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想告诉我的?就这么多?”苏炳有些疑惑。
“不止这些。”韩芥说:“但更多的,你得自己悟。苏勋是你的父亲,或许我对他的了解还没有你一个失忆的小孩知道的多。你想跟我聊聊神星,但我的话就这么多了,我能告诉你的,全在这里面。”
韩芥没有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们,比如苏勋可能还活着。
苏炳知道,韩芥的意思就是要送客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有些紧张。吸了一口气后,苏炳便转身想要离开。但还没有走到门口,韩芥的声音却又响了起来:
“这盘棋局,输了,就是格局,赢了,就是死局。”
苏炳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韩芥。后者也盯着他的双眼,眼神中却透露着疲惫。
“什么意思?”苏炳问。
“这就是苏勋的目的。这个世界一个崭新的格局。”韩芥说道:“那是方江涵可能是故意要留给我的话,或许这就是苏勋想说的话。”
“那他还说什么了?”苏炳急忙问道。
“大风将起,”韩芥深沉道:“没有任何一个棋子能躲得过。这是神星将要迎来的一场巨大变革,狂风之后是雷雨,再之后……是荒芜。”
苏炳听着他的话,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韩芥之前让苏炳离开,现在又跟他说这些,苏炳不知道为什么,不过这些看起来也没那么重要了。
“苏炳我看着神星这个组织走向最高峰,又看着它被苏勋毁的几乎没落,我们只不过是苏勋手下的一颗棋子。”韩芥看着他的双眼,说道:“你们也是来自神星,你们也在他的局里……就当为了你们自己,合作吧。”
苏炳看着韩芥的双眼,那里面充满了疲惫。苏炳突然感觉,韩芥是累了,他不想再一个人面对神星所遭遇的一切了。
大风将起,黄昏将至。
…………
喜马兰雅山脉,珠峰山脚。
飞机在一片树木相对稀少的树林中缓缓降落,垂直喷射出来的炽热气体和火焰拖着它缓缓落到地上。飞机上的人们依次走了下来,韩芥给了刘天成一个自动控制的高级轮椅,他们由韩芥带领着,走向神星的入口。
“所以你又答应他了?”程泊远和苏炳走在最后:“你有什么好处都没管他要?”
“嗯哼,这次我可真帮不了你了。”苏炳耸了耸肩:“他跟我卖可怜,我有什么办法?”
“卖可怜?他?”程泊远露出了惊讶的表情:“Are you sure?”
韩芥找到了神星的入口,他戴着自己的墨镜说道:“鸝臍,开门。”
“我不是天灯。”鸝臍在墨镜上方显示道:“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别那么生硬。”
“好吧,我不太习惯。”韩芥说着,他面前的巨石已经流光闪过,洞开出一条裂缝,几辆汽车早已放在洞口。他们三人一辆,分别坐上了三辆汽车。
车前的远光灯在他们坐上后自动亮起,马达轰鸣,汽车徐徐启动。穿过长长的隧道,他们终于看到了高耸入天空的神星大厦。大厦外表面的那个象征着神星的图案总是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汽车再几分钟后驶到了楼下,韩芥带着他们走进了大厦。苏炳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那架电梯似乎修好了,现在正在正常运作。
韩芥带着他们走进了电梯,直升到Plus 1。这个地方原来除了他根本没别人来过,可现在他不得不让这些孩子更加深入神星。
电梯门打开,屋子里漆黑一片。随着韩芥的到来,Plus 1的灯都被同时点亮。
“欢迎,神星的客人们。”鸝臍的声音突然响起在Plus 1中。
“鸝臍,先做正事。”韩芥说着,用天灯——现在应该说是鸝臍——的主机调出了一个莹蓝色的立体投影,那是曾用来保存神石的盒子。
“这就是当年苏勋用来带走神石的容器,苏炳见过它。”韩芥说:“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神石。”
韩芥挥动手指,那个投影到半空的盒子也随着他的手指打开,一块冒着蓝色烟雾的石头出现在了韩芥的手上:“以现在神星对它的了解,它似乎能让持有他的人获得超能力。方江涵就是利用了这股超能力从我们手里抢走神石的。”
“那是什么样的超能力?”苏炳问道。
“方江涵可以释放出一种蓝色的烟雾,这些烟雾在他的控制下甚至可以凝聚成固体,破坏力很强。”韩芥一边解释,鸝臍的立体投影一边把当时战斗的录像放了出来:“但我们不知道他的能力是否因人而异。”
“应该不会吧,”柳叶突然开口说道:“如果方江涵不能确定自己获得的能力足够强到可以帮他逃离神星,他应该是不会贸然行动的。”
“诶,好像是这么回事。”程泊远说道。
“你很聪明,孩子。”韩芥的表情一直是那样,他接着说道:“我们通过天眼卫星可以找到方江涵的位置,我需要你们帮我夺回神石。”
“那之后呢?”柳叶突然问道。
“你们终究来自神星,作为神星的总负责人,我肯定是希望你们能留在神星。”韩芥说:“但是……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不会强求。”
这倒是出乎孩子们的预料,同时也让他们一直担忧的心放了下来。只有苏炳一个人看出了韩芥的无奈,他只是不想让己方的棋子全军覆没罢了。
…………
“看见没,就这哥们,当时给我俩打的那叫个惨,吊着打啊。”在神星大厦第十三层,程泊远扒着周事森所在的病房的窗户,对周航和刘天成他们说道。
“我要是你,这些事我根本就不会说出来。”刘天成怼了回去。
“诶诶你真没意思啊,”程泊远看着他说:“我用这家伙衬托一下自己不行吗?”
刘天成切了一声,没有回应。
苏炳、柳叶和韩芥正在走廊另一头,他们正在交流着有关这项任务的一些事项。
“你们还是分开行动比较好,我们免不了和方江涵开战,你们中毕竟有不适合战斗的改造人。”韩芥说:“八荒会全力配合你们。”
为了这次任务的需要,韩芥已经把有关神星的三项最高科技的有关内容告诉了他们。
“方江涵现在在哪?”柳叶问道。
“南方沿海一代,他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而是单纯的利用神石的力量,不过速度也快的出奇。”韩芥答道。
“咱们什么时候出发?”程泊远突然凑了过来,插了句嘴。
韩芥看了他一眼,答道:“别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我们出发之前,还要对你们各自的超能力做一个简单的测试。”