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梦寄神
22701900000039

第39章 臧谷亡羊

话说古曲“《北征》——祸转亡胡岁,势成擒胡月。胡命其能久,皇纲未宜绝。忆昨狼狈初,事与古先别。奸臣竟菹醢,同恶随荡析。不闻夏殷衰,中自主褒姒。周汉获再兴,宣光果明哲。桓桓陈将军,仗钺奋忠烈。微尔人尽非,于今国犹活。凄凉大同殿,寂寞白兽闼。都人望翠华,佳气向金阙。园陵固有神,扫洒数不缺。煌煌太宗业,树立甚宏达。”

一片狼藉过后,众人思绪万千,而受伤的士兵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喝了熬着的草药,似乎就使得原来血腥彻底被遗忘了,只不过伤痛犹在,死者成堆,或许也只有天明了,才会将疲劳的心情彻底再次淹没,重新拾起慌乱丢下远方以及使命。

众人做了简短修整之后,此刻外面的环境竟然没有一丝丝改变,而过夜的鲜血以及燃烧的灰烬渐渐交融在这片永远生长的草地上,未曾改动,而也未曾透露。

首领在前,此刻也已经不需要再去找其他的人了,如果此时回去,更是一无所获,况且在这样的生物迷宫中,人数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如果能够烧一把火,将此付之一炬哭,似乎也算夷为平地,只不过火烧万里,也就是开始,如今再做结束,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而且一旦烧了,或许几天几夜这里还是成为了火海,如同当年一样。这些景象,像是当年的一模一样,似乎都在复制着重复着曾经的履历,这些能够让梦境的变化变得更大,甚至直接摧毁最后的梦境支点——旧都。

虽然城门已经抬头可见,不过还是走了一时,此刻不再像是进来时莽莽撞撞,而是更为细致看着这些场景,只是始终都没有看出什么端倪。这条路,是直接有的,也是之前的通衢,只不过比之前,人迹少了全部,于是荒草满地,但是如同石碑或是感觉,几乎都是极为明显的,也就是这样的旧道新景,才会觉得故地重游,还兴致勃勃。城墙早就不复当年的雄伟高大,剩下的,也是已藏在藤蔓植物之下的骨架细节,这里的一切都是极为的陌生,熟悉的感觉,只有害怕,还是阳光普照给出了最好的照明,也可以认为驱散了夜晚诡异的寂静,而人马行走,也打破了这份彻底的死寂。

首领指的高大而威猛的城门说道,“这就是南大门,当年逃难的基本都是从这里出去的。”

众人看着青藤蔓延了整个城墙,明明是如此明显就可以得知是城门的,但是却因为实在是不能见之,已经完全没有了门户的形象,当年烧毁的痕迹依旧可以猜测的,那残缺是那么明显,只是在林木的映衬下,似乎只不过是植物的生长在空间里,而不是这是空缺的城门,脱落的转土,高隆的城基。于是众人也都下马,挥刀砍伐了起来,将密密麻麻的杂草全部清理干净,果然,原先的城门还未全部锈蚀光,尽管在整个泥土上已经不复当年光辉,斑驳粉碎之下,依稀还有当年的隐隐桓桓,往事也是就算是可以算的这样吧,毕竟城外深深的护河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城门还有一段影像确实实属十分难得了,没有让这些顽强的生命或许也是极为廉价甚至是低庸的草藻类侵占了,换了一个样子,也换了一份感觉。

众人重新开拓了这个往日的城门,很自然地就进入了,一进入,跟外面没有任何差别,都是些树木林草,连品种的差别都没有,满目都是盎然春色,像是用眼没完没了一般,而从门洞望外,似乎也没有任何隔离一般,不过也不稀奇,毕竟烧毁之后,人畜皆无,本就是荒草的天下了。

首领见已经来到了,于是就直奔主题,“这就是旧都了,虽然还仅仅只是城门处,但是已经进入到了,其余的地方,不管是高低贵贱,基本上也都是一样无二,那么龙脉呢?”

神巫环视周围,全部都是绿色,全部都是植物,一点活的动物,甚至连昆虫之类的都没有,如此禁忌,也实属罕见,而这样的地方,如何去说明龙脉,甚至连浩劫本身都还是处于臧谷亡羊,自说自话而已。

望着高处出神,接口道,“还未到达地方,现在才刚刚进来而已。”

掌帅此时也有点迷惑,“龙脉究竟是什么东西?怎么去看?这个地方是极其大的,不是一日两日就可以逛完了,一旦到了晚上,就不知道是什么危险了,应该不止外面的那点了,现在更为重要的是寻找住所!”

首领言道,“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龙脉,生死不弃!神巫,既然本将军穷尽一生,都是为了这个旧都神脉,如今到了却是一无所获,是不是食言了?”

神巫也不顾其脸上还有失望、落魄、痛苦、怒发冲冠,“现如今,还未真正开始,不用过于敏感了,一切都是重头开始的,而这里也是如此!”

将军也说道,“现在还是上午,时间很早,大家都找一找,自然会找到一些东西!”说完便要分开去找了,但是被首领给喝止了,“如果消失了,就没有谁带你回来了!”

将军有些不相信,经过了小半夜,虽然确实增加了疑神疑鬼,却并未曾进入过内心,也是对于这个很难接受,也许是旧都本是自家城地,不管是经过了如何风霜雨雪,这里的一切都是无法被取代了,这也是学武懂兵的使命,匡扶的不仅是一方,而是从这里出发的万方,这是曾经的中心,也是自己的中心,于是这里的一切,也都是属于自己的一切。多么神奇的感觉,多么熟悉的感觉,多么自然的感觉,这些都是曾经的景象,也可能是之前的世界,此刻又来到了,怎么去改变呢?从何处着手了,这确实已经不再是同一个话题了,甚至连是不是,都是一个巨大的未知,而未知对于使命来说,是极为致命了,甚至取代了之后,情况就会急转直下,彻底陷入到了另外的一番世界中!将军不顾其他人,擅自往城中心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