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脸凶煞,给人一股危险气息,让人不禁退避三舍,不敢与之直视。
野兽一样的男人走进来,环顾一圈,当即大喝一声:“老板!出来上菜!”
一吼之下,余音不绝,震的别人耳膜直疼。
胖乎乎的老板似认识这人的身份,闻声出来,搓着手,讨好似的道:“哈哈,虎哥今天来我店里是我的荣幸,您坐这儿稍等,马上好酒好菜招呼!”
被称作虎哥的疤脸男人霸气坐下,大手一挥,让他去了。
三女很是不喜这种态度张狂的人,尤其是钟婷,眉毛拧的紧巴巴,一脸不爽。
“这人敢在我家里这样没规律的大声喊叫,我爸非得赏他两耳光,让他吃个教训。”
张清明生性喜静,那人略显狂妄的行为也让他觉得不顺眼,可是井水不犯河水,在不招惹她们的前提下,人的性子不一样,没必要去要求别人。
除钟婷外,两女则有些畏惧男人的体格和有些吓人的形象,也只是低声交流。
“这男的看起来不像好人呐!”
“嘘!小心被人听到。”
“本来就是,你看他的那些纹身,还有脸上的疤,指不定是被人追杀拿刀子砍得呢。”
她们的声音只有四人所在的一桌能听到,安然丫头看起来无所谓,内心还是有点怕这样的人。
“老板!昨天趴女人肚皮上干得腿软了是不?怎么上菜速度这么慢!”虎哥手掌一拍,大力震得桌子抖三抖,餐具碰撞声接连乱响。
“一分内还不上,可别怪我发飙哦!”
这个台词似乎在哪听过?
内厨听到叫喊声的老板出来应付,叫苦不迭,这位爷进来呆了还没几分钟就开始嚷骂起来,再急着上菜他不也得让人先炒出来不是。
这话他可不敢对虎哥说,也就是心里腹诽一顿。
疤脸男被人称虎哥,大名裴钱虎,现年不到三十岁,膂力过人,而且练得一身狠辣功夫,据说还是从战争中生还的,面上的疤也是早就有了,混迹至今,无人敢惹。
曾与一位大哥赤膊斗殴,生生把其胳膊拽了下来,血肉狰狞,筋还连着骨,血腥至极,还曾以一敌十,那叫不知恐惧为何物,身体负伤照样将他们皆连干掉。
就凭这一战,纷纷对这位凶残的男人敬而远之。
战场上生命如蝼蚁,如草芥般不值钱,谁又能想象他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亡魂不得安息。
其实,这不是让老板害怕的原因。
杀人的歹徒他也不是没见过,穷凶极恶之辈也曾遇到,可把人的脑袋拧下来眼睛都不眨,就像是丢垃圾一样随手扔进垃圾桶中,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这种视生命如无物的冷血之人才是最为可怖,鬼知道死在他手下的人数量几何。
几十?几百?又或是更多?
老板越想越觉得恐慌,裴钱虎没有刻意释放出可怕的杀伐气息,但只念及于此就让他如坠深渊。
关于裴钱虎是战场上生还下来之人的消息一经扩散,顿时没人敢再去招惹,唯恐避之不及。
这样的人。
显然,生活在纯真年代不懂的好青年看不惯虎哥的霸道态度,不顾好友劝阻挺身而出,一脸不悦的走到他的身旁。
“我说老兄,大家都只是吃个饭而已,动静小点,别咋耳巴呼的,啊?”听口音,这大哥还是个东北人。
裴钱虎并未理他,慢悠悠的给自己斟了一杯,一口干了,大声冲老板吼道:“快点上!”
“我尼玛!不听劝?别怪哥哥手下无情!”
东北大哥的话被当耳旁风,他气得想给男人一个教训,让他明白做人不能太横。
谁料到,手刚揪住裴钱虎的衣领,眼前景象顿时一变,似发生一百八十度旋转。
嘭!
大哥的头被一只比他头还大的手抓住,用力按在木桌上,出手极狠,桌面都被压的凹下去,脑袋立刻见了血,两眼一白,一句话都没说出就没了响。
他的头卡在凹陷处,身子无力的半挂着,嘴里不断的吐出血沫,连成长长的丝落在地板上。
小饭馆内鸦雀无声。
这一刻,静的只能听到空调的吹风声。
没人想到裴钱虎下手狠到直接把人拍个半死,毫不留情,全无顾忌,霸道的很。
“叽叽歪歪的,耳朵都起茧子了。”让碍事的杂碎闭了嘴,裴钱虎见桌上尽是鲜血,索性换了张桌子。
那个东北大哥的朋友见状,颤抖着把人抬起来,前者已是昏迷不醒,半死不活,吓得几人出了门直奔市医院打车而去。
“这人,很危险!”
说实话,钟婷自幼习武,各种流派均有涉猎,参加过大大小小的比赛不下几百场,获得过的荣誉那都是离不开日复一日的苦练和汗水的功劳,可谓实至名归,绝无水分掺假。
可就算是她见到被称呼虎哥的高大男人一巴掌下去把人砸的头破血流也是心里一跳,虽然她比赛过很多次,都是点到为止,一下手就见血的场面让她还是觉得不适应。
这是她不知道裴钱虎的过往给出的评价,后者杀人饮血时她还是个倍受呵护的女娃,又岂会懂得残忍为何物,倘若知道他杀人不眨眼,估计连话都说不利索。
“何止危险,此人全身散发一股杀气,虽然极为克制的被他隐藏起来,可依旧能感受到。”张清明不禁深深皱眉,说巧不巧怎么会碰上这样的人。
之所以比钟婷感受的更为深切,是因为他也曾亲手杀过人,哪怕是一个没有好心的坏人,可杀人就是杀人,那种残存于手上的血腥味永远忘不掉。
他只杀过一人,远不及裴钱虎的杀气那般浓厚,甚至根本不会被人看出,但同样杀过人的他照样能察觉到后者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