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那是什么?见鬼了?”眼看着骨龙那硕大无匹的身躯,还有升腾的龙炎吐息,兽人们也是心胆俱颤。在他们简单的意识中,越大越强壮,小的的就应该受欺凌,如今被欺凌得一方换成他们,那还不是到处抱头鼠窜,不一会儿,偌大的一个营地居然没有一个兽人了。
怜雪又前后冲突了一阵,犹不解气,再次拍打着翅膀,向着那些逃跑的兽人追了过去,龙炎,嘴巴咬,脚踩,尾巴也不能落下,真的吧一群兽人撵的跟兔子似的,如果地上有个窟窿也恨不得马上钻进去。
“哇哈哈哈,怜雪,要的就是这样,赶尽杀绝,一个不留!”毕加索是彻底疯狂了,两眼猩红,残忍的将那些落单的兽人一个个都化成灰烬,意犹未尽甚至接一把火将整个兽人营地给烧了。
……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奥格瑞姆率领大军直接奔洛丹伦而去,当古尔丹醒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整个兽人营地全部化为灰烬,无数干枯的尸体还保持着死之前的姿势,从那一张张大张的口型,甚至还能感觉到他们死之前绝望的呼声。
太静了!整个营地一个活口也没留下来,只有成群的乌鸦还在啄食那些没有完全烧焦的碎肉。“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古尔丹愤怒的将法杖狠狠的砸向地面,一双猩红的眸子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是一个人类法师,还有一条巨大的骨龙,他们太强了,所过之处,尽皆华为一片火海,兄弟们~”
“够了!召集影子议会,我一定要剥他的皮,用他的心脏下酒。”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在咯吱吱的响个不停。
“不用了,等你很久了!”声音方落,一个人类法师从残破的营地中施施然走了出来。一身火红的制裁法袍,手中握着宛如眼镜蛇般弯曲的大红牛法杖。也不废话,上来就开始念诵咒语,伴随着法杖猛的一顿,整个大地仿佛都活了起来。
“苏醒吧!亡灵们。”话方落,仿若末日降临,整个兽人营地一阵摧枯拉朽,巢穴崩陷,一只只森白的爪子伸出地面,有的还带着腐烂的筋肉,扒拉着焦黑的废土,一个个狰狞的头颅仰天而啸,声震四野。
“亡灵吗?你也太小看我了!”古尔丹自认为是术士第一人,根本不把这种低级的召唤物看在眼里。法杖一挥,蒸腾的火焰中,一颗硕大的恶魔头颅从虚空中钻了出来。“是谁在召唤我?”恶魔两眼冒着熊熊火焰,回头一看是古尔丹,只能无奈的把头望向前方。目之所及,无数死去兽人得骸骨组成的亡灵大军正矿啸着向这边冲来。
“Bigun”一道冲击波以恶魔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去尘土飞扬,只要塌上冲击波范围的亡灵都被直接掀飞,又重重落下来。头骨,手臂,爪子,活脱脱下起的骨头雨。这时候,恶魔才注意到站在亡灵大军后面的人类法师,他太渺小了,渺小到不仔细看根本就找不到。
“人类,去死吧!”恶魔忽然仰天长啸,再次俯下身时,张开的大嘴中喷出一道炙热的火焰,直接向着毕加索射去。
“呵呵!”爷爷我自己就是玩火的,还能怕了你。手指轻松一点,那道滚烫的火焰冲击就被化为无形,只剩下空气中蒸腾的雾气,弥漫了整个战场。
就是现在,突然有破风声音,古尔丹惊觉有变,转过头时刚好看见云层中出现一条硕大的骨龙,张口而来就是一道铺天盖地的烈焰吐息。“吼~”伴随着嘶吼,骨龙狰狞的巨爪当空就抓了过来。
戛然而至,连古尔丹也没想到偌大的骨龙速度居然也这么快,只是法杖一挥,直接闪现开来,回头看去,原地已然被拍下一个一米多深的土坑。“该死!”从来没这么狼狈过,正要召唤恶魔,才发现恶魔居然在那里发呆。灵魂枷锁,毕加索最拿手的法术,只要被他困住,还没见过能逃脱了的。
“你今天逃不了的!”幽幽如九幽恶鬼,古尔丹还在迟疑,白雾中突然伸出一柄双手剑来,剑尖直指他的心脏,瞬忽而至,古尔丹只能闭目等死。
“人类,你成功惹怒了我!”眼看古尔丹那是就会死在剑尖下,虚空中横出一只粗壮的恶魔爪,生生将双手剑格挡开来。
“主人,”古尔丹绝处逢生,才发现救她的居然是恶魔基尔加丹,只能温顺的叫声主人,以期望能得到谅解。
“哼!”基尔加丹只是一声闷哼,一道无形的声波以他为中心涤荡开来。哗啦,圣地亚哥甚至连抵抗一下都没有,直接被解体成大大小小的盔甲碎片。毕加索更不好受,胃里一阵翻腾,实在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挺挺就倒了下去。反而是怜雪身在空中,受到的伤害最低,只是趔趄了一下,马上几天恢复了飞行姿态。“蝼蚁始终是蝼蚁!”基尔加丹意犹未尽,再次将目光望向那个人类法师,才发现早就没影了。
制裁套装附带的闪现技能技能救了他,只是可惜了圣地亚哥,估计是没有复活的可能了。扑拉拉的破风声,怜雪一个俯冲,抓起毕加索就像远方展翅飞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战场又恢复了寂静,失去法力支持,亡灵大军一下子就溃不成军,走着走着,哗啦啦就突然散架了,变成一地骸骨。
……
“还是太弱了吗?”毕加索悠悠醒转过来,脸色刷白,那是他刚才用灵魂枷锁控制恶魔时,受到法术反噬的后果。圣地亚哥也没有回来,身边只有怜雪,匍匐着,鼻孔冒着星星点点的白烟。
好在她安全了,一望无际的大海上,丹尼斯坐在背靠船舷的高背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殷红的精灵果酿,杯中酒随着船身轻轻摇晃着,仿若她遥远的思绪,起伏不宁。
最近他越来越神秘了,经常晚上出去,回来时总是带着大大小小的骸骨,甚至有一次看到他衣衫褴褛的跑回来,头发被烧焦了,大腿上的伤深可见骨。即使如此,一到夜晚他又跑可出去。
“他到底在干什么?”这个可恶的小男人,心里到底装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东西,每想到此处,丹尼斯就要抓狂,可是摸摸自己挺起的小腹,又很快平静下去。日复一日,船在海上漂泊着,始终没有他哪怕一丁点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