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四人犹如脱笼的飞鸟,向着龙族的方向疾驰而去。他们一路欢呼,一路雀跃,一刻都不敢停歇,生怕落后了再被鲜虞给扣押下来。
白山黑水之间,是一马平川的平原,一条蜿蜒的河流旁一座城池宛然而立。通往城门的大道上走了来四个人,四人衣衫褴褛不堪,头发乱如蓬蒿,在他们身后跟着匹配骨瘦如柴的黑马。
行人和马儿走的很慢,脚步踉跄,一整疾风吹过,四人四马都会随风而起。当他们看到前面咫尺的城寨时,四个人的精神为之一震,颓废萎靡的状态一扫而光,好像满血复活了一般,立刻加快了脚步,恨不得肋生双翅,赶到城内。
道路两边的行人诧异地看着这四个衣着褴褛蓬头垢面的异乡人,不觉好奇,纷纷交头接耳。
他们久居这极寒之地,很少见过异乡的旅人,除了些贩卖货物的华夏商贾,他们很少见到华夏人。毕竟,华夏距离他们太过遥远,遥远的他们不知道华夏在哪里,只是口耳相传,在遥远的南方,大河流域,有一个强大的华夏族,有一个厉害的大夏王朝,大夏王朝有位英明神武的王叫禹。
在这些肃慎人心目中,他们还是喜欢自己的国家,虽然传说大河流域的夏王朝很是强大,虽然传说自己的王也要向夏王朝贺,但那是他们王的事情。对于肃慎人民来说,每年春种秋收,一年的吃食有的保证,冬藏之后,他们喜欢到野外打些野味,就是不错的生活。四个衣衫褴褛的年青人终于进了城,见到这座城市的街道两边商贾林立,酒舍茶肆等等,显得异常的繁华。
四人没有心情看其他的,一眼看到临街的一家客来居的饭馆,就赶了过去。
饭馆的小二正在打瞌睡,这个时候正是下午的申时,午饭已经过了,晚饭还早的很,一般这个点老板和厨师都休息去了,只留下了小儿盯着,如果有客人来,再通知厨师。
四人把马匹拴好,进了店内。机灵的小儿赶紧站起迎客,:“大爷儿,你们——”
小二看着四人的衣着,立刻挺直了腰板,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你们干什么呢!”
“到你这里来,能干什么?”应坤打趣道。
“你们吃饭!”小二依然是一副倨傲的样子。
“怎么,怕我们给不起钱?”龙霄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快银子,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小二看到那一锭银子,立刻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满脸的笑容,热情地喊道:“几位大爷,来者都是客,我们的财神爷,里边请——”
夏少康和白马兴苦涩地一笑,这是什么人啊,前倨后恭。
小二忙不迭地端上茶水,笑容可掬地问道:“几位大爷吃点什么?”
“有什么就上什么?捡好的给我来上一桌!”应坤一副大爷有钱不怕造的神态。
“好叻!”小二答应一声,奔后厨而去。顷刻间,蒸的煮的上来就一桌,还端来了一坛子酒。
“几位大爷,慢慢用,缺什么吩咐就是了!”小二一脸如沐春风的笑意,说完自行退到一边
兄弟四人拿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的一旁的小二目瞪口呆,心里暗说,这是几辈子没有吃过饭了,但是脸上依然一脸的笑意。顷刻间,几个仁吃了个沟满壕平。
小二看几人吃好了,上山讪笑着道:“四位大爷吃好吗,还需要加点什么?”
四兄弟看到小二搓着手,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对小二说到:“店家,算下帐,多少钱?”
“二两银子!”小二一脸谄媚地道。
龙霄刚要发火,被夏少康拦住,龙霄鼓着一肚子气,把钱付了。
“店家,我们需要在这里住下,不知道哪里有客栈。”白马兴问道。
“大爷如果不嫌弃,我们这后院有房子,就是方便华夏那边的客商!”小二开心地介绍。
白马兴看看兄弟们,夏少康点点头,应坤和龙霄撇撇嘴,有些讨厌小二。
“我们外面还有四匹马需要,不知道有没有——”夏少康问小二。
不等夏少康说完,小二立刻笑嘻嘻地应承道,:“我们这里有马厩,有上等的草料,你们放心!”
于是四人在这家客来居住了下来。一路的奔波,十分的劳累,四人倒头便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四兄弟相约一起去逛逛街,买身衣服,洗洗澡。
几个月了,没有换洗衣服,没有洗浴身体了,浑身上下刺痒的很是难受。四兄弟向小二打听了洗浴的地方,四兄弟一起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把身上积攒了几个月的泥垢搓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又在澡堂舒舒服服睡了个觉,这才穿上新买的衣服,准备好好地逛逛肃慎的京都。
肃慎的京都大街,行人熙熙攘攘,很是热闹。街道两边商铺林立,走卒商贩不停的吆喝。
这时,一队人马由东而西,正好与夏少康他们走了个对面。
那对人马的领头的人突然驻足,看着他们四个人,他身后的随行人员也停下脚步。
那个虬髯大汉目露凶光,霍地抽出弯刀直奔夏少康而来。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夏少康慌忙向旁边闪身,他已然抽刀在手。
虬髯大汉的手下也纷纷地抽出兵刃围拢上来。白马兴龙霄应坤也纷纷抽出兵刃迎了上去,四兄弟背靠背,十分紧张地看着这帮人。
大街上的行人也是惊愕不已,肃慎民风纯朴,士农工商安居乐业,向来很少发生光天化日之下抽刀相向的事情。
老城池重的人赶紧招呼着躲到一边,生怕这里的械斗,伤及自己,这样的热闹看不得,刀剑无眼,凑热闹有时会把自己湊进去的。
年轻人和孩子喜欢看,又害怕真如劝他们的老年人所说的那样,所以远远地躲着,探头探脑地远远地观望争取掌握第一手资料,日后在朋友跟前吹牛的时候,有些资本。
虬髯大汉,瞪着他如同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咬紧牙关,双手擎刀,刀刃直直地对着夏少康。
“朋友!初到贵宝地,不知道我们兄弟哪里得罪了好汉!”夏少康大脑开始飞速地思考者,人家人多势众,我们就四个人,长时间的旅途生活,体力消耗太大,恐怕不是这帮人的对手。即使要动手,也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即使是死,也要弄清楚是因为什么而死的。
“哈哈——”虬髯大汉轰然大笑,“你还记得白马吗!”夏少康和白马兴两兄弟立马想起来了,这家伙究竟是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