群还凶残,而攻击时,似乎像是受到了训练一般,直击要害,绝不留情,一场电光火石般的战斗结束,损失惨重,但是还没有到放松的时候,火堆此刻已经不再是光亮的照明,已经将肢体燃烧的刺鼻气味彻底激发了出来,而鲜血的流失,不仅染红了几乎所有的一切,也将最后的害怕变成战斗,这是本能的自我保护,虽然也是自不量力了,此刻如果再进行一次进攻,就真的有可能如同上一次一样,彻底完没了,还未等猛兽修整,就听到了远处有一伙人呼喊冲天,像是一直都在,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因而也只在乎眼前的凶兽。掌帅闻此,虽然不知道喊叫的是敌是友,但是总之不是兽言兽语,于是就挽起长弓,喊道,“杀!”众人随同射完后,呼喊着,冲锋,思想想要比猛兽更有气势剧可以让其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斗士!一场混战就彻底开始了,此刻早就不是先前的战斗格式,生死此刻几乎是绝对的,好在双方气势上,有了强烈的呼应,使得猛兽都不知道到底是陷进去了,还是处于其外。一声激烈的哨声过后,猛兽就朝着城的方向逃窜了,众人也没有追赶,不一会儿,先前喊着呼天抢地的人群终于出现了,众人本是杀红了眼,面对如此强敌也未曾选择后退,于是真准备在杀一场的时候,就被劝止了,很简单,衣服都差不多,而神貌也相似,后来首领将军等人都出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是如此,但是却也不知道究竟猛兽到底去远了还是消失在黑幕中伺机而动,野草地真的没有声响,而且一不小心极有可能中埋伏,虽然其也是受伤了,大约七匹,但是很遗憾没有抓到一只,就算是杀死,也是可以的,此刻的营地,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样了,一定十分混乱了,马匹也散了好多,血肉也模糊了绿色,火光不再像先前那么明亮了。

众人修整完毕后,才发现,现在剩下的,不到一百人了,首领他们根本上就是十几个人而已,而且几乎什么没有,此刻还没有到城门,就遭受到如此打击,实在是让人欲哭无泪,临阵脱逃。众人面面相觑,但还好,都是经历过尸山血海的,只是没有经历过如此厉害到神出鬼没的地方的,而且竟然都不是最为起码的人,就算是畜生,也大约是见过的才好些,这样才可能是真的,如今,就这样直白地将生杀成死,似乎也一点价值都没有,而明日,天竟然还是没有半点明亮的感觉,似乎夜晚还在继续,于是众人更是修复警报,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像往常那般轻描淡写或者针对的是较为粗糙的设计。

首领见到了掌帅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眼神一触碰就几乎可以将所有的故事告诉给掌帅了,而且身上的残破也表明此次是生死搏命,而是见到了神巫,在火光照耀下,还是黑色更为舒心,也更为沉稳,甚至都没有改变,“这里竟然有如此野兽,而且是人圈养的。那日就准备活捉的,导致换了时机,没有想到这畜生真的有力气,浑身刀眼都不怕,皮糙肉厚,很难打穿,不过目前看来,留下血真黑,看来是受了较重的打击了,就看今晚上还有么有其他的花招?”

神巫见到众人,也没有任何表情,“同样是血,同生共死,只要是我们做好准备,还是有所办法的,况且那么还怕不是人的屠杀吗?”

掌帅插口道,“一场下来,就死伤过半,这早就不是生死的问题了,而是此战必败!要做打打算!”

首领说,“此刻也没有别的兵马调集了!”

掌帅看着首领说,“还有定天山的几万兵马!”

首领揶揄道,“十万兵马,你能攻下这座城?!”

掌帅更是回怼,“你乃百战将军,你能?”

将军看着,心中本是一股气,当初提枪,本想冲进去,突然被绊倒了在,摔了一大跤,幸好还有点本事,只是马匹就有些摔废了,自身也是从未有过的痛。还没有缓过神来,就来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