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是决定自己考下试试,因为哥哥是自己考上的,弟弟不用说,肯定也要通过高考选择自己喜欢的大学,而自己要是走后门的话,怎么着在心里都不是味。所以,姐姐彻底打消了借弟弟光的想法,要全心全意的进行复习,凭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学。
姐姐既然有了决定,嵋湖感觉这样也好,最少不会到大学后赶不上。而且嵋湖也不指望仅凭姐姐努力就能达成愿望,他还有后手在胸。
安排好姐姐复习的事,嵋湖就开始专心专意的陪伴姥姥,无论姥姥到哪里去,嵋湖都充当小尾巴的角色,与姥姥形影不离。这是一种感情回应,贴近的生活在一起,会使人心更为贴近。
“三子,走,跟我一起去看看你小刘爷爷。”吃过晚饭后,姥姥拉着嵋湖向屋外走去。
都住在一个大院,相距当然不会太远。没一会,他们就来到了刘昌恒的家。同样的小院、同样的楼,只是院里种的树和屋里的摆设有所差别。
“大姐来了,哟,小三子也来了呀。”刘奶奶热情的招呼道。
姥姥拉住刘奶奶的手,扭脸对嵋湖说道:“这是你小刘奶奶,大名叫李秀芹,跟你刘爷爷在战场上结的亲。说着就是几十年了呀。”刘奶奶说道:“可不是吗,过去天天忙着打仗、东奔西跑的也没空算时间,可到解放了,也是天天忙个没完。现在倒是闲下来了,但是咱们也个个也变成老太婆了。”姥姥摇摇着说:“你和恒蛋还早着呢,那能和我们比。”
说着话,三个人就来到了刘爷爷的床前,刘奶奶拍拍躺在床上的刘爷爷喊道:“老刘,大姐又来看你来。”刘爷爷勉强翻过身来,刘奶奶赶忙把他搊起来,又把床里面的被子给他垫到身后,让他斜靠在床头的被子上。
刘爷爷仍然无精打采的对姥姥说道:“又麻烦你来看我,看也看不好,以后你就别在费劲的往这跑了。”然后眯着眼看了一眼站在姥姥身边的嵋湖,说道:“这就是那个小家伙吧,听长征说起过。唉,不老都不行呀,当年还在襁褓里的小家伙都快长成大人了。”
姥姥拉了一个嵋湖,说道:“给你小刘爷爷打个招呼。小时候你刘爷爷可没少抱你。”嵋湖上前握住刘爷爷的手说道:“刘爷爷好!你老这是...“说着话,就通过手掌把内气输入到刘爷爷的体内,然后用神念引导着顺着经脉冲向了刘爷爷的头部,在到达脑中部的时候,那股气包裹住一个微小的肿块,慢慢的向内压缩气化。刘爷爷一阵眩晕,顿时说不上话来,身体彻底摊倒在被子上。
”老刘,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又开妈犯晕了?“刘奶奶慌乱的就要去把刘爷爷搊起来,想把他背后的被子拿走,让他平躺下来。
姥姥看刘奶奶的动作,也要上前帮忙,并指示嵋湖道:“你帮你刘奶奶扶着你刘爷爷,我来拿被子。”
此时嵋湖丢开了刘爷爷的手,因为他已经完成了手术,把肿块做了根除。也就是说,原来压迫刘爷爷脑部神经的根源已经让他解决了,另一种说法就是,刘爷爷此时已经没病了,只要再调整两天就可完全恢复正常。
把刘爷爷放平后,姥姥看着闭着眼睛的刘爷爷说道:“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弄清到底是什么病,那些医生是做什么吃的?”语气中带着严重的不满。
刘奶奶叹了口气说:“医生们也是没办法,该做的检查全做了,但就是查不出病因,也不知道是什么病。而老刘呢,就像这样,说晕就晕,身上还使不上劲,一不小心就会晕倒在地上。”
姥姥问道:“我记得恒蛋的血压原来不高,是不是近来得了高血压?”刘奶奶说:“没有,量了好多次,低压一百三、高压一百五。医生说这个年纪、这个血压是正常的,这病不是血压的原因。”
姥姥眨着眼想一会又说道:“要是光时不时头晕的话,那病只有在脑子上,检查过脑子吗?”刘奶奶答道:“哪能不检查呢,啥都做了,说是一切正常,没毛病。”
姥姥这时忽然想到嵋湖也是学过医的,她老人家转身看着嵋湖说:“三子,你学的是中医,你看看你刘爷爷得的什么病。”嵋湖说:“以中医的角度来说,刘爷爷这不是病,应该是气血不足,多吃点好的,特别是肉类的要多吃,把血气补起来,再休息两天就好了。”刘奶奶说道:“可是你刘爷爷吃不进去呀,光说不饿、不想吃饭。”嵋湖说道:“刘爷爷主要是才得病,思想想不开,所以才不想吃饭。”接着嵋湖趴在刘爷爷的脸前,对刘爷爷说:“我知道你老有些接受不了得病的事实。实际上您老还真的没病,只要多吃点营养品补一补就好了。所以我说呀,您老一定要强撑着多吃点饭,不要两天,我保管您再也不晕,跟正常人一样。”
刘爷爷躺了这么一会,晕劲已过,他睁开眼睛看着脸前的嵋湖说道:“小三子也会哄爷爷高兴了,真要像你说那样,那刘爷爷就请你吃大餐、吃红烧肉。”姥姥嘴一撇,说道“恒蛋你也就这点出息了,一说好吃的就是红烧肉。吃了这么多年你就没吃够?真是不长进。”看刘爷爷好了一些,又加上嵋湖的开心话,所以刘奶奶也开了心,她对姥姥说道:“大姐,你就别嫌弃了,他这都是几十年的习惯了,在吃的上面,他只爱那一口,其它再好的东西人家也不看一眼。我看哪,这一辈子是改不了了。”
这里说话,嵋湖散布在周围的神识中忽然出现了一辆小车,小车内有三个人,二个穿军装的一个开车,一个正与一个白须、白发的老者说话,这个白须、白发的老者嵋湖认识,曾在神识里见过他一面,他是一个道行不高的修行者。“他们来做什么?难道也是想让那修道人通过内气来诊病、治病?很有可能,因为正常的手段已经无法解决这个问题了,只好用他们所说的封建迷信来试试了。可惜,来晚了。“嵋湖暗暗的讥讽。
车直接停在了刘爷爷家门口,与白须白发老者坐在一起的中年军人先行下车,然后手扶车门等候那老者,待老者下车后,推开院门,同老者一起向刘爷爷住室走来。刚到客厅,前行的老者忽然停下了脚步,他退到门口抬头看天。
嵋湖在屋里也感到有所不适,空气紧缩,周身压力逐渐增大,心里也是一阵阵悸动。
“轰隆隆”外面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姥姥和刘奶奶都看向窗户,刘爷爷也下意识的抬头望窗。
“这白天还是好好的,怎么这会就变天了?”姥姥嘴里嘟囔着,然后拉着嵋湖对刘爷爷和刘奶奶说:“趁现在没下,我们先走了。恒蛋就听三子的,先养养吧,说不定还真是没病、过两天就好了呢。”
嵋湖在转身之即,对刘爷爷说道:“您老明天就可以起床找姥爷去喝茶了,如果你能多喝几次茶,肯定会使你老精神起来。”
刘爷爷在床上要起来相送,但姥姥压压手说道:“你就别起来了,让小芹送送就行了。”说着就拉着嵋湖离开了刘爷爷住室,而刘奶奶则在后紧跟着。
外面乌云压顶,虽然雷鸣电闪,却无一滴雨落下。老道站在门口皱眉沉思,心有疑虑,但不知何解。
嵋湖随姥姥来到客厅,那等候的军人一看见姥姥和刘奶奶,立刻立正行礼,并问候道:“首长好!”姥姥摆摆手说道:“什么首长不首长的,在家里就别那么正规了,随便点。”而刘奶奶则对着他说道:“这么晚了,小方又来看老刘来了?”那军人看看姥姥,又看看嵋湖,欲言又止。姥姥挥挥手说道:“你们去看吧,我们先走。”那叫小方的军人对姥姥说道:”首长,外面就要下雨了,是不是等雨过了再走?“嵋湖笑着对他说道:”我们家乡有句土话,‘干打雷,不下雨’,就是指这种天气,我看哪,这雨是下不下来的。”说完也向小方挥挥手,算作告别。
“这位小同志说的不错,这雨确实下不下来。”门口的老道回首对着那军人小方、也是对其他三人冷不及的来了这么一句。说完这句话,也不与其他人打招呼,就要侧身向屋里走去。
小方很有眼色,他赶忙把走到近着的老者拉住,然后对他介绍道:“这两位都是老首长,那位首长和余首长是一家的,这位是刘部长一家的李首长。”小方没有介绍嵋湖,一是小孩子没什么可介绍的;二是他也不知道嵋湖是谁、和这两位首长是什么关系。
老者回过头来,冲两位老太太点下头,正待他应付完事、回头要走时,看到了旁边站立不动的嵋湖,他眼睛一亮,然后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可惜了,要是早点见到就好了。”说完,不再给他们几个啰嗦,独自一个先进到屋里。
老者的举动以及话语,嵋湖自然看得明白、听得清楚,不过,他只是笑笑,不与那老者一般见识。
“小芹,你回去招呼小方他们吧,我这就和三子回去了。”姥姥说完这句话,就又拉住嵋湖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