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怔,朝他故意转向的地方一望,一眼就看到陈总那辆老嚷着想换成奔驰却一直开着的桑塔那,正老爷们儿似地缓缓朝他们这方向驶过来。很不巧,地下停车场的入口也就在小花园的后方。
蓦地心底腾起一股邪火儿,那晚她也是受害人,凭什么他就这样逼迫她,连一丝喘气的空间都不给她。隔天地就追来,对她一副兴师问罪状,她也很委屈的好不好啊!
一晌贪欢,他看起来让路过的女人都在低叫,她却必须包得跟粽子似的遮丑。她真的真的很特么无辜的耶!
她气得抬起脚,一后跟狠狠垛下去。
他在发现时,还是晚了一步,被垛个正着,疼得低咒一声,失了些力就被她挣了开。他气得大叫一声“丁莹”追上去,那方本来并未注意他们这方的两位老总却闻声望了过来。
丁莹为了避开那方的眼目,埋头跑到了卡宴后,就教追上来的男人逮个正着。
得,这不正是送羊入虎口嘛!
“啊呀,你……”
被暗算的男人,很怒,很狂躁,一只大手拢了女人乱搔的两只小手,恶狠狠地威胁,“丁莹,你要敢再给吐出半句口是心非,我就在这里吻你吻到明天上头版头条,信不信?”
到时候,莫说被两个老家伙知道,全公司知道,她丁莹也没脸在蓉城再混下去了?!
刹时,丁莹气得脸颊涨得通红,“你,你这个……”
却是真的不敢再挣扎,就被男人直接攥进了车里,车门重重地关上时,嘀地一下上了锁,她狠拍了几爪门,纯进口豪华车那是纹丝不动。
阎立煌上车后,丁莹气得立即扑上前,又叫又骂,又攘又打,激裂发泄。阎立煌知道这会儿是真的惹怒了小母老虎,也就让她先发泄一阵儿,稍后再慢慢收拾。哪知道这女人撒起泼来,还真是让人防不甚防。他一把扣住她两只手,直拉到她头鼎,她使不着手上的劲儿,一仰脖子就咬了上来,他撤退不及,下巴“嗡”地一声闷响,又嗑在她前脑门儿上,咬伤了唇角,腥涩味儿立即窜满了口。
“丁莹,你简直就是个泼妇。”
“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也让你看看没有最泼,只有更泼。”
“哦……”
手臂被咬个正着,那汹汹的眼光直射进他眼里,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还有一天会跟女人玩这种“肉搏”式的车震。
那时,陈总开着车载着王总,错过黑色卡宴时,同时惊大了眼,只瞧见那本来该是四平八宴的豪华进口车,隐隐地传出女子嚎叫,并伴有微微的颤动。这里面的战况有多激裂啊?可惜唯一没有防晒隔膜的正前方车窗也被遮阳的拉帘挡了个严严实实,一切,任君联想。
车内。
男人甩开女人,看到手臂上又多出两排圆溜溜儿的牙印儿,顿时乌鸦呱呱叫过头鼎,忍无可忍。
“你咬上瘾了,是不是?那好,我让你咬,咬啊,朝这儿咬!瞧瞧你昨晚干的好事儿,印儿还没消,不如今天就给我凑个一对,就不孤单了!”
他把领口一拉,露出黝蜜色的肩膀,那里正好有一个凝了疤的牙印,十分周正。
她才发现,原来他今天穿了衬衣没有打领带,领口一直是自然敞开的,却是这原因。
“来,咬啊!”
她僵住动作,一时失了声儿。
他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扣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骂,“丁莹,你告诉我,除了记住我欺负你,我逼迫你,还记不记得那晚,你是怎么抓着我不放,求着我不要走,求我不要离开你?”
她愕然,根本不信,“我,我对你说了,那种话?”
他松开了手,口气又重又沉,“不然,你以为我有什么本事,把牙印儿留在这地方?要不要我干脆把衣服脱了,让你看看你一整晚折腾的丰功伟绩?”
“不要!”
她捂着脸,身子缩到车门上,一张脸颊涨得通红,尴尬,窘迫,不敢置信,更郁闷男人给出的罪证和事实,根本无从辩驳。
男人嘲讽地勾起唇,“怎么,终于想起来了?那晚在浴室里,你可是……”
“够了,你不要说了!”
她愤愤地大吼截断他的话,可是他却变本加厉,“看来,你还没忘得一干二净。你知不知道你醉了之后,有多可爱!比起现在这副别扭劲儿,可是极招人疼。”
“阎立煌,你有完没完!”她气得拿起前窗台上的装饰品,就往他身上砸。他顺手接过,扬起肆意的笑,继续拿话逗她,猛踩底线。
“当然没完。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有那么舒服过,也许正是酒助性事,你比我想像的,更契合。那尺寸……”那眼神开始四处乱溜儿,“所以我有情禁不住……你哭昏过去好几次,你还记不……或者,我该把那晚你袭击我的视频……”
刹时间,她瞪大了眼,忍无可忍,直接给他封了嘴。
他低头瞥一眼拍在脸上的那双小手,眉眼瞬即弯成新月。看她冷静全失,又急又气的模样,却是说不出的享受惬意。
“阎立煌,你简直就是个地痞无赖,你凭什么这么……这么欺负人?!”
她一吼,声音破掉,怒火的眼一下碎成了千万星光,星子全嵌进他深色的西装外套,一颗接着一颗,像打在他心上。
显然,她是被他话里过于真实的“艳情视频”给吓到了。
他只是一时气愤她那“想把一切都蔽得一干二净”的态度,逗逗她罢了。没想这就拿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活该为那一脸梨花雨,心疼后悔。
他叹息一声,伸手将泪人儿揽进了怀里。
“傻丫头,哪有那么多东西。你知道那晚你有多粘人?我哪有分生术去拍什么视频!爷这辈子,还没有伺候过醉酒的女人。忙活了一整晚,隔天一早你给我怎么着?闷声不响的穿衣走人,连句‘谢谢’都不说,还给我甩下那张支票!”
说不清当时的心情,只是看到支票时,他一喜,一怒,却又是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