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总裁真正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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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你是阎立煌的什么人(1)

出什么事了?

丁莹以眼神询问周人,好心者也只是朝项目组的办公区打手式和眼色,似乎真的到了办公室就知道真相。

邓云菲踩着高跟鞋,嗒嗒嗒地走在前面,风风火火。

丁莹端着疑惑,慢吞吞地跟在后面,一步一疑。

小白花?

因为她长得白,就给她安上这个名儿。她还有那么嫩,那么纯吗?

绿茶婊!

简直离谱儿,她最近唯一喝过的绿茶就是男人那一杯。她的异性缘简直差得要跌破点儿了,从头到尾这么多年,除了表弟,就没一个可以长期联系的异性好不好。

凭什么这么骂她?

临近办公室大门时,一眼看到远远悬挂的名牌,也憋出了一肚子火。

阎立煌,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儿?!

邓云菲率先冲到阎立煌的办公室,一手推开了大门,怒气冲冲地叫了一声。

丁莹也跟着走到大门前,却被男人投来的一个眼神定住,脚步顿了一下,直觉就退了一步。

觉得现在这主仆二人争执时,她一个“外人”在场实在不太好。

当然,重点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知道。这么不明不白地进去,万一又中了邓云菲的道,再次恶化两人关系,就得不偿失了。

心思电转,丁莹就退了回来,想先回自己的办公室,隔着墙,多少都也能听到一些虚实。

可退回熟悉的距离时,抬眼一看!

咦,她办公室的门儿呢,名牌呢?

怎么都不见了?

丁莹不敢置信地,前看看,后瞧瞧,左右是没找着原来那扇门。

玄幻了嘛?!

小叮当的任意门消失了?!

然而,原来的位置上,装上的隔音墙板,边缝上新崭崭的漆料,历历在目。

不用怀疑,这门必是在这两日里,被拆掉的。

再朝后方退几步,那间传真机和复印室的小办公间大门,还在。

那么……

丁莹看向那扇争执声不断爆出的大门,隐约明白可能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还是怀着一丝天真的希望,走了进去。

“阎少,你怎么可以这么做?这太不公平了。那间办公室本来就是我的,丁莹她只是个外来者。为什么我要迁到隔壁的传真室去?你这样做,不觉得太过份,太没道理,太令人心寒了吗?好,就算我真有什么地方做得令您不够满意,您大可以批评指出。我有错,我绝对不会推诿,虚掩,欺上瞒下。我可以改!可是你连商量一下都不提,就做出这种决定,真是,真是太过份了!”

邓云菲吼到最后,气息急促,尾音破掉,音线都有些嘶哑。

丁莹的目光,扫过大办公桌后,身形铤立的男人,那张波澜不兴的俊容,以及他面前一副气愤又委屈,浑身都在发颤的美丽女人,那描绘精致的黑色眼线都盖不住的一圈儿湿红。

最后,她的目光转过那片大大的连排玻璃窗,落在最后方,那本该是一片磨沙玻璃,亦或是中国山水画的墙壁,竟然彻底没了,霍然开朗之下,连通了她原来所在的那间办公室。

由她使用的那张办公桌,从原来的角落里,调换到了与大办公桌相对的位置,从他那里,只要踱上五六步,就可以走到她桌前。

而为了保持双方办公的相对独立性,她桌前就多了几盆新植的盆栽,高高的六星葵,叶面疏密有致,即可以保证一点私蜜性,又不至完全隔离。旁边还搭配了一扇一米多高点儿的绣面小屏风,屏风上绣着映日荷花,蜂蝶相绕,意一韵一缠一绵。

她不喜吹空调,原来空调的位置被远远地调离到了窗边,一个桌面小风扇摆在了办公桌上。

这真是,无微不致,用心良苦!

“阎少,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就算我再有不是,可我也是天哥介绍给你的呀!俗话说的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邓云菲自认做你的助理秘书以来,扪心自问,虽出过错,也还没严重至此,招你如此侮辱。你这样做,天哥知道了会怎么想啊!”

邓云菲几近失控,声音破裂,隐隐有了泣音。

丁莹的思绪被迅速拉回,回眸,疑惑稍减,更多的还是惊讶,愠怒!

“云菲,你先出去冷静一下,稍后我们再谈。”

男人眼眸半垂,面色沉俊,看不出喜怒,声音低沉而不容再辨,更彰显其在今日问题上的强势,大局已定。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原来不仅是对自己,连跟了他更久的邓云菲也一样。

这个男人,让人猜不透。

“三哥!”

邓云菲突然一抹眼,声音软了七分,唤得可怜巴巴,似乎也真到了毫无办法,而不得不唤出这样亲昵而代表着私底下另一层关系的称呼,以求挽回。

“云菲,不要让我再说第三次。”

他坐下那张黑皮椅,低头开始整理桌面上的文件和资料,已然是不想再面对女人的哭叙和叫闹。

邓云菲欲再进言,可是脸上却又显出几分忧惧,前后踌躇半晌,终于是气得重重一跺脚,转身离去。

大门被甩得又重又响,阎立煌没有抬头。

看似多情,却也忒薄情了。

丁莹又回头看了看被彻底打通的两间办公室,若是不出意外,她和他,以后就得天天面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地,一起办公了。

稍后,男人似乎完成了文件的一个分类,方才抬头看过来,目光深晦。

“怎么样?云菲如愿以偿有了她的私人办公环境,你们的分工我也重新做了安排。你不用总是受她差遣,我也不用在这边猛敲墙壁却无人理睬的好。”

皆大欢喜么?

丁莹没有立即回应。

或者说,在邓云菲之前的一场过激的、显然有些失态的发泄性争执后,她初时也有些过热的脑子迅速冷却了下来,没有步上邓云菲的后尘。

男人拉起身,缓缓靠进了身后的黑皮大椅里,姿态间透着一丝慵懒,右手指间如常转着那只金笔,幺指上的银色尾戒,不时绽出一丝冰冷的光,反映着那双直接看来的墨眸,深不可测,让人防不甚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