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打量着眼前这个在网上聊过许多次的人,长得还可以,就是没自己帅,身高也凑合,不过看着太斯文,没自己阳光招女孩子爱,听说是一中的年级第一,成绩应该还过得去。总体而言,及格吧!
季安礼喝着咖啡,“你找我来就打算这么盯着我看?说吧,什么事?”
白苏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我姐的事,谢谢你告诉。”
“不必,我不是为你了。”
白苏刚想问的话被季安礼噎在了喉咙里,清了清嗓子道:“不管怎样,还是要谢谢你!还有我姐开始学习的事。”
“嗯。”季安礼答道。
见季安礼这云淡风轻的模样,白苏莫名觉得牙痒痒。
“对我姐好点!”白苏闷闷地说道。
“嗯?”季安礼不明所以。
“我都知道了,裴勇都告诉我了。我姐这人吧,虽说有点固执,但还是很好的,你可别伤害她,否则我一定找你拼命!”白苏警告道。
“你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了?”季安礼还是不明白白苏在说什么。
“当然是你和我姐在谈恋爱啊!裴勇都告诉我了,你可是承认了的!”白苏咬牙道。
季安礼面露疑惑,“你误会了,我没有和你姐谈恋爱。更没有什么承认。”
“什么?可是裴勇明明说了你承认了的啊?”白苏也迷茫了。
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坐着。
良久,季安礼起身,“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没有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白苏尴尬地说了句:“没有了,再见!”
季安礼走后,白苏喃喃道:“没有谈恋爱?”
晚上,白苏去了酒馆。
“白苏,喝什么?”裴勇见到白苏热情地同他打招呼。
白苏直接将裴勇拉到一边问道:“你不是说那个季安礼在和我谈恋爱吗?”
“对啊,就是啊!”裴勇肯定的答道。
“你说,季安礼承认了的。他是怎么承认的?”白苏问道。
裴勇就将当时的情景讲了一遍,还着重强调了季安礼话。
听完,白苏满头黑线,自己是脑子有病才会相信裴勇的话吧?没有直接否认心疼就是在谈恋爱。
白苏不想再和裴勇这种智商的人说话,直接出了酒馆。
白苏来到苏木家楼下,看着明亮的灯光。还是没忍住,提脚上楼。
苏木打开门,看着门口的那个家伙,额头的青筋直跳。她就说还有谁会大晚上的来敲她家门呢?
“怎么了?又打架了?”苏木上下打量着白苏,没见着打架的痕迹啊?
白苏一脚跨进屋里,倚着门框,装作虚弱的样子,点了点头。
苏木:……还能再装的不像点吗?
“看样子不像啊?”苏木摸着下巴继续打量着白苏。
白苏虚弱的捂住肚子,说道:“受的是内伤!”
苏木:这是把我当傻子骗呢?
当即打算推他出去,“受伤了去医院,我这里可治不了!”
白苏死扒着门不放,“没什么大伤,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那你就回家休息好了,反正也看不出来你打架的痕迹!”苏木翻了个白眼。
“不行,老师打电话见家长了!”白苏还在努力挣扎着。
“酒店也不行,我已经住了两天酒店了,没钱了!”白苏补充道。
“没钱了是吧?呵,你上次住我这的钱都还没结呢!你把钱结了我就给进!”
白苏:……这么会挖坑的姐到底是谁的啊?
白苏摸了摸鼻子,看来只能使出决招了。
白苏一把抱住苏木的手臂。“姐,你可怜可怜我吧!不然你弟弟我就只能去谁大街了!你看看我,看看我这如花似玉的小脸,万一有人见色起意怎么办?我可就清白不保了啊!我还是个孩子呢?你不能让我承受这些啊!”说着还作势抹了抹眼泪。
苏木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厉害了。最终还是让白苏进了屋。
白苏喜滋滋地跟在苏木后边,心里暗爽,这一招果然百试百灵!
白苏进屋后,看见苏木放在茶几上的书,姐姐果然在学习。
苏木让白苏进屋后,就没再管他,接着看自己的书了。
白苏坐在沙发上,随手翻看旁边的教辅资料,心想:“那个季安礼还不错嘛,挺用心的,挑的这些书都挺适合姐姐的。”
白苏看苏木正咬着笔苦苦思索,坐过去,看了下,拿过笔给她讲了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苏木还有点不习惯,后来就直接放开了,有这么个能给自己讲解的人不要白不要,再说了,自己还没收他住宿费呢,给我讲讲也是应该的嘛!
走了白苏的帮助,苏木的效率明显提高了很多,原本需要花费一天才能看完的内容,一晚上就搞定了。
白苏得意的看着苏木,道:“怎么样,收留我,你没吃亏吧?”
苏木白了他一眼,自己去洗漱了。
这次苏木没有在让白苏睡光秃秃的沙发,给了他两床被子,主要是看在他今晚的帮忙上,况且现在天气已经变凉了。
白苏抱着被子,突然就有了坚持下去的毅力。
现实总爱给人泼冷水,第二天白苏就生病了。早上起来就头疼脑热的。
苏木也没有想到,一晚上白苏就病了,家里的感冒药也已经过期了。
今天还要上课,苏木只得快速的跑下楼去小区门口的药房买了药,买了早餐,又给白苏的班主任打了电话请假。
看白苏病殃殃地躺在沙发上,心里有点不忍,让他吃了药,去自己房间躺着。
白苏受宠若惊,心里想到:“病这一场似乎还有点划算啊!”于是就装作更加虚弱地进了苏木的房间。
看着病了还不安分的白苏,苏木只想收回自己的话。
安顿好白苏,苏木就跑去上学了。
这是白苏长大后第一次踏进这个房间。房间里充满了苏木的影子。
桌子上放着苏木和奶奶的合影,还有一个上了锁的铁匣子。旁边有一本相册。
打开相册,白苏就惊住了,相册的第一页是多年前他们一家人的合影。苏木和白苏被爸爸妈妈抱着,奶奶坐在中间,所有人都笑着看着镜头。那时候妈妈该不会打骂苏木,爸爸还不会酗酒,奶奶还健康的活着,他和苏木偶尔还会打个小架,虽然都是苏木单方面殴打他。
白苏合上相册,原谅他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勇气。
白苏躺在床上,头疼的厉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这一切都开始变了呢?
是从爸爸生意失败,还是妈妈出轨被抓呢?
是从什么时候起,姐姐没有小时候人人夸赞的机灵?是从什么时候起,她再也没说过她有一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