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药瓶来了”小妖精丢过去一瓶蓝色药剂,自己则开启杀戮盛宴,浑身上下都包裹在刀光中,在整个楼道横冲直撞,一时间激起满天血雨。
“我来了!”麦当劳稍微恢复一下,法杖再次高举过头,面目狰狞,狂奔的土元素汇聚而来。仿佛地龙翻身,堡垒周围的土石携带着草木碎屑纷纷向着堡垒飞来。沿着外墙,一层一层包裹着,甚至连头顶也没有放过。不知道多少野兽死尸被夹杂在其中动弹不得,尖叫着,挥舞着爪牙,直至整个堡垒被堆成一个巨大的圆球。
断绝了外面入侵,堡垒内部压力骤减。老牛恨恨的甩开挂在身上的野兽尸体,巨大的斧头直接将尸体拍成肉泥。
“还有药瓶没了?”小侏儒怎道,他实在支持不住了,奄奄一息的倒在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小妖精拍拍背包,早已空空如也。众人正是垂头丧气的时候,异变又起,只见中间的水井像是沸腾了,咕噜噜的一直翻腾着巨大得水泡。哗啦一声巨响,水浪冲天而起,森白的獠牙,张开的大口,还有吐血的分叉蛇头,赫然是一只巨蛇的头骨。
伴随刺耳的尖啸,浓稠的绿色烟雾喷涌而出,瞬间留弥漫了整个空间。
“这!绿雾有毒!”小妖精焦急得四下张望,才发现早已避无可避。
“死定了!”小侏儒颓然闭上眼。
老牛不顾一切转身,刚刚抬起左脚,就再也不动了。
时间定格在这一刹那,月光如注,倾泻而下。“终于成功了!“族长嗫嚅的嘴唇停止动作,任由月光进入自己身体。磅礴浩瀚的能量,疯狂充斥着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受伤的双眼以可见的速度迅速复原。
“神罚!”族长睁开眼,有银色得光华从双眼喷涌而出。就那样直挺挺站起来,无视时间和空间的阻隔,一霎那就出现再水井旁边。手微微抬起,一颗硕大的兽晶落入手中。
又一闪,出现在堡垒外面,面对着带着面具的卡斯特罗,光翼舒展开来,不知道何时手中已经擎起一把光芒璀璨的能量巨剑。
“灭!”巨剑对准卡斯特罗狠狠劈下。那隐藏在面具后的双眸终于感觉到死亡得威胁,惊恐的盯着那把巨剑,却怎么也不能动弹。
下一秒,巨剑轰然劈下,卡斯特罗嘶吼着,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还有灵魂一点一点的化作荧光纷纷消散。
哗啦啦,巨蛇骨架散落一地,绿色的烟雾也被一扫而空。老牛抬起的左脚终于落下。
叮当一声,一颗深绿色足有拳头大的兽晶就那样掉落地下,翻滚了几下,居然没有碎裂。“好险!刚才发生了什么?”老牛摸着大脑袋疑惑的四下张望。
泰勒摇摇头,望向小侏儒,结果依然。
“神降!是族长。”小妖精神色落寞,从她在地牢遇见族长开始,到这些天的相处,点点滴滴。“她走了!”
麦当劳再次施展魔法,四周包围的土石被清扫一空,隔着破烂不堪的木门,才能看见外面。
一个巨大的深坑,足有方圆十几米,这是何等强大的力量,再去寻找面具男精灵,哪里还有他的踪影。
终于,米其林在坑底发现了一块不大的晶石,居然能抵挡这如天罚一般的恐怖力量,“巫妖的灵魂晶石,竟坚硬如斯!看样子那个巫妖已经死了,这里面感觉不到一点灵魂波动。”
胖天使就是玩灵魂的,这个她最清楚,同时也是被巫妖的强悍折服。“可能族长伤太重了,如果族长全盛时期的神降,这个灵魂晶石也会被毁灭。”
巫妖死了,放在屋里的水晶骷髅头也失去了压制,剧烈颤动着,咔擦一声,竟然裂开一道狰狞的口子。白色人影晃动,那个被囚禁在此的果然是艾薇儿的灵魂。
木然的飘向堡垒外面,哪里还有族长的气息。“族长死了,这次是真的死了,连灵魂也不存在了!”
滴哒~,是眼泪,一千年了。那时候她还是一个小精灵,远远的望着族长站在月神殿的高台上;那一年,她刚刚成年,有幸被族长亲定为下一任大长老;那一年,她几乎死在外面,是族长亲自从人类手中把自己救回来!太多太多的回忆,今天,都要划上一个句号了。
“不,还不是悲伤的时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目送着大长老离开,小妖精也是不顾形象的瘫倒在地,终于可以缓一口气了。
巫妖死了,这么多天压在众人头上的石头终于没了,一下子就轻松了许多。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生活还要继续不是。
“不管你们了,我要去研究月光草的药用价值!”胖天使还是一个药剂师大师,要不是这些天不安全,早就去了。
“等等,我也要继续挖矿了,万一哪个妹子看上了,咱得攒彩礼不是!”锤子这么一说,气氛倒是轻松许多。
两人一前一后刚走,一个熟悉的身影姗姗来迟。“毕加索!”小妖精几乎惊讶的无法呼吸。
“他还是他吗?”江小白清楚记得,自己亲手砍下了他的头颅。
“你是,毕加索?”老牛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更年轻了,服装也不同,整个就是毕加索的翻版。
“好像是的!”毕加索略略皱起眉头。眼前的人看着面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你们,认识我吗?”
小妖精眼神怪异,躲躲闪闪的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那一天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自己也不太清楚,但是不影响她对他的厌恶。小侏儒想要说话,喉结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泰勒根本就扭过头去不想看他,气氛有些怪异。“对不起,我们不认识他!”犹豫了许久,泰勒回答道,仍然没有转身过来。
“哦,那打扰了,我就住在这里不远的一个大树洞!”毕加索姗姗而来,又悻悻离去。看着他离去时孤单得背影,老头子有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