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条件不是你答应的吗?是要自己拍着膀子打包票,说把这幅画交给那女孩的啊?为什么要我去啊?我是无辜的,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做啊!”秦首一脸悲愤。
“哎呀,秦首大哥,你这么厉害的情场老手,怎么会不知道呢?告白这件事当然是要由男孩子来做,比较更有意义些了。我还是医院的工作人员呢,不方便出面。而且呀,你不是要迟早都要跟西雅姐姐告白吗?这次的事情,你就权当一次锻炼好了,省的到时候怯场,被姐姐骂。”小胸女一脸正经的劝说道,言语间条理分明,字字清晰。才不是因为,她也没有这个勇气呢。
“秦首大哥,其实我一直是你的偶像。哦不,你一直都是我的偶像。为了向我展示你的男子魅力,你不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些吗?”小修女循循善诱。
“我不,我不要当你的偶像,我对小雅是真的,我的心里只有她一人,谁都别想要让我跟其他女人说上一句有关告白的话!转交也不行!”秦首一脸严肃的说。
“秦首大哥,你怎么能这么顽固呢?莫非你真的要逼我出杀手锏?”小修女双手放在胸前,呈虎爪形,恶狠狠的道。
“甚么杀手锏!赶快用来!我秦某人堂堂正正,才不会被你的三言两语给诱骗!”
“那个教廷女子在你睡觉的时候上你的床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你这是在污蔑我,你这是血口喷人!”长言可不是那样的人!
“这可不是我瞎说,当时我明就看到了!”小修女双手合十地道,“那女子用手掌轻抚着你的额头,她一脸溺爱的模样——就像是郎君多日未归的幽怨的小媳妇,抚摸着她朝思暮想的秦郎的脸似的!眼睛柔的像是要滴水似的。不仅如此,你还在梦中叫着其它女人的名字,什么杳杳姐啊铃铃姐之类的,抱着那个女子的脸就要亲,还差点要亲上了!”
亲上了?秦首回忆起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想到自己确实有着类似的前科,心里大吃一惊。不对啊,我并不是一个滥情的人啊,我对小雅是真的!但是在梦里,一切皆有可能。他逐渐开始不自信了,疑惑地道:“莫非,真有此事?”
“确确实实。”小修女保证道,心里却想着,确确实实是那女子用手抚摸你的额头,但剩下的就是我瞎编的啦!秦首大哥可不要怪我啊!
“不,不可能!我还是不相信自己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在撒谎,在欺骗我!”秦首怒气冲冲地指着小修女道。
“不亏是秦首大哥,居然这么快就从强烈的自我否定中逃脱出来了。真是一个顽强的劲敌。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方法……”
于是小修女凑到秦首的耳边,悄悄地道:“秦首大哥,你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把上刚才所说过的话,再向西雅姐姐复述一遍,你觉得她是会相信你呢?还是会相信我呢?”
秦首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你这小修女,怎么能如此歹毒?不,我和小雅之间是真的,她不可能相信你的鬼话。”
居然对西雅姐姐也这么肯定,不愧是秦首大哥。对自己的伴侣如此的信任!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发的画家,突然弱弱的道:“要不然算了吧?反正我们都不是女孩会喜欢的料……因为我们都没有勇气跟女孩告白。”
“没有勇气跟女孩告白?”秦首听到了之后,沉默的低下了头,这句话刚好命中他的心坎里。对着西雅告白……他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每当他一向西雅告白,就肯定会出幺蛾子——最近一次就是直升飞机掉了下来。难道他秦首注定一辈子没法向着自己的心爱的人告白吗?不!秦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于是他咬了咬牙,不就是告个白嘛,有什么好难的!不就是看着小雅的大眼睛,然后心平气和的说出那句我爱你嘛!有什么难的?他秦首轻轻松松就!轻轻松松就能……
他抬头望向天空,刚好有一辆教会的飞机飞过,秦首不由得冒出来了一身冷汗。
“算了吧,我们这样的人注定要孤身终老,看着心爱的人渐渐失望的远去,而自己只能像一根没有感情的木头一样扎在地上,看着她与其他的男人成双成对,双宿双飞。最后自己孤独地走向生命的结局,就像一副破烂的失败画作一样,等待它的只有被焚毁的命运。”画师感叹地抚摸着自己画中的女孩,叹了口气。
小修女也感叹一句,“是啊,要是他们还生了很多的孩子呢?左手牵一个,右手抱一个,肚子里怀一个。一想到他们幸福的模样,我就觉得心痛。”
看着心爱的她,最终跟其他的男人成双成对,双宿双飞,甚至还生了很多孩子?!秦首心中突然生出来一股莫名的、幽怨的气息,他似乎看见了小白脸搂着那个她,得意洋洋地模样。自己想冲过去,给小白脸一点教训。却悲伤地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根稻草人,孤独无助地矗立在一望无际的绿色田野上,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身影渐渐远去。
“不就是一副破画吗?我秦首送就行了!你们俩别在这里阴阳怪气地一唱一和了!我受够了,跟搞相声似的!”秦首说完这句话以后,虚弱地倒在了轮椅上,而画师则跟小修女默契地击了个掌,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去吧,秦首大哥!西雅姐姐在向你招手,你的未来将是无限光明!”小修女一脸隆重地将画作递给了秦首,可能是因为掺杂了恋爱的缘故,小修女的神色严肃的像是在为教皇加冕。
“好的,我知道了。”秦首也隆重地接过了画纸,就像是新任的教皇从老教皇的手中接过代表着权利的权杖一样。
“好了,我亲爱的秦首大哥,你去吧!将画作送到女孩的手上!”
如果将台词换一下,小修女庄严的脸上说出来这样的话,也没有丝毫的违和感:“去吧,年轻的新任教皇!你的权杖将会敲响世间每一位信徒的心灵,你的威名将会被世间的万物所铭记!”
“是的,我敬爱的修女阁下,那么,在行动开始之前,我还有唯一一个疑惑要问。”
“你问吧,我将竭尽所能的回答你。”
“我这副样子,该怎么自己上到三楼?那女孩的房间,是在三楼对吧?”秦首指了指自己的腿,“你们是准备让我用爬的嘛?就像蜗牛一样,让我拖着不能动地双腿慢吞吞地向上爬楼梯?”
小修女尴尬的笑了笑,“那个……秦首大哥当然是由我送上去的啦。小画家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画家摆了摆手,笑着道,“不了,她收到这副画以后,肯定就会想起来我是谁啦,我过去的话,说不定还会给你们添乱呢。”
“喔……那真是可惜呢,你看不到那女孩的反应了。”
“没事的,倒是我还要感谢你们帮我送出这副画呢。你们快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好的,秦首大哥,我们走!”
微笑着向小修女远去的方向挥了挥手,等他们走远后,画家脸上腼腆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就像卑鄙的变色龙一般,他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相片,准备好好看一看命不久矣的那个女孩……等等,我的相片呢?
是掉了吗?他左顾右盼,仍然没有找到那张相片。
“是那个修女……没错,就是她偷拿的。”画家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该死,那可是我重要的东西!得赶快拿回来才行。”说罢,他一脚踢翻了画架,轻轻一跃,越过了两米多高的围墙,一双白色的眼睛里,冒着令人心寒的冷光。
“长言,好久不见,你又变得漂亮了。”一头红头发的男人微笑着递给了长言一朵白色的玫瑰花,“这朵花,就像你一样,冰冷而高贵,带刺,却又有这动人心魄的美丽。”
长言点点头,“谢谢你的花,但教会是不允许我们之间靠的太近的,你应该离我远一些。”
“教会?你是因为教会的缘故而疏远我的吗?”红发男人爽朗地笑了,“教会并不反对我们之间的感情!他们特意地安排我们五个组合到一起,就是为了让我们之间产生感情,诞下更完美的后代!”男人笑着贴近了长言,想要闻她的发香。
“我希望你离我远一些。”长言厌恶地道,一双银色的眼睛里泛起阴森的寒光。
男人的动作突然停下了,这是领域被锁死导致的,长言的食灵有着很高的等级,只是她无法完全地驱动食灵罢了。虽然无法完全地释放,但那强大的领域曾一次又一次地让男人感到无可匹敌的窒息。
“哈哈哈,奕响,不出我所料,你果然又被长言拒绝了。”一个幸灾乐祸地男声从奕响身边升起,落在了他的耳朵中。
长言闻声,放弃了对奕响的压制。奕响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着。
“希望你能吸取教训。”长言冷着脸,走向了远处。
“奕响,你还是老样子,直来直去。所以我才不喜欢你。”一个慵懒的女声传来过来,被称为奕响的红发男人不屑地摆了摆头,“切,是甜和楷这对男女么!真是烦人的苍蝇。”
“是苍蝇,也是成双成对的苍蝇。”黄色头发的楷搂着蓝色头发的甜,俩人毫不掩饰对奕响的嘲笑。
“你俩苍蝇等着吧,我会把这女人给征服的。”奕响恶狠狠地看向了长言的方向,一口吞下了那朵白色玫瑰的花瓣,在口中狠狠滴咀嚼着,他仰起头,咽下。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放狠话。在追求甜的时候也是如此。是不是啊,我的甜甜小乖乖。”楷拨弄这甜的耳边的头发。
“你讨厌啦。”甜整个人贴在了楷的身上,“在失败者面前说这些话,会刺激到他的神经呢,搞不好就想不开自尽了。”
“谢谢你们的提醒,我是不会想不开的。”奕响没好气地将玫瑰杆也放进嘴里。
看着奕响无所谓的模样,楷的脸色渐渐地变了,他轻轻推开甜,在甜一脸幽怨的目光下坐到了奕响的身边。
“你真的,准备要征服长言了?”
“不然呢?你倒是把甜让给我啊。”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你有这比我还强大的力量。但你是知道的,长言的食灵是我们中最强大的,她是一个恶魔。”
甜也坐了下来,一脸惊恐地道,“我和她是同一片地区被选中的,我那时还清的记得,长言觉醒食灵时的食灵暴走,足足杀了全镇子的人!那个镇子的血腥味隔着好几里都能闻见,乌鸦密密麻麻地在镇子上空盘旋,叫声经久不绝,但没有一个敢下去的。这样的盛况一直持续了三天三夜。”
“是啊,奕响,我们都知道她的可怕。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如果不是教会不允许,我猜她手中的暴器早就将你的身体捅出一个大窟窿了!”楷在自己胸口比划出来了一个大窟窿。
“你们不用再说了,我都知道。”奕响终于将玫瑰花整个地咽了下去。“越是带刺的玫瑰,越是让人拥有想要采她的欲望。你们这样对我献殷勤,无非是想让我放弃,给你们嘲笑的资格罢了。”
楷和甜对视了一眼,双方都在对方眼里看出来了不可置信,他俩起身,互相贴在了一起。
“居然被你发现了,你是怎么知道的?”甜笑眯眯地用手勾着楷的下巴。
“这是你们俩常用的技俩,我可是在你们的嘲讽下忍受了够久的时间了,怎么还会不知道?你们未必也太小看我的记忆力了吧?”
楷握住了甜调皮的手,对着奕响说道,“既然你已经识破了我们的技俩。那我们再留在这里也没办法拿你取乐子了,不如就此告别,反正教会的任务,已经传达到了。”
“希望你们快点走,让我好清静一会儿。”奕响不耐烦地挥手。
楷和甜牵着手,向着奕响道了声别,随后各自驱动着食灵,快速地离开了。
等到奕响的身影远的再也看不见,甜才心有余悸的叹了口气。
“真是个不怕死的人。”甜对着楷说道。
“没错,我胸口的伤,到现在仍在隐隐作痛。”楷撕开了教会统一的白色外衣,露出了他结实的胸膛。只是他健美的胸膛上,有一块部位显得格格不入——心脏部位的巨大圆形疤痕。“不过,正是因为她,才让我遇见了你。这么一想,被她捅一枪也不算是什么坏事。”
甜微微一笑,握紧了他的手,“今晚赏赐你,一点好东西。”
“哦?什么东西?我真的好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