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当风里开始有一丝凉气的时候,我就会开始咳嗽,这也意味着秋天到了。
站在塔楼顶上往远处望去,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金黄色的,仿佛一座巨大的金山将我们与外面的世界隔开。
一阵秋风吹过,叶子们迫不及待地跟着风儿跑了,像一场雨从这头飘到那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有人到塔楼上来了。
“阿慈,你又跑到塔楼上吹风了,快把这秋梨膏吃了。”
说话的正是阿瑟,跟我从小拜把的兄弟。我这位阿瑟大兄弟胆子小,热心肠。他母亲做的秋梨膏特别好吃,一到秋天他就会带秋梨膏给我吃。小时候,我俩一看叶子黄了,便跑到他家里嚷着让他母亲给我们做秋梨膏。别看我们那时候个头小,胃口可大着呢,一人吃一大碗不在话下。
前些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就患了这咳嗽的病。吃了许多药也不见好,倒是这秋梨膏压住了咳嗽。
我接过秋梨膏,一口喝下,就像一位豪饮的大侠。说实在的,至今还没尝过酒是何种滋味。一口干这个动作是跟我这位大兄弟学来的。我很好奇阿瑟是从哪知道的世上有酒这种东西的存在,还教会我这个喝酒的经典动作。我追问了好多次,他都是仰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眨眨眼睛说“这是个秘密”。
哼,这个臭小子,连他小时候尿床的事我都知道,现在跟我说这是个秘密。真想给他一拳头。
不过看看手上还拿着刚才装秋梨膏的碗,就饶了他这次。毕竟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
我深吸一口气,将碗提至胸前,再将气吐出,同时将手慢慢松开。碗飘起来了!!我做到了,我终于做到了。
我的意念之力终于达到了二级水平!自从三年前开化,能够将头发丝定在胸前,我就再也没进步过,整整三年啊三年。意术师都已经放弃我了。这三年我不知砸烂了多少碗,想想就心痛。
当年阿瑟看我碎碗碎到整个人萎靡不正,建议用木碗来练习。
这不说还好,这个提议不小心被意术师听到了。气得他老人家破口大骂“两个逆徒,不好好努力钻研正道,整天想些邪魔歪道,我族为金体,金虽克木,可终究会被木所反噬。正因如此不可用木练。”
我俩像两只做错事的小老鼠,低着头不敢说话。
“你们俩下午给我磨箭头去,不磨出两支箭头,今天休想睡觉。”
完了完了,这回老头是真生气了。以前调皮捣蛋顶多让我们罚站。如今这让我们去磨箭头,我们这手上法术几乎相当于没有,那纯手磨一个箭头好歹也得一个月吧。
以我们俩的天资也不像是能在一下午炼化出制箭头法术的人啊。阿瑟虽然比我强点,一年前能够定碗,不过我如今也算追上他了。我们两也就半斤八两吧。
师命不可违啊,只能去哼哧哼哧磨箭了。
边磨箭,边想着酒到底是何滋味?喝一小口是不是能祝我快快把箭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