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和煦的阳光透过房间巨大的落地窗铺满了整个栗色的大床,使得本来已经过分奢华的房间突然变得静谧而安详,扫去了一切尘世的浮华,这或许正是设计者的独到之处吧。
我掀开被子,将整个身体沐浴在阳光下直到它不知不觉被时光带去浇灌别的土地和生灵,才翻身起来,和往常一样将今天所有需要完成的事情,把它们一件件按照先后顺序码起来再装进大脑里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我习惯性把它们叫做“BOXES”。然后沐浴更衣,通知前台送早餐。在过去的这二十几年里,我几乎不吃早餐,只是因为想省钱,这就是穷人思维的局限性,而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必要了。
送餐的服务员无论是从身材,容貌还是气质上都要比头等舱的空姐胜出一筹,上帝原谅,我只是因为早晨体内雄性激素分泌习惯性分泌旺盛而产生的化学反应使得大脑不自觉的驱使眼球定格在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服务员身上,我嘴角微微翘起,毫不掩饰地把充满赞赏的眼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就像观察一件大自然和人类共同打造的艺术品一样,在这样的早晨尤为赏心悦目。
“先生,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吗?”
“有,你能陪我一起用餐吗,能和你一起用餐会大大增加我的愉悦感。”这是实话,也是我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求。在过去的几年里不管是吃饭还是看电影或者是其他一些人类文明所特有的在我的认知里本该是两个人一起完成的活动,我都是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我厌恶那样的感觉,虽然它也曾给我带来过独处的欢愉。
“我已经吃过了,先生,但是我可以坐下来陪着您如果您允许的话。”
“这就是总统套房的服务员吧!”我在心里暗自感叹。
“当然!”我起身旁边的椅子拉开,以便她能优雅地坐下来,然后我调整了自己的椅子,和她正对而坐。
“您要喝什么,先生?”
“牛奶。”我喜欢喝牛奶,因为它总能给我的味觉带来一种难以言表的愉悦感。
她起身给我倒好了牛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然后仍旧端坐在我的对面。
接着我稀里糊涂的吃了一些以前似乎从未见过的精致得让人有些不忍心破坏的小东西。期间和她的聊天大大增加了我的食欲,我像是要为了迎合女主人的热情款待一样将眼前的美食全部装进了胃腔,虽然我知道它们和她极有可能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顿美好的早餐让我精力充沛,重新换上我那套显得过了气的套装,我却感觉它们并没有之前那么黯淡,反而让我有一种复古和怀旧的气质,虽然我知道这一切的感觉只是因为身上多了六个多亿的缘故,但是我欣然接受了它们给我的“内化”作用。
出门之前我将五个亿里面的五百万存进了支付宝并购买了相应的保险,这是那张卡最大的日限额。从某种意义上说我是希望支付宝里面的钱被某个黑客盗走的,这样我便可以获得几倍高于它的赔偿,但是我知道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几乎为零。我在接下来的几天内要将五个亿中的三个用来购买各种稳健的理财产品,要将每天的收入提高到三到五万,这也是我之前一直研究过的问题,以几乎为零的风险去获得最大的收益是我一直想奉行的准则。现在已经具备这个能力我便毫不犹豫地去执行了。
走出酒店回到凡间,重新呼吸着和昨天一样的空气,感受却和之前完全不同,这或许可以从某个哲学的角度去解释原因,但是它们不在我今天的日程安排之内,就暂且把它们留给以后的时光吧。
今天第一件事情是要报名考驾照。凡尘俗世中当然有数不胜数的给26岁青年所准备的满足他们内心世界向往的美好,物质所能带来的丰盈在一定的时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要高于精神,至少在我这年龄和认知层次方面目前是这样的。所以我并不拒绝,也不否认,而是欣然接受了。
我在酒店五公里范围内筛选了一家口碑相对比较好的驾校报了名。我喜欢步行,在步行的过程中不仅可以欣赏这个世界周遭事物,还可以让大脑飞速地运转,同时让我腿部的肌肉线条更加清晰。但是如果太远了,那便浪费了太多我不愿意浪费的时间了,这是我绝然不喜欢遭受的。
事情很顺利,各种需要的证件在我之前就有了,我谎称自己在酒店里面当值以避免以后出现的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虽然我不知道它们长什么样,但是在我还没有能力保证自己随时带着六个亿出门而没有危险的时候,我还是识相地密不透风地藏起那些刺眼的光芒。
第二件事,是要报名学习各种格斗和安保技巧,相对于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大汗跟在身边,我更愿意把自己训练成安保方面的专家,这是我受到好莱坞大片的影响之一,成为一名超酷的安保人员也是我梦想工作的一种,而现在我已经完全有能力和时间去实现它了。同样在方圆五公里以内,我筛选了一家在我认为他们的教练的确有些真本事之后成为他们顶级的VIP。然后购买了一些安保方面的书籍和网络课程,我不仅需要严酷的训练来一次又一次迫使我的身体打破原来的平衡后建立新的平衡,也需要这个领域丰富的知识来武装大脑,在未来的十年内成为顶级的安保人员。
两件事办完已经是黄昏时分,这座城市又迎来了宁静前的最大一次喧嚣。行色匆匆的人群充斥在这座都市的各个脉络,他们就是这个巨人的血液循环系统,而现在的我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只不过我可以选择是否成为其中的一份子。只不过多了一个选择,但是感觉却和之前有天地之差,难怪人类在对金钱的抵抗中从来都是输家。
回到酒店吃过一顿丰盛的晚餐,在看过几篇精妙绝伦的文章,听过几段代入感很强的声音之后,我带着对明天或者说对未来的期许让身体重新获得它该有的平静,回到已经被重新换上经过阳光洗礼的床单和被辱的栗色大床上,遁入了混沌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