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愤地扭扭想挣开那大手的钳压,哪知男人一旦起意,根本就挣不脱,直接把她摁进怀里,一边笑着一边用力揉着哄。
“你这小醋坛子!你可算过,当初你拒绝了我那么多次,还拒绝得那么严肃认真,每次都一本正经地跟我提‘只是同事关系’、‘绝不跟合作商发生超友谊关系’,我现在抱怨一下……”
“我们现在已经不单是同事关系,已经不清不楚了,你现在得意了,你可以笑话我当初的自以为是,口是心非,言不由衷,自欺欺人了!”
可是为什么拒绝人的那个人,会觉得更委屈呢?!
这一串喷发之后,小女子已经泪如雨下,喷得大总裁一阵呆愣。
这一串四字词,可不就是他之前常爱数落她的,咳,罪证么?女人果然记仇的么,一个个都记得这么牢实,一口气都不带喘地全迸出来了。
他重重一叹,伸手要去拭那泪,她又倔傲地拧过脸不让他碰。
“我说,你当初宁愿受邓云菲的故意刁难,忍气吞声任她差遗,也不埋怨掉眼泪;怎么我一句玩笑话,就当真了,还下小雨了?怎么,这么小气啊!”
“我小气,我就是小气,怎么滴!阎立煌,我告诉你,我心眼只有针尖尖那么点儿小,我就没有杨大明星的匈襟,也没有你们男人的肚量,我就受不了……”
她抹掉眼泪回头狠狠剜了他一眼,又整个侧过身去拿背影相对,“我喜欢的男人竟然还说他的前度更漂亮,更可爱,更会撒娇!要是我说我的前度,这样那样好,他会高兴?!”
阎立煌表情明显一僵,可惜丁莹背着身儿没看到。
“还不知道谁的醋劲儿比谁大?!一生气,又抓,又捏,又是掐的,当人家是死人么!”
“莹莹,对不起。”
他一下松了禁锢的手,捉起她的手腕查看她被拧捏过的地方,差点儿还要解她外套,被她一巴掌拍开了。
“阎立煌,你确定你真没有北方男人的爆力倾向?”丁莹又想起了金燕丽的专家统计说。
男人立即失笑,抚了抚女子微湿的脸颊,“莹莹,其实你撒娇的段数,已经升级了。”
这什么跟什么?!答非所问。
可是,那三个歉意的字说出来时,男人温暖又宽厚的怀抱实在让人气不下去,早就心软得一塌糊涂了。
做女人,有时候真的铤没用的,是不是?
尤其是这耳根子,有时候比心更软,是不是?
“丁小姐,你信不信,我喜欢的只有你?”
“不信。”
“你跟杨婉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我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这不需要你废话。”
笑。“现在撒娇的样子,更可爱了。”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明目张胆地嘲笑人?”
“我说的是真的。”
“……”
其实,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此时的甜言蜜语是最好的良药,明知带毒,一饮而尽就可能永远也戒不掉,我也甘之如饴。
“莹莹?”
“那个,我想问一下刚才你车门擦那一下,是多少坪的首付?”
男人瞬间没了表情。
“我听说进口名车的一道划印儿都值好几万,刚才……撞得好像,很重的样子,大概不只一条……划痕吧?”
男人唇角突然一弯,“对,一条五万块,人民币。你刚才那一撞,至少五条!”
五根修长的指头,在女人面前一晃。
这回轮到女人没表情了。
二十多万,蓉城二环内一百多坪套三电梯公寓的首付了。
呜呜,冲动果然是魔鬼啊!
隔日,丁莹早早起床打扮妥当,电话铃声一响,抓起包包就下了楼。
下楼之后,一眼就看到停在小巷边的红色法拉利,极度拉风,超级骚包,画得精致的柳眉不由自主地拧了一下。
车里的男人将女子的表情尽收眼底,翘着唇角,下车上前接过女子手里的提包,目光惊艳地上下打量一翻,热情地赞美了一番。
丁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有多美?这一身都是你昨天选的,早就瞧见了。”
阎立煌不再废话,托起那别扭的小脸,用力嘬了一口微噘的小嘴儿,闷声哼笑两声。
“这车子都刮花了,开去不怕扫你面子么?”
头晚就赔偿事件,两人也纠结了一番,再见证物,丁莹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儿。这男人明明答应说以后都开卡宴,实用、大气,更低调来着。结果今天又食言!
男人把女人哄上车,主动为之系上安全带。当然,也是趁机吃豆腐的作为。
“卡宴外形普通了点儿,颜色和标志也没有红色法拉利来得炫!既然要去踩场子,这行头就得做足了。”
说着,又不知打哪儿变魔术似地弄出一条彩纹丝巾,轻盈炫烂,一眼就赢走了女人的眼球。
抚着柔滑的丝面,丁莹很是喜欢,直问男人什么时候买的,男人故做神秘的一笑,不予回答,便又趁机提条件,做交换,各种钩引。
两人一边打情骂俏,一边开车去接了在城市另一头的金燕丽,同往游自强的婚礼现场。
游自强的婚宴安排在城西的一条美食大街上,这里聚集了蓉城最富盛名的特色酒楼和各种小吃,又是近些年刚刚发展起来,地方的重点餐饮项目都在这里,楼宇亭台,错落有致,即有现代风尚,亦有古典雅韵。
是矣,成为蓉城人请客聚宴,最具档次的消费场所。在多数人心目中,这里代表着一种较为优越的生活水准,足以彰显个人身份。按本地人的说法,要撑面子,就在美食一条街请客。吃喝玩乐,都一应俱全。
汽车上,金燕丽滔滔不绝地介绍着城西的特点。
这对于住在城东,工作在城南的丁莹来说,也不稀奇。
阎立煌却颇感兴趣,“这里的环境的确不错,比起城东那片的街面规划更好,更人性化,也更幽静。莹莹,你有没考虑在这里的片区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