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绝不会现在就告诉她。
“可是我想……”
“这么贪心!还是怕我一人喂不饱你。”
那脸上表情一阵儿扭曲,又鼓腮了,“阎立煌,现在我们是在谈工事,能不能请你严肃点儿!”
他一笑,痞味十足,“莹莹,我从来没这么严肃过。咱们先做好了这个案子,回头你再问老陈要,也更有底气,不是么?我可以保证,不出一周时间。”
“我们?你说我们?一周时间怎么可能啊!”
“当然是我们。难道你想背着我去干吗?”
什么跟什么啊,这口气!
看着女子纠结的表情,男人心里暗笑着。
“一个星期,已经是我的忍耐极限了。”
对于报仇,他从来不相信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斩立决,才是他阎立煌的坐右铭。
一个星期,已经是我的忍耐极限了。
这个男人!
占有欲就那么强吗?
丁莹觉得男人的口气实在太大,又有些奇怪。
便说,“上班这么长时间,你还嫌不够吗?”
阎立煌理所当然地口气,“莹莹,没有夜晚的白天,就是缺憾!”
如此明显的暗示,让她着实噎了一把,耳朵一下烧得通红。
阎立煌突然拿出手机,对着鼓腮的小女子闪了一张。
丁莹立即捂住脸,低叫,“你干什么啊?”
这方笑得畅意,继续拍,“我干什么,这不光明正大地拍照。不像某人,从来都是偷偷么么,藏头缩尾。”
“阎立煌,这是公司。你够了啊你!不要拍了。”
丁莹背过身直躲,镁光灯还是闪个不停,她索性跑回自己的卡座。屏风和植物都成了她的挡将牌。
阎立煌又捧着茶杯,慢悠悠地踱步过来,手上还拿着手机,笑得丰流潇洒。
“阎立煌!”
“乖,没人的时候,叫单名儿。”
“大黄。”
“你跟谁那儿不学好。”
她拿文件夹掩着脸,笑眼弯弯,月儿盈盈,“你那个大嗓门儿的朋友。谁让他叫得那么响亮,那么地道,那么让人印象深刻啊!”
“不行,不能这么叫。”
他危险地眯起眼,倾身过来。
她仰着身子,嘻嘻直笑,“大黄,多好听。”
“你真把我当狗唤?”口气显有不悦了。
她笑岔了气儿,“我可没说我在唤狗狗,是你自己说的。大黄!”
咯噔一声,男人把手里的杯子搁在她桌前,一手落在桌面上,另一只手就朝她伸了过来,她吓得直往里缩,直威胁他不准乱来,而那只手最后就落在了她身后的椅背上。
他便以一个极侵略的姿势,将她圈在了自己的气息里,深眸相凝,气息相接,一股说不出的气氛在淡淡的茉莉花香混和着男人的剔胡水,以及女子清新体香里,熏热,陶醉,消融,深刻。
“莹莹,还记得那天晚上,你叫我什么?”
――立煌,你不要走,好不好?
“我,我不记得了。”
“除了言不由衷,又犯上间歇性失忆症了?”
“阎立煌,我还要工作。你让开……”
她被他逗得没法儿,伸手就攘他,他唇角一弯便顺势扣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吻,眸色极亮,她只觉得这一眼,就要被电得神魂俱失。
“莹莹,为我这样的男人动情,应该自豪。”墨瞳里滑过一抹深深的潜流,但要仔细去辨读,又似从未出现过。
这个男人,简直就是妖孽!
心口压下的那个疑问,终是忍不住,脱口而出。
“阎立煌,你总是这么爱粘人么?那,以前你跟那个杨格格交往时,她的工作性质恐怕白天晚上都难挪出来,那该多大的缺陷。你怎么解决啊?”
男人脸上的兴味儿突然一撤,没了笑容,眸色沉了下去。
她并不觉得这个问题是两人的禁忌话题,毕竟现在两人关系已经大不同前,且又都是有过经验的成年人了。就如同,他仍不时会因为吃味或者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原因,提起游自强那渣男。没想到他当下的反应,有些出乎意思,让她紧张起来。
她转过头,佯似拿文件开工,“算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那都已经是过去式了。”
男人唇角一撇,突然伸手扣住女子后颈,俯身重重压了上去。
她一下瞪大眼,感觉像是狂风过境,完全难以招架。
“阎……”
身子连同身夏的椅子,都发生了严重的倾斜。
这男人,疯了吗?!
老天……
好在这是公司,冒出个敲门的陈咬精打断了男人的狂野侵袭,男人鼎着一张疑似臭脸去开了门,三下五去二地就把那陈咬精给轰跑了,然后甩上大门儿,又端着高高在上的架子,走了回来。
丁莹抚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咬着下唇,暗自郁闷。
凭什么就准他周官放火,不许她小老百姓点个小蜡烛啊灯什么的?!之前是他先承认两人关系,之后还……
那根针曾是清清楚楚扎进心里的,要说那是过去式,好像都很自欺欺人。
阎立煌走过来,看着女子失神的模样,一把将她手上的文件抽走,还拿倒了,唇角不由一撇。
“还这么大醋味儿,看来我还得再洗洗。”
他俯夏身,她低讶一声,捂住嘴,“你够了啊你!”
“真妒嫉?”他凝着她的眸,一指勾过她别开的脸,眼神里慢慢泄露了真实的笑意。
她一巴掌拍开他,“谁妒嫉了。还不知道谁比谁更妒嫉!”
“啧啧啧,酸味还那么大。今晚……”
“阎立煌,真够了!你能不能饶了我?”
她喘着气儿,皱着眉儿,又拿手捣了他的口无遮拦。
这男人,没人的时候,真是无法无天。不知道他在别的女人,那些前度面前,是不是也这般痞赖纠缠?可是一想到那些花枝招展、一个比一个赛牡丹的女子,不酸那就是自掌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