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想过,娶我为妻?
手,不禁握紧方向盘。
到底,这场战争,似乎从来都没有开始。
愠了眸,恨色渐起,却更添几分不甘。
终于,那只蝴蝶,翩翩飞走。
他收回眼,直觉不耐烦,电话来了。
“阎总,我,对不起,真的不好意思,我把名单弄丢了。我找了好久……”
大手扒了下头,声音遽冷,“丢了还不去找!”
“阎总,我找不到了,现在时间……”
女人嘤嘤哆嗦的语调,此时听来竟然如此扰耳,让人烦不甚烦。
“哭什么哭!你多大的人了,不会用用脑子,想办法,重新打一份出来。”
“可,可我不知道原文件在哪里?”
默了一下,咬牙,“在丁莹的电脑里。”
“哦,那我给她打个电话……”
“等等,不用了。我有她的密码,你记下来。稍后我会跟她说一声。快点!”
“是是是,我马上就好。”
挂掉电话,阎立煌突然烦躁得想要取消晚上的餐宴,可是拿出电话,却又不小心看到那些照片,将手机一摔,抚额躺下。
有些意外,成就一场美丽邂逅。
可是有些意外,只会让人避之不及!
隔日。
沈佳艳在饮水间里大爆头晚餐会的精彩实录,听得众女杏眼圆瞪。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敢肯定,皇太子殿下的三围,可以跟我的男神张亮相媲美,真是——棒极了!还有啊,太子的酒量真的好。他们老外最喜欢喝果酒,鸡尾酒,那酒的后劲儿可大着。送我回家时,车可开得杠杠的,我完全不担心。老天,太子殿下比我想像的更有男人味儿,帮我换果汁,帮我开车门,简直就是好老公的典范啊!这质素,简直不摆了!”
“艳艳,后来呢?不会只送到家,连楼都没上,门儿也没进吧?你不说,一定要让太子爷他成为你的……”
沈佳艳笑得意味深长,吊足了众人的味口。
突然扬声,“丁莹,你知道阎总会主动帮女士开车门,习惯很欧化吧?”
丁莹正在调喜欢喝的水果茶,淡淡回了一句,“不知道。”
转身就走掉。
随即,后面暴出一堆碎语,诸如现在非专属就妒嫉啦,一定没有受到男士殷情现在不甘啦,云云。
全是一群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是做梦的年纪,怎么能打破她们的美梦。
专家说了,任何抹去受苦者的希望的行为,都是可耻的!
她很高尚。
偏偏这才出母鸡窝,又入财狼圈儿。
邓云菲就正站在饮水间外。
“丁莹,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什么时候,她和邓云菲成一队的了?
丁莹别了别嘴,绕过嫉火中烧的女人,继续走自己的路。
哪知妒嫉中的女人不进饮水间找喜欢爬墙的女人单挑,就要跑上来。
“邓云菲,想要知道阎少的尺寸,我们可以私下里好好聊聊。”沈佳艳竟然出来挑衅,惹得众人一片低嘘。
邓云菲见状,只能恨恨地瞪了丁莹的背景一眼,回头迎战。
沈佳艳双手抱臂,踱步上前,附在邓云菲耳旁,低语,“你知道,阎立煌酒醉时,叫的是哪个女人的名字么?”
邓云菲闻言一惊,抬头瞪着沈佳艳灼灼的眼神,几乎咬破了唇。
“来我办公室,我有好东西给你瞧瞧。毕竟,你和我,才是真正的天涯沦落人。”
邓云菲看着扭腰摆臀,浑身骚劲儿十足的女人,厌恶至极,实在不甘与此等表子货色牵扯过多,却又忍不住那话里的钩引,最后重重一跺脚,大步跟了上去。
公关部就在项目组旁边,路过那处时,沈佳艳朝那方望了望,正看到丁莹跟阎立煌并肩而行,不知丁莹说了什么,阎立煌侧颜微垂,面色温润,全不似面对她们时的淡漠疏离。
到底是珍珠和鱼目,区别那么大!
调回的目,埋下阴色。
到了办公室,沈佳艳立即关上房门。
邓云菲被刚才那幕刺激到,口气急切,“快说,我的时间很紧。”
沈佳艳红唇更艳,“我亲爱的助理小姐,你该知道,好戏都是压轴的,你急什么?”
随即,俯身按下了自己电脑的开关。
下班后,丁莹直觉地不想回到小租屋。
这座最后的心灵堡垒,似乎已经被人攻占,她不想回去,太窒闷。
转而又去了附近的大超市,享受美食服务。
咬着香包,喝着豆浆,啃着鱼丸,还看着正在制作中的美式甜甜圈儿,此时深刻感觉到金钱的力量,的确可以买来一时的舒慰和快乐。
钱比男人可靠!
不知道是谁说的,真心很赞。
混到天黑,就很想回到自己的小窝儿,可是,那里已经没有人等着她了。她好静,当屋里终于只有她一个人时,才知道人心有多贪,总是不知足。
打开屋门,目光一下落在了靠在DIY衣架下的那个大皮箱。
唇角一勾。
上次金艳丽过来时,对这东西进行了一个十分考究的评估。
小银子,把这货拿到淘宝上卖掉,就算的个对半折,也能买六个坪米的大厕所了咧!你好好策划一下,兴许连同装修费都能省进去。
厕所加装修款,好钩人的。所有费用加起来,她加班加点地做项目,不吃不喝一年多的所有收入。
从那个“完了”开始,她就不曾再动过这东西。
拿东西掩了,可那么大一坨笃在那里,要装做不存在、看不到,真的很……自欺欺人。
扔掉吧?那太戏剧化了。她觉得自己根本不可能像小言里的那种圣母女主角,几十万的撞车赔偿费,能硬着骨气一分也不要?!更不可能像某些单亲妈妈,为了所谓的尊严和情绪,死活不向那不负责任的孩子他爹讨要赡养费,等到孩子长大了,青春年华老去才可怜巴巴地向公众媒体哭叙讨公道,何不早早索讨,多一分经济保障,也可以让自己少添几条皱纹和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