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们想听你的理由!”三兄弟扔了手中的兵刃,看着夏少康。
“你呢,想听不想听?”夏少康问鲜虞彩。
鲜虞彩想了想,吩咐手下,把夏少康兄弟的兵刃收走,马儿牵走。
鲜虞彩吩咐道:“他们如果敢继续逃跑,乱箭射死。”
于是,夏少康就把自己所看到的,和自己的猜测联系到了一起,讲给他们听。
四个人听完,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特别是鲜虞彩,更是不敢相信,她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夏少康,“你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信不信由你,”夏少康道,“你不相信可以现在就把我们四个抓回去。有难的也是你们鲜虞,管我屁事!”
夏少康有些委屈,自己为了鲜虞,和瘦老头谋划了半个夜晚。
“这是在我们鲜虞,我们和颠连都结成姻亲了,”鲜虞彩不敢相信。
“信不信由你,”夏少康对远处那十几个扈从道,“把我们四个捆上吧!”
远处的扈从看着鲜虞彩,等待他们的公主下达命令,立刻把他们四个好好地收拾一番,再押回鲜虞大营。
鲜虞彩犹豫了,未来不可知。按现在的情形,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发生,但是万一发生了呢?她想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喊过来一名扈从,告诉他回去告诉他的父王,他们要去鲜虞其他地方。不要让他的父王担心。
那名扈从欲言又止,看到公主已经决定了,也不好相劝。他们这个公主,号称小魔头,这称号不是白来的。于是,那名扈上马回鲜虞大营。
鲜虞彩回过身,看着夏少康,道:“但愿你说的不会发生,否则——”
她又语塞了,难道她希望那样的事情发生么?
“算了,我们走吧!”鲜虞彩。
一行十几个人,在鲜虞彩的带领下直奔北方。
她平时和大哥鲜虞阚的关系最好,当他听到夏少康的话时,很是不相信,这可是他们鲜虞的境内。但是那毕竟是她的大哥,况且这还关系到鲜虞和颠连的关系,她还是决定亲自走一趟。
鲜虞彩不敢把夏少康的猜测告诉他的父王。臆断的事情,没有真凭实据,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每天,大祭司都会收到鲜虞的雄鹰传递的信息,都会向鲜虞王汇报世子鲜虞阚的行程。所以,鲜虞彩知道他的哥哥已经到了鲜虞境内。
夜色笼罩下的鲜虞大营外十里处,有一处山包,山包不大,山包上稀疏地长着树木。在夜色掩映下,几个人正在谈论着,在这几个人的周围,几十个人来回的巡视着。
“我已经收到信息,鲜虞阚的迎亲队伍再有十几日就可以到达,”一个声音道。
“我们在哪里动手?”一个坐下的声音说道。
另一个声音道,“我们右贤王建议在鲜虞河动手比较合适,那里距离鲜虞大营还有两天天的路程,即使有人赶到鲜虞大营求援,也来不及了。”
这个人听口音既不是妘夏人也不是鲜虞人。
“你们动手一定要快,目标明确,只杀颠连公主,其他人一概不管,得手后,立即撤退。”一个人道。
“我们右贤王也是这个意思,”那个人道,“队伍里面有我们的人,刺杀成功后,他会立即传递信息到颠连,公主是颠连可汗的掌上明珠,我们的人会鼓动颠连可汗发兵鲜虞为公主报仇。”
”你这安排的怎样?”妘夏人问道。
“鲜虞这里,我已经准备好了,只要颠连一出兵,两军交战,我就实施我们的计划。”
“好!”妘夏人点头道。
妘夏人伸出右手,另外两个人也伸出右手,三只手握在一起,轻声道:“就按我们之前达成的协议履行。”
三个人点点头。那个鲜虞人,转身离开。妘夏人对另一个人道:“哪个是颠连公主,我们不清楚,还需要您的帮助。”
“这个不用担心,我们右贤王派我来,任务之一就是协助你们完成任务。”那个人道。
“好!”妘夏人喜道,“那我们就出发吧。趁着夜色掩护,我们就先赶到鲜虞河。”
那个人带路,足有五六十名妘夏人趁着夜色的掩护,向北疾驰。
这些人刚走,从那帮人刚才聚集附近的大树上下来一人,一个瘦小的老头。老头晃晃头,很是满意自己的举动。随后,趁着夜色,向绕路向南走去,尔后又向东,再向北回鲜虞大营。
此时,鲜虞彩他们也在趁着夜色赶路,劳累了一天的马儿,行进的速度已经很慢了。
夏少康催马赶上鲜虞彩,道:“我们还是休息会儿吧,这马儿劳累一天了,已经疲惫不堪,再这样下去,马儿出点问题,我们会更加被动。”
众人听到夏少康的建议,也都附和。
鲜虞彩看大家都建议休息,也不在坚持。卸掉马鞍,喂些水给马儿。
十几个人胡乱的在草地上躺下,少顷,便进入了梦乡。
天蒙蒙亮的时候,天空飘起了细雨,雨水落在夏少康十几个人的脸上。十几个人睁开眼,看到草原上雾气腾腾。近处卧在草地上的马儿,见主人都起来了,也纷纷地站了起来,甩甩尾巴,打着响鼻。
鲜虞彩,吩咐大家吃了点干粮,牵过马儿就要上马前行。
这时,从他们身后的远处传来马蹄声。夏少康一惊,问鲜虞彩,是不是他们鲜虞的追兵。
鲜虞彩摇摇头道:“不知道。”
随后,鲜虞彩又道:“不会是追他们的,按时间推算,他的父王即使派人追赶,也没有这么快。”
夏少康道:“不管是谁,我们快走!”
鲜虞彩点点头,吩咐众人起身好上马,向北疾驰。行进中,夏少康问鲜虞彩来的人有多少。
鲜虞彩思索道:“听马蹄声,人数不多,几十个人。”
夏少康点点头,催促大家加快速度。一路上,夏少康思索着,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问鲜虞彩,:“会不会是刺杀世子他们的人?”
鲜虞彩听到夏少康的这个想法,突然勒住马,疾驰的马儿一阵嘶鸣,踏踏地原地打旋。
其他人也纷纷地勒住马儿。吃惊地看着鲜虞彩。鲜虞彩点着一人道,听听马蹄声还有多远。
那人下马,匍匐在地,侧耳倾听,回道,听不到马蹄声了。
鲜虞彩这才喘了口气,回头问夏少康,”你说这帮人是刺杀我哥的人?”
夏少康迟疑了下,说道:“我只是猜测,猜测而已。”
“你是不是太紧张了,”鲜虞彩道。
“但愿吧!”夏少康道,他有些局促。
白马兴三兄弟,从这只言片语中,猜到了夏少康和鲜虞彩为什么要这样疾驰北援。
“前面不远处就是鲜虞河,我们到那再说。”鲜虞彩怀疑地看了看夏少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